同床一夜的祸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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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一年,桃花岛有两名哑仆未经我的允许私走出岛。后来被我寻回,一人跪地求饶发誓再也不私走出岛,我便就此轻饶了他。然而另一人却倔强地不予低头认错,我便将其挖去双眼,挑断脚筋地埋在了一颗桃花树下。”

他这句淡淡肆意而落,却让我心起无边深寒。我虽知晓那桃花岛上全是被他抓去的恶贯满盈之人,而他惩罚恶人的方式我也不觉有多残忍。因为这世道真得要以恶制恶,才能决断那些恶人们做恶的心。但是他的这番话,分明就是对我赤*裸*裸的威胁。

思绪至此,我已是怒不可抑。然而东邪却神色淡然地整理好衣衫与发丝,还就此下了床铺。站定地地面又整理了片刻,他转身过来朝我落下一句:“怎么,师妹还不欲起身吗?”

语毕,他走向床边将双手打横放在我腋下,将我提起端坐在床铺。神色端起得仿佛本就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然还就此替我系好了衣服开始整理起发丝来。

可是看着他淡然的眼,我还是被愤怒击溃,被横心病攻占了大脑的最高地。或是为报复,或是为征服,或是为打破他眸底的清冽与无视。我像是一只被拂动了逆鳞的小兽反抓过他的手,人生的第一次,疯狂起倾尽全部的力量将他扑倒在床铺,并用最迅猛的速度狠狠咬袭向了他的唇。

当我们唇齿贴近的那一刻,我想我已是疯了。虽然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因我悲愤就此怜悯或是放过我,可是却发了疯似地想要报复他,发了疯似地迫切想要战胜他这一回,让他受尽我这欺辱。

然而被我如此疯狂拥吻着,他却用着很是淡然的声调俯在我耳畔轻轻道落一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这句淡淡而落,我停下了疯狂之举。

随后带着忍泣而颤抖的音调冷笑着回答了他:“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欲打碎你眼中的高傲,欲报复你对我的无视,欲告诉你我莫包子也不是任人好欺负的。与其坐等受你之欺辱,老子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地行这欺辱人之道。”

这番语毕,我俯下头去疯狂啃咬向他的喉箍之处。我想我需要发泄,然后让自己冷静下来,鼓起一个人离开的勇气。就此疯狂之际,迎着心底的愤怒,我用着极其笨拙而迅猛的方式狠狠弄疼了自己。后悔吗,其实不然。

因为在疼痛的那瞬间,我总算是看到了俯下之人的眸底一闪而过些淡淡的怜悯。我终于胜利了,可却是拿自己清白的身体换来。他分明武力强过我不知几何,却没有反抗我的侵袭,这意味已经很明显了。我想我怕是无处可逃了,可这心却偏偏不欲就此服输。

怀揣着这般疯狂的情绪就此笨拙到中途,他却忽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附在我耳畔淡淡道来一句:“我黄药师一旦做出了某个决定,便会是一生的遵从!既然许你为妻,这一生都定不会负你。”

也是源于此句落下,他便滑下揽住了我的臀,并往下顿沉了身体。他这一举而来,我的思绪也再次被迫抽离,顿时惶恐无限无边开始蔓延开去。我想我开始后悔了,先前他都预备走开,我不该主动撩惹他。可是现在纵使我后悔得欲自杀,也绝不会让他窥探到分毫!

就此思绪之际,他却又是附在我耳畔轻轻地落下一句:“我许你的诺言包括任何,亦允许你肆意来恨我或是报复我。因为这次是我欠了你,所以必然也给你一次报复的机会。”

这句落下,他的身体便动了起来。恨他吗,其实我更恨自己多一些。因为他诺言许下的期间给了我选择的时间于权利,而我然该死地犹豫了,还卑鄙无耻地起了那么瞬间的贪念,不该的。

刚这般恍惚与咬牙隐忍着心底自嘲之间,忽闻外边师傅语调悲愤地道落一句:“固儿你……”之后便声声叹息,接着便有道急急奔离开去的脚步声响起。

随后在一段颇长时间的隐忍与恍惚中,俯身在上之人似是发泄完身体所需。而我也再次捡回了些不要脸的冷静与理智,因为人真的很不惯来恨自己,于是只好本能地去恨去谴责他人。

就此这般的愤恨之央,直至他抽身之际,我这才完全再次醒回神来。懂得了在这番作为下,我结束了人生的第一次,也结束了我作为一个少女的纯洁时代,迈入了不纯洁的……

随后又过片刻,我又再愤恨不绝起来。因为我真的后悔了,明了自己才十七岁而已,还是这么个如花的年纪。还想等着哪一天回去,等我老爹寻到一个姓干名将的男人来娶我……

然而却在这时空,被一死不要脸的无耻之徒给威逼行下了这本不该要发生的事情……

最后的末了,我揽紧了凌乱的衣衫,跳起身站在床上大声朝着装看也不看我一眼的东邪隐忍着哽咽地愤恨言道:“道歉!给老子道歉!快说对不起,快说!快说!”

明知道道歉也再挽不回什么,但心底的怒气实在太难消散。在这瞬间,只要他能为自己的行为说一句道歉的话,我想我都会很大方原谅他。因为我的心,此刻真的太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但我这番哽咽的愤语落下,东邪却转身望我一眼。眉峰微皱双眼紧闭,神情很明显是在隐忍。片刻后方睁开眼,眸底仿佛有着比我更大的痛楚,更多的自嘲,但却是朝我极其淡然地丢下一语:“师妹不耻地引诱我做出了背叛亡妻阿衡之举,这个恨我暂且记下了,绝不会就此轻饶过去的。”

等等,等等,他究竟说了什么。我记得刚才他分明许我这样,许我那样的,眼下这态度怎么这样?就此不解之中,我愤恨地再次扬眸朝他望住。却见他已然穿戴好了衣物,还当场优雅地扬臂开始整理起他凌乱的青丝。

观他这满面淡然的神色,仿佛我们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仿佛我们就是那大街上不熟识的路人甲乙。我整个思绪为着他这满不在乎的神色陷入了瘫痪,然后也被他的携带不悦而反复的言语惊得再次失了神。

好一番之后这才醒悟过来,这才在心底对他咆哮着进行各种狠毒的谴责与诅咒。他知道自己对我做了什么不要脸事吗,现在还说这吓死人之话,他没发什么疯病吧?发生了这样的事件虽然的确是我先扑倒了他,可我应当才是那最有资格谴责的人才对吧,但我为什么却反过来还被他给谴责了?

而且他还说记下我这个恨了,还说不轻饶了我!他不是说许我去恨他的吗,这是为何,他凭什么不轻饶了我?怀揣着这股愤恨的疑惑,我错愕着一双因忍泣而生疼的眼。

就此眼睁睁地看着他打理好发髻穿戴好衣衫,迈开那沉稳的步伐就此离去,然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我见过不要脸的人,可真没见过如他这般不遵循任何道理,硬将不要脸与无耻之道行到这个份上的家伙。

我也绝没想过有这么一天,靠着还能长一回见识。可得了老子大便宜的无耻之徒,然还反过来很不悦。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老子才十七岁还不到该绽放的年龄,而他却只是一带着拖油瓶的中年鳏夫。

就此这般想想,我顿时隐忍无能地扬声愤怒吼开来:“黄药师,黄药师,你去死!去死!去死!老子诅咒你死后落入十八层地狱永不翻身!诅咒你日日夜夜被牛头马面折磨,折磨得你欲求魂灭都不允许”

怒吼出这番,我开始穿戴好衣物满屋子乱砸乱扔东西,又怒极烦乱地揪扯了一阵头发又狠狠咬破了嘴唇。最终的末了,终于也是靠着这股发泄和自虐,慢慢消掉了心中的愤怒冷静了下来。

也许对于我这异时空的女子来说,失去了那层薄膜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也是我因愤怒和报复先将他扑倒,先吻向了他的唇,总之我并未有陷入到要生要死的氛围里去。因为让自己太过溺地沉入悲愤与伤心之中,真的是一件很无聊很傻很自虐很费力的事情。

这般自我安慰一番后,我很安静地穿戴好了衣物,接着步出院子去到厨房煮好了满满一锅水。最后提水入房中将自己里里外外清洗了个不留一点气味,末了还又换下了染上了殷红与靡靡气息的床单外出清洗。

出到院子,抬眼便见院子里的柳树下师傅古怪看我,头目也是古怪看我,唯有黄蓉是歪着头疑惑着看我。而东邪自然是没有看我,他还在那厢优雅如神抵地翻看着一本卷。

于此在众人的视线跟随下,我很安然地将床单晾晒好,很安然地裂开微笑走到师傅面前。然而最后却是扑通一声朝师傅俯身跪下,含泪悲呼道:“师傅,有没有让我在一天之内就能练成的绝世武功,最好能将东邪这不要脸之徒一举压制住的?”

我这番言落下,师傅叹息一声着我的头缓缓叹道:“没有,想当年他才花费了三年的时间就学走为师身上所有逍遥派的功夫。若不是他不专心攻于武,又怎会与那日酒楼里的那三人齐名于江湖呢。哎……你师兄他学的东西太博太多了,武艺充其量也只是其中的一种而已。”

师傅这一言落下,我怒起不服。刚想再问逍遥派有没有可以克制住他武功路数的招数,却见东邪扬起视线淡扫一眼师傅。

随后又回转视线继续翻阅卷,接着便是一席淡然言语道来:“我花了三年时间并不是为学走逍遥派武功,而是为学会去如何压制逍遥派武功。只因当年听人说逍遥派武功乃天下一绝,便起了些想去见识见识的好奇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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