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玄之戒出来,已经是晚上子时时分,但刘辰龙还沉浸于驭剑飞行的兴奋与刺激之中,他心想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不如再驭剑飞行一会儿,绕着京师转上一圈。一想到这,他便悄悄来到花园,驾起辰龙宝剑直接腾空而去。
一飞上天空,他就有些后悔了,暗暗嘲笑自己真是兴奋过了头,现在已经是晚上子时时分,整个京师都笼罩在茫茫夜色之中,在空中什么也看不真切。尽管京师的大片区域都黑漆漆的,也仍然有两个地方灯火通明。其中一个自然是皇了,皇一年到头,无论春夏秋冬,都是灯火通明的,仔细看去,太和殿、养心殿、承恩殿、坤宁、公主别院等内的主要建筑都能分辨的十分清楚。看到公主别院,刘辰龙很想悄悄地飞过去偷偷看看安平公主,聊解几日来的相思之苦,但一想到现在太晚了,安平公主也早已经就寝了,索打消了这个念头。另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在京师的西南角,从距离和位置上判断,那里应该是著名的烟柳巷。
所谓烟柳巷,其实就是烟花之地,说白了就是妓院所在地。在汉唐国,所有公开的妓院都是都是经过官府审批的,都颁有合法的运营资质,所有的妓女,也都被一一登记在案。汉唐国的妓女主要有三个来源:一是罪犯及其族人中的女,一些大的家族,常常因族人中的某个人犯了重罪,被官府判为连坐之罪,其族人中的女也都一律贬为娼妓;二是合法的人口买卖,在汉唐国人口买卖也是合法的,有些贫穷的父母因为生活所迫,也经常会把自己的女儿卖给妓院;三是战俘,发生战争的时候,如果抓到俘虏,俘虏中的女很多也被送入妓院充当妓女。
皇大大小小的角落刘辰龙早就逛了个遍,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了,而这个烟柳巷他却从未去过,不由得好奇之心大增,心想反正现在也没事,睡觉又睡不着,不如随便过去逛逛,于是就驭剑向西南方向飞去。离烟柳巷越来越近,刘辰龙老远就看到一座四五层楼高的阁式建筑,这个建筑占地面积极大,装修得富丽堂皇,阁楼的四周都挂满了长串的红灯楼,他心想可能这就是京师王公贵族和公子哥们常常谈论的春香楼了,看这气派和架势还真是非同一般来。
正当他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直接飞进春香楼逛逛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有两个黑影由西北方向飞过来,直接进入了春香楼,而且这两个人也都是驭剑飞行。看到这个情形,刘辰龙大吃一惊。他记得血龙说过,能够驭剑飞行的只有仙界、魔界、冥界、修真界,那么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又会深夜来到春香楼呢,于是他悄悄尾随上去,决定一看究竟。
刚才那两个黑衣人直接进入了春香楼的顶层。春香楼的顶层是一个大厅,平常主要用来举行宴会、拍卖会、歌舞表演。宴会和歌舞表演都容易理解,不必过多解释,这拍卖会可不同于市面上常见的拍卖会。春香楼的拍卖会,主要的拍卖内容有四项:一是新入行妓女的初夜权,在每月的15日举行;二是头牌妓女的晚宴,春香楼的头牌妓女叫萍儿,据传声如黄莺,貌能倾城,一曲琵琶能绕梁三日,让人三月不知味,这也是固定的,每月初一举行。所以京师的公子哥们从来不会在初一请客吃饭,因为很多被请的人都没时间来,大家都会在初一的时候参加这个萍儿晚宴的竞拍;三是每半年拍卖一些年老色衰、没了人气的妓女,妓院里从不养闲人,有些妓女一旦年老色衰,长期没有客人光顾,妓院就会通过拍卖的形式将他们卖出去。很多人以为,这些年老色衰的妓女拿出来搞拍卖,肯定是没人光顾了,其实不然,拍卖会的现场也是很火爆的。妓女们虽然地位低下,接客的收入大部分被妓院老板盘剥去了,但实际上由于在妓院里吃穿住用都不花钱,很容易积攒下些银两,有些年轻时候面容姿色娇好的妓女,收入高,提成高,客人给的小费也多,十几年下来,也能积攒下数目可观的银两。另外,再加上这些妓女拍卖的价格都不高,所以很多别有用心的客人都想到这捡个现成的,碰下运气,试下手气,没准花点小银子,可以抱个大金娃娃回家。四是不定期的拍卖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这些物件主要是来嫖娼的客人没钱付嫖资,被强行扣留下的随身物品,用来抵还嫖资的,所以大部分物件都不大。
那两个黑衣人进入大厅以后,径直走到大厅中央的桌子坐下来,两人都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黑纱,从外形上看,两人身高差不多,只是一个人比较胖,一个人比较瘦。刘辰龙悄悄地靠近上去,找了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潜付起来,幸好他自从修炼了天玄心经以后,听力远超常人,虽然离两人的位置较远,但两人的谈话还是能够听得十分清楚。
“三眼猴,你这一路上遮遮掩掩的,故作神秘,这次到汉唐国来,到底所为何事?”那个胖子问道。
“嘘,大肥耳,小点声,万一让人听到,泄露了我们的身份,导致行动失败,你也知道总护法的手段。前几天金秃子他们三个因为刺杀金元国大汉额里济失败,回来后直接被扔进了万蛇窟中,被成千上万条毒蛇瞬间分食了,只留下了一堆白骨。”那个瘦子一边说一边机警地看了看四周。
刘辰龙一听这两个人的名字有意思,瘦子叫三眼猴,是因为眉心间有一个醒目的扁圆形的黑色胎记;胖子叫大肥耳,他的耳朵确实比一般人要大要肥一些。
“你也太小心了,我们已经把春香楼的顶层全包了,刚才我搜索了一遍,顶层上一个人都没有,放心,这很安全的。”大肥耳说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金秃子他们三个的惨死,我现在想起来都仍然后怕不已。”三眼猴提醒道。
“唉,当时我也在场,金秃子他们三个入圣教三十多年了,一直对圣教忠心不贰,没想到因为一次行动失败,落此下场。自从教主仙逝、总护法总领教务以来,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大肥耳说道。
“你胡说什么呢,是不是活够了,竟敢背后议论总护法。”三眼猴斥责道。
“是,是,我错了。幸好是当着你说这句话,如果这句话让别人听到了,很快就会传到总护法的耳朵里,我估计连明天的日出都看不到了。”大肥耳说道。
“知道就好,以后说话办事得处处小心,现在教内的形势越来越复杂,要想多活几天,就得管好自己的嘴。”三眼猴接着说道。
“嗯嗯。”大肥耳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这次我们到汉唐国来,到底有什么任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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