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景执政以来,几乎是以雷霆手腕肃清了朝野,将陛下与皇太女的乱摊子收拾了起来。”齐竹皱了皱眉,叹道,“先前您离开晋国之后,陛下就着手想要清除我们的人,但也就将明面上的那几位革职罢了。可烟景这一番不动声色的动作,竟将我们的人罢免的罢免,外放的外放,留下来的不过十之一二罢了。”
“哦?”柳初年饶有兴趣地感慨了一句,而后头也不抬地抽出一张全新的信笺,行云流水般地写着些什么,“她倒还真没让我失望,不愧是凤钺教出来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少不得得给她添些乱,免得她闲出手来对付我。”
“您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齐竹有些谨慎地开口道,“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凤钺藏得更加隐秘一些,或者……”
柳初年摇了摇头,很快地写完笔下的那封信,交给齐竹将信封起来,自己则继续埋头写着旁的:“没什么是完全隐秘的地方,除非我索性杀了凤钺。不然若把他放在旁的地方,还不如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来的安心。你也不必忧虑,把绿猗阁上上下下整顿好了,就没旁的事情了。”
齐竹点了点头,站在她身旁,帮她将那些至关重要的信笺一一封起。
柳初年仿佛不需要思考一般,中途没有任何停顿,一气呵成地写了十多封信笺。
其中有寥寥几语下达死命令的,也有娓娓叙来好言相劝的,她用这十几封信笺证明她方才所说的要给烟景添些乱并不是随口一提。
齐竹知道这些密信看起来并无多大关联,甚至有些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但这里的每一封信都仿佛一股细小的溪流,待到千江汇海之际,才能看出它们真正的用处。
柳初年看着齐竹将信封好,长出了口气,将手中的笔放在一旁,捏了捏自己的指节。
还没等她再说什么,窗外突然传来了几声鸽子的叫声,随即一只看起来十分灵敏的白鸽飞了进来。
柳初年仰头看着盘旋在她上空的白鸽,幽幽地叹了口气,微微抬高左手,手心向上,做出了个很是矜贵的手势。
那鸽子看到她这手势,仿佛像是确定了身份一般,终于不再盘桓,优雅地停在了她手上。
柳初年拦下了想替她效劳的齐竹,一边认命地自己去解开绑在鸽子腿上的信件,一边叹道:“别碰它,它不允许旁人轻易碰它的。”
齐竹打量着这只鸽子,只见它的确不似普通的信鸽,倒像是有着几分灵性一般:“这么好的鸽子,只怕是唯有秦国的训鸽世家羽家才能训出来吧?”
“不然还有谁?”柳初年算是肯定了齐竹的问题,她一手撑着鸽子,一手展开了那一字条。
纸条上只有两字——可否。
那字迹十分凌厉,仿佛有筋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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