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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想要索取的战利品，却表示乐意支付任何代价。

信件已经得到公爵夫人的审批。

从这封简短的信件中就可以看出柴郡猫是个自傲的人，像一只诡秘莫测的猫那样。

疯帽子不敢看红桃女王，但是他又不得不鼓起勇气去看，似乎这样可以更快地接收到答案。而红桃女王并不忙着回复，他浅呷一口淡金香槟，液体将他苍白的唇色和其上的红桃图案打湿。

“按照惯例，申请是不能拒绝的，因为这代表了怯弱，会影响…情绪。”

“可是笨蛋…爱丽丝他是个8小时做不了3000俯卧撑的废物！”疯帽子的嘴唇有点哆嗦，手指紧抓着帽檐，“女…女王陛下，这不合规矩，我们默认只向和我们一样强或者更强的对手提出挑战。而柴郡猫明知道爱丽丝……爱丽丝只会死在他手里！这种请求太卑鄙了！”

雷诺知道疯帽子是在担心自己，只是一个劲地说自己坏话的好意让人接受起来不太愉悦就是了。

不过……他真的弱得这么明显吗？

女王陛下点了点眉心，似乎晃了会神才微笑道：

“我告诉别人，爱丽丝是我的「重臣」。”

疯帽子呐呐地张了几次嘴后才干巴巴道：“那……那柴郡猫提出这种请求也无可厚非。”

“但以他的能力，根本达不到「重臣」的级别，至少现在还没到。”红桃王后惋惜道。

“申请的最长期限是15天，也许15天后……”疯帽子说不出来了——一旦雷诺答应决斗，最迟15天便要和柴郡猫生死决战，他实在说不出“也许15天后雷诺就能有战胜柴郡猫的实力”这种话，万一没有呢？15天太短了，他不可能为了虚无缥缈的可能而说出可以让雷诺去送死这种话。

“15天未必可以，但30天也足够了。”红桃王后在这次对话中第一次将视线落到雷诺身上，“30天还不够，那就一辈子都不够了。”

“可是…可是最长的期限是15天。”

只有在女王面前疯帽子才会像个十足的傻子，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学生，紧张、流汗、结巴、四肢不协调。

“他是我的「重臣」，怎么能随便接受决斗申请呢？”

红桃王后站起来，雷诺发现对方十分高挑，比疯帽子高了半个头，将近195cm。雷诺转瞬就明白了红桃王后的意思——

他故意把他定位成「重臣」——这大概是用来标示武力的名词，而「重臣」可能代表着比柴郡猫那种人更厉害的武力值——让对方顺理成章下战书，但他又要留一手，故意以「重臣」的身份托大，让另一个人先和柴郡猫决斗。不过雷诺并不清楚红桃王后这么做的目的。

“王后的意思是？”

“南有柴郡猫，北有疯帽子。”红桃王后微微一笑，让人把决斗申请信交给疯帽子，“告诉公爵夫人，如果柴郡猫能活下来，他才有资格向我的「重臣」提出决斗请求。”

——这是让疯帽子代替雷诺参战的意思了。

“……是。”疯帽子接过信件，雷诺察觉到他的指尖微微颤抖。

“我可以自己战斗，不需要别人帮忙。”

雷诺的话只换来红桃女王意味莫名的笑，疯帽子急匆匆地把信件塞进怀里，“做你该死的俯卧撑去吧愚蠢的爱丽丝。”转脸对女王，那张青白的脸上又憋出失败的笑容，“多谢女王陛下。”

“你谢他做什么？”

当两人走出酒吧时，雷诺在步行一段距离后发问。

“为女王陛下战斗是我的荣幸。”

“……你和柴郡猫谁更厉害？”

“这不好说伙计，”疯帽子转了转他蓬松杂乱的脑袋，“不过要我说——当然是疯帽子更厉害一些。”他的语气兴致勃勃，像是特意要让气氛活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