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陪着你姐姐在这儿跪着吗?”
晚香缩一缩脖子,突然觉得膝盖一阵酸痛,忙上前挽住老太太的胳膊:“祖母疼爱晚香,必然不会重罚晚香。再说了,祖母本就是个极善之人,虽然口中严厉,也不让婶娘来看姐姐,但最终还是亲自来给姐姐送饭了不是。说明祖母也牵挂姐姐,心疼着呢。”
奚老太太一时笑得合不拢嘴,在晚香小巧的鼻尖上点一点:“小丫头,嘴这么甜,祖母被你哄得都不想罚你了。”
说着,奚老太太又伸手牵了清瑟的手,一左一右领着两个孩子从幽静的小祠堂走了出去。
到了房门口,只见屋内黢黑一片,仅檐下两盏书写着“奚”字的竹制红灯笼摇摇曳曳。奚老太太说齐嬷嬷家中出了点事,今日便急着跟家人一同回乡下了,便让晚香今晚与自己一同睡。一想到自己那似乎要拆了天地似的睡姿,晚香赶忙婉言拒绝,若是自己伤风倒也罢了,这秋冬之交,老太太可承受不住。
翌日一早,由于齐嬷嬷不在,晚香只好自个儿扎了两个粗糙的麻花辫,幸好小晚香的相貌颇为可人,这村姑般的梳妆倒也显得有三分灵气。
可惜,并非所有人都如同她一般自我感觉甚好。
一到偏厅饭桌边,重新回到众人视线的奚清瑟便望着她噗嗤笑了出来,她身后站着的南风两天不见似乎清瘦了许多,下巴都变得尖俏了。
这没良心的白眼儿狼,隔夜便忘了是谁冒死送饭的?
晚香撇撇嘴,坐到堂嫂身边,却见堂嫂竟也捂了嘴轻笑。
晚香惆怅地双手托了下巴,望着殷瀼温婉的面庞嘟了下唇。
饭后,奚老太太把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下人指给了晚香,齐嬷嬷不在的时候便让这个宋妈妈服侍晚香的梳洗起居。宋妈妈满脸严肃,又不苟言笑,似乎是个极规矩的仆人。
回房后,晚香的麻花辫便被无情地拆了散,随即重新梳起了万年不变的双丫髻。只是与齐嬷嬷不同的是,这宋妈妈的手劲极大,拽得头皮生疼发麻。
牵着堂嫂的手走在路上的时候,晚香总觉得自己的发髻太紧了,疼得很,便一直伸手抓头发,想要将发髻扯得松一些,可谁知扯得并不均匀,一缕松了另一缕却还是揪得疼。索性用力一扯,“叮当”一声,发簪掉了,晚香披散着一头乱发,站在人来人往的东宣街中央,愣了。
殷瀼弯腰拾起晚香的三齿短簪,又看看晚香欲哭无泪的模样,笑得肩膀都一耸一耸的,望了望身后有爿包子铺,人还不算多,便拉着披头散发的晚香进去坐下。
点了一笼六个的小笼包,殷瀼坐到晚香身后,为她梳起了头。只是手上并没有梳子,便只好用手指代替。
灵巧的手指在少女顺滑柔软的发丝间穿行,偶尔蹭到头皮,有种酥酥-痒痒的感觉。
与方才宋妈妈粗暴的待遇不同,堂嫂动作十分柔缓,轻飘飘的仿佛清风抚摸在发间,真舒服啊。
晚香有些发愣,原本小笼包是极香的,不多不少十八个褶子,瞧着又晶莹透亮,可她就是没了胃口,闻着堂嫂身上的槐花香气,她的思绪飘着飘着就收不回来了。
“好了。”殷瀼将三齿簪花别到晚香的发髻上,而后坐到她身边,看到她面前的小笼包一个不少,疑惑道,“怎么没吃?”
晚香摸了摸自己脑后的一个垂髻,又看到堂嫂脑后也挽着相仿的垂髻,她便莫名高兴起来。
“吃的!”晚香笑得傻兮兮的,用筷子夹着小笼包,沾了醋便一口气丢进嘴里。
谁曾料想,放了这么些时间的小笼包竟然还那么烫,晚香笑不出来了,飞速放下筷子便往口中扇风:“烫烫烫烫烫……”
殷瀼摇了摇头,着实拿这个晚香没辙,抽了襟上别着的丝绢,为晚香擦去唇边的汤汁,温柔地笑着:“没人跟你抢,慢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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