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吗?”
我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字数不多的内容,无视他的不爽,扑过去笑了个桃花朵朵开:“他说他这几天要来重庆出差,顺便来看我!”
“来就来,打个电话不就结了,写什么信,”他生硬地扫着我的兴,“装模做样。”
“他手机刚丢,没我电话,”我沉下脸誓死为朋友两肋插刀,“再说人家偏就喜欢具有悠久历史的交流方式,干你鸟事。”
他一动不动了两三秒,忽然侧过身一把圈住我的脖子,我躲闪不及,哇哇叫着,被他连滚带爬拖到了沙发上,他穷凶极恶地掐住我喉咙说,“你可别说他还得到咱家来。”
我给勒得咳了两声,头枕着他的大腿,笑容可鞠,“来,还住呢。“
“喝,还要不要脸了!”声调顿时如同老巫婆般尖锐。
“我说让他住,怎么着?家里那么大几间卧室,不让人住你给鬼留着?”
“我不喜欢那小子。”他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丝毫没有掩饰,“一想到他和你同床共枕了整整一年老子就窝火。”
看着他离我只有零点一米的脸我的心脏竟然敲得咚咚大响,耐住性子不逃开被他牢牢捕获的目光,“我告你,没他现在你陈旭阳就是一孤家寡人,还知不知道感恩了,阿川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到时候来了你少犯病——我可说正经的。”
“哼,几张纸就把你得意成这样,我每天把你养得肥头大耳的怎么没见你感恩过?”他说完故意把脸又逼近了,变成零点零一米。
电视里的新闻联播正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播音员嘴里机械地吐出电子合成般的声音,大谈年末我国的GDP又比同期增长多少多少个百分点,我知道最冷的冬天就在窗外悄悄降临,重庆一整个冬天都是一个灰色,难得在这如此清心寡欲的氛围里,我的嘴上一湿,脸上便像着火了似的热,那几个被他索要了无数次的字眼,差点就在那时脱口而出。
星期六的早晨,我在暖烘烘的床上激烈斗争了半天,也没能活过来。说好中午得去顾鹏飞家聚会,怎么也得带点东西过去,恰好前一天我有工作没完,所以跟姓陈的分开睡了,约定今天起个大早去菜市场买新鲜,没想到熬夜到了早上四点钟,一睡下去就跟断气了样。
正在放弃了徒劳的抵抗,砸咂嘴又蜷缩进了被窝深处的时候,一只冰冷的魔爪伸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脚踝就使劲儿往下拖。
一接触到外面刺骨的空气,我本能地死死拉住床单就往回爬,他无视于我哭天抢地的哼哼唧唧,几下捣毁了我温柔暖和的小被子,大声嚷着,“叫我别赖床!叫我别赖床!妈的,早饭都结冰了还不见你出房间!”
我昏昏沉沉,紧闭着眼睛无助地抖成一团,手到处搜索着被子的下落,正摸到一角想要赶快拖过来裹上,手便被他抓了起来,下一秒就被翻过身去,像被翘开了壳的穿山甲般让他牢牢压住了四肢,我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他俩獠牙正闪着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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