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多时的静诺见里头行刑完毕,进来扶下沈青亦。
“沈大人,可还好?”静诺知道这吴王军营里的军鞭可是出了名的疼。沈青亦此时头上涔涔地一层密密冷汗,见了静诺脸上露出一抹惨白的笑,脚一软手搭上他后背,“静诺安心,我没事。”
静诺给沈青亦披上外衣,布料摩擦到后背,疼得沈青亦又倒抽一口冷气。
不远处客帐里,越子寒照着铜镜梳理自己的长发,小厮端着托盘站在一旁。
“啧,听说今日挨打那个沈青亦是那吴王的老相好,没想到吴王还真的下得去手。”
越子寒想起那挨军杖的四人里,有一个正是今日在云锦酒家里悄悄说自己娘娘腔的,三十大板下去愣是一声没吭硬憋着,后来去抽鞭子时眼中泪水憋不住崩溃得嚎啕的样子,令他想起来不由乐出声来。
吴王还在气头上,将军帐里连灯火都熄了,明摆着在说有事来奏无事莫扰。静诺思来想去只敢将沈青亦扶回自己帐中,取了药给他敷上绷上布带。沈青亦晚上受了风寒,凌晨时分起了高烧开始说胡话。静诺不敢担搁,起身去了军医帐中请来刘竟,刘竟见他意识不清脸色潮红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多问,先给沈青亦把了脉。
可这一把脉,刘竟心底就直叫糟糕,静诺见他面露古怪之色,忙问道,“刘大人,沈大人这是怎么了?”
刘竟又仔细听了会儿脉,将沈青亦的手放回帐中,“无事无事,染了些风寒,你去拿纸笔来,让药童熬了药送过来,再劳烦静大人先去取牛黄丸,让青亦先服下散热。老夫要给他施针。”
可未等静诺走出帐,刘竟又招手喊他,“等等回来,莫要去取牛黄丸。等我换个方子。”静诺只得折返,刘竟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这会儿可吃不得这个呀。”
苏宇文原本想冷淡沈青亦一阵时日,可一听说他病倒了高烧不退得尽说胡话,哪里还真能生得了气。风寒感冒怕见风,他不能命人将沈青亦移回自己帐中,又见静诺那帐里行军榻上物什少,便将自己帐里的虎皮被褥给取来垫上。见了刘竟便问他沈青亦病情如何。
刘竟佯作苦恼状,“王爷,青亦这病这可有些麻烦呀。”,
吴王惊,“青亦他怎么了?”
刘竟装模作样摸摸胡子,“不碍事,正是长肉的年纪,王爷得给他多补补,底子太弱太虚,年纪轻轻的容易落下病根。”
吴王听了以为沈青亦果真体虚,吩咐静诺以后三餐都交由静诺来管。
第三日早上一大早,沈青亦醒过来,静诺记得刘竟说了若是他醒来先去唤自己,就先去了军医帐。刘竟后脚才迈入静诺帐中,苏宇文前脚便跨了进来。
沈青亦见了刘竟,第一句话便问好友的伤情,“师傅,李兄他怎么样了?”
刘竟道,“没事儿你的李兄皮糙肉厚的,他竟然连岭南的药谷生肌散都带在身上,昨日还拿来给你用了,这会儿估计好得差不多了。”
沈青亦还想再问问,可他看见刘竟身后的苏宇文,只好闭嘴了。苏宇文见他醒来先是问他的李兄,心里又是被气个半死。
刘竟在床前坐下,要沈青亦伸出手来,沈青亦想拒绝可想想这几日师傅必是日日给他听脉,怎么逃得过,只能伸出手来。
他尚趴在床上,背后伤口还疼得直抽。只能歪着头愁眉苦脸地看着刘竟,刘竟却无视他那神情,认真给他把起脉来。
刘竟道,“青亦,你那头疾的药,是多久没吃了?”
沈青亦一时不晓得怎么回,抬头再看刘竟,刘竟竟狡黠地朝他眨了眨眼。
“大约有两个月未曾服用。”
“你啊,你啊,要是叫青柳知道了可有你好看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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