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信则灵,不信嘛,就没那么灵。”江于流继续道。
“照这么说去求签,吉利的就信,不吉利的就不信。还真划算。”樊云说着点燃了烟。
江于流打哈哈道,“前面是谁说‘天机不可泄露’的?”
江于流一踩油门,变道到快车线,一路超车。风不断灌进来。樊云也觉得爽快。
樊云大声道,“说来说去你是惦记最后一百块钱。”
“您说对了!”
江于流眼前恍见樊云当初将充作计数的烟收拢回烟盒,递钞票给她。当时的顾虑全已成真,还要超过。可奈何,奈若何。又如何?
回到主宅,樊云究竟是哪里都懒得去了。
樊云不下车。江于流陪樊云坐在车里。
“上次去你那里,你姐姐在墙上写的……”樊云忽然说。
“嗯?”
“‘凡求告主的名的就必得救’。”
这一行字,在密密麻麻的既像是自白又像是求问的痴言乱语里,一笔一划格外放大清晰。
樊云枯守棺材一样的房子,游魂似的飘来荡去。晏君遗赠的屏风,同一道道红木家具与白墙笼起的迷宫里,樊云似看到每一条路贴满符咒一样的诘问,诘问旁又抄满似是而非的应答。她自己的魂魄即被这无数发问无数辩解镇锁。
在寺庙里,有一瞬感到天高地阔。无论发生什么,太阳照常升起,照常落下。草木繁茂。人不过四时更替中沧海一粟。
但无边的墙又四面八方地压迫过来。
成了孤魂野鬼。赶在天黑前回这狭屋之中。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江于流微微皱眉,知道樊云毕竟是想不通,陷进去。
“她信么?”
“我不知道。”江于流实话实说,“领药的时候,有人给她传教,拿了本书,也就翻着看了。抄的可多了,也不只这个,还有歌词,什么‘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樊云被江于流逗笑了。但复归沉默。
“那天的事情,我事先真不知道晏君……”
樊云不开口。江于流只好继续道,“你让我打听的几件事情,稍微有点眉目。
“月初出纳室做了本账,遮遮掩掩的,很可能就是邱永福说的那个。晏君怎么拿到的就查不出来了。
“晏君来之前,还有年后,找人查了晏君两次。说是一年前有起跨境洗钱的案子,在晏君实习的公司有交易,就是她待的部门。案子爆出来没多久她就实习期满了。但这个很难说,当时牵涉很广,她才是个实习生。
“不过晏君家里的情况比她说过的还好,她父亲在国企改制的时候自立门户,她母亲那边几个表亲是金融方面的学者,八几年就陆续都出去了。也算出身名门。
“除了这个,就没什么特别的消息。到底为什么当线人?都想不通。只能说肯定不是为了钱。”
江于流顿了顿,“另外,跨省经侦那个组还在做。
“负责人叫王宇,四十出头,离了婚,没孩子。据说作风很强硬。去年九月底十月,连抓了两处地下钱庄,买卖外汇的,也放贷。透了点风,就紧咬着追资金来源。他们现在索性挑明了调公司的记录,市里不买账,已经拖了一个礼拜,没有半点动静。就算最后给了他们,估计什么都查不出。”
樊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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