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熊飞刚追到青泉城下,但见城上箭矢如齐下,急切间攻不上去,也只好退回营中。回来见姬承昊时仍是气恨难平,恶狠狠地骂道:“这该死的燕丹王子,不管他是神是人,下次若被俺遇到,一定一刀砍了他。装神扮鬼,乱我军心,可恨之极。”
姬承昊早已在高处将青泉城外的战事瞧的一清二楚,此时见李熊飞气恨难平的样子,微微一笑,亲手倒了一杯热茶递与李熊飞,一边语气轻松地道:“叔父不必气恼,应该高兴才是。”
李熊飞刚喝了一口茶,听见姬承昊说应该高兴,不禁将口中的茶全喷了出来,瞪大双眼问:“咱大军一夜间连败二场,有何高兴之处,先王爷的脸面都被丢光了。”
姬承昊不慌不忙地道:“我现在肯定那个人就是燕丹王子本人,而且也知道他必不是太阳神子转世。”
见李熊飞眼中满是疑惑,也不等他问,便又接着道:“若学一个人的样子容易,但学一个人的气度却极难,更不用说能同时找到极相似的几十个人。
他身边的侍卫与我们前次见过的那些人神情气度、进退动作极为相似,可以肯定他们是同一批人,应该是燕丹王子的死士。
这些人能在叔父箭雨下以死相护,说明穿白虎裘之人绝不是替身,正是当今燕丹国王子。”
说罢呷了一口茶继续道:“即证明此人是燕丹王子,若他真是神子转世,面对箭雨为何不用神力相助,反要身边侍卫以死相救,只能说明他也是血之躯,凡俗之人。”
李熊飞早已张大嘴巴,见姬承昊停住忙问道:“他那是如何在咱大军眼皮子底下,片刻之间在几座城中出现呢?”
姬承昊冷笑道:“我虽不知具体情由,但我想必定有些暗道机关,将这几座城池相连。若不然,他绝不能来去如此自由。若他的暗道延伸至我军营寨下,对我军极是不利,此正是我担心所在。”
李熊飞听到此处,便哈哈笑道:“俺明日便命大军在营寨外挖下宽阔深沟,深沟上搭上吊桥,方便咱大军出入。天黑后便把吊桥吊起,俺倒想看看这燕丹王子还能做出什么怪来。若真挖出什么地道来,俺倒要带着大军从这地道杀进夷洲城去。”
只不多几日,东华兵便在在营寨外挖好了宽阔深沟,将夷洲、青云、青泉三座城圈在中间,似这三座城都多了一条护城壕沟一般。深沟上俱搭了吊桥,方便东华军出入,平时吊桥高悬,此时若燕丹兵想像上二次一般突然偷袭东华营寨却是绝不可能。
澹台羽辰在夷洲城上见此情形长叹一声对晋鹏轩道:“这姬承昊当真是想困死我们。这人心计了得,见此情形似乎猜出我出入青云、青泉城是通过地道,怕我们有地道伸到其营寨下,竟想出这种深沟壁垒的主意,如此一来我军便是想偷袭,也不能成行。”
晋鹏轩神情黯然地道:“我们趁乱派出去三批信使,不知道此时可否将信送到王上手中,王上又是如何决断。我城中还有一个月的粮草,若王上不来驰援,我们到时如何是好?”
澹台羽辰紧咬嘴唇,半晌才幽幽道:“只怕父王此时前来驰援,也是杯水救了急火。燕丹国中王军只有不足十万,墨宛城中只有五万人,此时我们已带出来三万,父王手中不足二万,即使将全国可调之兵都带出来,父王也筹不到五万人马。加上夷洲、青云、青泉三处的兵马,一共不到十万,城下东华十七万大军深沟壁垒,如何能破。我现在只能盼望着东华国内早生变故才好。”
晋鹏轩虽早知国中实情,但此刻澹台羽辰说出来,心中仍是电闪雷鸣,跳动不已。
澹台羽辰见晋鹏轩面上神情变幻不定接着暗声道:“此时我倒觉这萧忠顺竟似有百般好处。只是奇怪他怎变得如此耐得住子。难道是我看错了他不成?”
晋鹏轩长叹一声,缓缓道:“唯今之计,只盼望萧忠顺早有动作才好。”……
姬承昊正在大帐中查问随军主薄军中粮草情形,李熊飞酒气熏天,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见到姬承昊也不施礼,闷哼一声便坐在旁边,一语不发。
姬承昊见此情形,示意主薄退下,面色如常,口中波澜不惊地问道:“不知叔父为何发怒?”
李熊飞见姬承昊还是平日里那副淡然的表情,怒气更盛,嘿然一声叫道:“王爷是不是被燕丹兵吓破了胆子,死也不敢攻打夷洲城了?”
姬承昊见他醉酒无礼,心中大怒,但转念又想到他追随父王多年,忠心耿耿,又对自已极力护持,便强按怒意,只冷冷地问道:“叔父这话从何说起?”
李熊飞听姬承昊话中已微微有了怒意,也不在意,接着大声道:“想俺李熊飞一生征战,何曾怕过谁。虽然不是什么长胜将军,但也从没这么窝囊过。俺不管王爷有什么打算,只求你下令让俺带兵攻打夷洲城,若攻不下来,俺愿受军法处置。”
姬承昊见他如此说,心中已明白几分,话锋一转突然道:“叔父可是常与萧忠顺手下的那几名校尉在一起饮酒?”
李熊飞闻听此言竟面上一红,突然憨笑道:“这帮人虽然打仗不行,但饮酒却真是好手,经常将俺灌醉。”说罢也不避讳,拿着血红的眼睛盯着姬承昊的脸直言道:“不是王爷让俺与这些校尉好些相处?俺便与他们一起饮酒又有何过错?”
姬承昊也不理会李熊飞的责难,只面无表情的接着问道:“那今日可是又在一起饮酒?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李熊飞想起今日酒席上那些校尉的话,不禁又怒道:“这帮鸟校尉竟然出言羞辱咱们铁军,戏耍本将军,当真是气死俺了。”
姬承昊眉毛一挑,淡淡地道:“他们都是如何说的,请叔父详细讲来。”
李熊飞使劲跺了跺脚,恨恨地道:“这帮贼厮,说萧忠顺虽然大败,但是敢与那燕丹王子在二军阵前交锋,只是不料想他有妖法,在雪中放火,才一败涂地的。又说什么,自古并无长胜不败之人,敢直面对敌,就是真英雄,虽败尤荣。如今……”说到这里,抬眼看着姬承昊,竟猛地打住,不再讲下去。
姬承昊心中便知,那些校尉所说之话非常不堪,便微微笑道:“不论如何言语,叔父但讲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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