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这会儿的疼痛让他彻底丧失了攻击力,他摆著一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憋屈表情,乖乖的从我手中取了药服下,然後忽的问:“这药你还记得?”
“怎麽会不记得?”看他神情复杂我也没在意,随口答著,顺便竖起他的枕头:“先靠会。我去煮粥,吃点再睡。”
照顾他的事情我以前就做的驾轻就熟,现在重新拾起来也容易的很。
那会儿念大学的时候,每次和以前的兄弟们聚餐喝酒,看上去都是我喝多了醉醺醺的被他搀扶著回宿舍,最後其实都会变成我伺候他。
大半夜的跑去医务室开药,翻墙去附近的24小时商店买吃的,这些事儿我都没少做过,还被当年宿舍里头那些哥们明里暗里取笑了不知道多少回。
可结果这个没良心的家夥还是一声不吭投向了万恶的资本主义的怀抱,一去这麽些年杳无音讯。
我本以为生命中从此不会再有这个人的出现,没想到时隔了十年,又这麽莫名其妙的绕回了原点。
这家夥的老毛病还是没变,我还是得重操旧业。
越想我就越是懊恼──
哎,这个就是命啊。
☆、25、那时梦想
到厨房的时候,我看到台子上静静摆著的盒子不由愣了愣──
生日蛋糕?
莫非今天是这家夥的三十岁生日?被我给忘了?
我仔细的用我不太灵光的大脑思索了半天,还是没回忆起来迟暮生日的具体日期,不过印象中似乎就是这个月份。
也对,都这麽些年了,能记得清才奇怪。
不过看他现在这德行,恐怕也是无福消受这蛋糕了。
等粥熬好,再放到适宜温度,已经过了一个锺头。我端了碗进房,迟暮正很听话的坐在那玩手机玩的头也不抬。
我把碗递过去:“喏。”
他接过,很捧场的喝了一大口,然後卖力的表示称赞:“味道很不错。”
我想了想:“这是白粥,你都能吃出味道来?”
他大概也发现拍马屁这一招在我这里不太管用,索性闷下头,稀里哗啦的消灭碗里的稀饭。
“胃不好就凑合著喝点清淡的吧。”我坐过去:“就当这是生日礼物了。”
迟暮喝粥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我:“你记得我的生日?”
我很诚实的回答:“忘了,看到蛋糕才想起来的。”
说著我又很合时宜的补了一句:“生日快乐,恭喜你正式迈入奔四的队伍。”
他不再作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奔四这个词的刺激,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他那一贯波澜不惊的死人脸,一口气把剩下的粥喝了个干净。
“还要盛点不?”我接过他手上的碗。
他摇摇头:“许岸。”
“啊?”我正要把碗收走,闻言停住。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他用一种我说不上来的怪异表情看著我:“我还要一周才有资格奔四。”
我的嘴张成了O型:“那个蛋糕……”
“我一个学生明天生日。”他淡淡解释了这麽一句。
我顿时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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