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缝，看不清瞳孔在哪儿。是从什么开始变成一个波澜不惊的面瘫的呢？
樊奕抓着他的手，盯着顾也凡的表情看了老半天，模模糊糊地回忆起一张稚嫩的笑颜，和眼前这张带着点冷意的脸重合起来。
“我突然想起件事。”
尽管樊奕看起来有点严肃，顾也凡还是毫不设防地问道：“什么事？”
“我在回国的飞机上看见他了。”
樊奕没有说姓名，但他明显感觉到手心里的那条胳膊变得有点僵硬。
时光尚未能稀释诅咒的魔力，于是厄运仍将阴魂不散。
樊奕仔细瞧瞧他的神色，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没事吧你？祖国这么大，也不一定会碰见的，别紧张啊。”
“我不紧张。”顾也凡回过神，拨开樊奕作乱的爪子，“我觉得恶心。”
他俩这个哑谜打的旁若无人，沈竞溪听得一头雾水不说，还感觉有点不合适，只能假装自己不存在，轻手轻脚地下楼送客去了。
顾也凡一路走神走回了家，连日常都频频犯错。
还好队友厉害，能弥补他的心不在焉。
烟花三月配合镜溪，这个日常打的简直是横着走。镜溪全程第一仇恨，堪称治疗之友。
烟花三月输出暴力，却全程没能OT。顾也凡好奇地打开伤害统计一看，镜溪作为一个极乐宫，输出稳压烟花三月一头，完全是用更暴力的dps抢的仇恨。
……说好的副本唐门输出第一梯队呢？
【队伍】[烟花三月]：溪老板dps不给活路。
【队伍】[烟花三月]：打不过啊打不过。
【队伍】[浮生弄影]：还好。
【队伍】[袖舞月]：谢谢。
【队伍】[烟花三月]：空谷不要这么客气，用五月的号这么有礼貌我非常不习惯==
【队伍】[烟花三月]：有机会再一起打日常。
【队伍】[袖舞月]：妹妹没教好对不住……
【队伍】[袖舞月]：好。
【队伍】[烟花三月]：没有没有，其实五月人挺好的。
【队伍】[烟花三月]：可惜了，还说有空一起打JJC。她要考试就没办法了。
【队伍】[袖舞月]：……也许她换个号玩。
【队伍】[烟花三月]：啊？换号？
【队伍】[浮生弄影]：空谷今天怎么了，技能用错四次。
【队伍】[袖舞月]：嗯，她想玩天山。
【队伍】[袖舞月]：我……
顾也凡打字的手顿了顿。
镜溪对游戏的理解真是让人顶礼膜拜，连他加血用错几次技能都发现了，但是……
但是他那一口堵在胸腔里的气鼓鼓囊囊，却杂乱无章，连他自己都理不出头绪。他走神不是因为想到了什么，而是在发呆。从听到樊奕说的那句话起，他的大脑就仿佛是空白的。
【队伍】[烟花三月]：咦？空谷用错了技能吗？
【队伍】[袖舞月]：嗯，抱歉，今天有点走神。
【队伍】[烟花三月]：怎么了？不介意的话可以说说看，说出来会好受点。
【队伍】[袖舞月]：这个……
【队伍】[烟花三月]：额，很为难的话不用勉强。
【队伍】[袖舞月]：不是……
【队伍】[袖舞月]：听说前任回来了，我很为祖国的花草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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