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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宁的心情轻松了不少，还有心思自我打趣了。他抬起手，捋了捋额上的刘海，如今还有一点是他想知道却又还不知道的——

不，也不是不知道，其实已经有了头绪，不过......

他到底不愿意怀疑老三。

是的，李靖宁已经明白上个世界的鬼魂贺归息跟他讲述“贺归息和燕于飞的初识”只是为了让他在这个世界因为没有在原本的时间地点见到对方而心神不定。可是李靖宁不相信赵榛想害他——就算只是一片分魂，李靖宁也坚信，赵榛不会害他。

这种信任其实有些盲目，不过若是连相伴千年、互相扶持着度过种种难关的爱人都不能信任，未免也太可悲了一些，他可不是斐玖那样绝情绝爱的人。

李靖宁喜欢赵榛。

既然老三的分魂没有问题，可贺归息身上却又的确存在一片分魂，有问题的自然就是贺归息本身了。

这个世界是假的，证明贺归息也是假的。

一个假的贺归息，出现在真实的小世界里，身上带着老三的分魂，却有着一个不知所谓的“间歇性精神病”。

那具魂体多半是教廷的人，带上老三的分魂也只是为了误导他罢了。

李靖宁因着自己对爱人的绝对信心，把教廷的谋划猜出了大半。

的确，教廷的目的是尽量让更多的血族亲王被困，从而削弱血族的战斗力。杀死亲王，血族还会有新的亲王诞生；倒不如把那些亲王阶血族牢牢控制住。

教廷把赵榛的灵魂分成一片一片扔进小千世界里让李靖宁去一点一点的搜集起来，同时也在暗暗追踪着李靖宁的痕迹。在第三个世界教廷其实已经有些头绪了，往李靖宁可能存在的世界一一派了人去，找到人之后就把血族亲王拾瀛留下的东西“印”在了李靖宁身上。

教廷并没有把赵榛的分魂碎片全部扔进小世界里，手上还留下一片，在上个世界确认了李靖宁的身份之后，制造出一个不存在的、只有李靖宁一个人能看见的鬼魂。那个鬼魂实际上是用傀儡术制成，身上携着一片赵榛的分魂，所以能够融合其他分魂碎片。

但那片分魂太小了，而傀儡术已经制定了鬼魂的行为。虽然已经和分魂融合，却也把教廷想让李靖宁知道的内容都告诉了对方。

教廷的谋算其实很成功，丢失了赵榛，又被刻意放大了情绪，李靖宁的确心绪不稳、差一点就要迷失自己，但最终还是清醒了过来。

......

“这东西有用吗？”谰壹微微皱着眉，看着被放置在棺木上的玉骨扇，“我怎么觉得这把扇子这么眼熟呢？”

“看着像是斐玖的那堆‘收藏品’。”说到“收藏品”三字，贝陆的嘴角也忍不住有些抽搐。斐玖有一房间的玉骨扇，长得虽然不尽相同，但无论气息、或者细微处的花纹都十分相似，可以明显看出来是一块儿的。原本这玉骨扇倒也的确是个精致的物件，但东西一多，档次自然也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