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十年皇帝不是白干的,扶微不像其他姑娘遇事慌乱,她端庄优雅地直起身,对他笑了笑,“朕少陪,相父自便吧。”在他的注视里,穿着被血染红的绸裤,慢吞吞走向屏风后。
所以尴尬的变成丞相了,他看着一片狼藉的被褥,又不好叫人拿去清洗,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也有点手足无措。
少帝的声音传过来:“相父别管,我自己会收拾。”
丞相才想起来她不能用凉水,匆匆走出门,半夜的相府静悄悄的,只有远处风灯下一排缇骑,钉子似的伫立着。
家丞自然不敢睡,一直在廊子那头等候传唤。见丞相出来了,忙迎上前问:“君侯有何吩咐么?”
丞相勉力表现得淡然,“打热水来。”
家丞应诺,百忙之中抽空,别有深意地瞄了他一眼。
半夜里要热水……看来丞相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虽然他知道家主的为人,但鉴于外界关于他和少帝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听多了不信也信了。况且先前看见的那些,两者清白才怪!家丞缩着脖子感叹,家主二十八岁还未婚配,原来确实有这方面的难言之隐啊。所以和锦衣侯的关系又是怎么样?好像一切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了……
家丞一溜小跑去办了,丞相复想了想,“再备一床干净被褥。”
这回家丞的“诺”从廊庑这头蔓延到了那头,脚下速度之快,生平仅见。
他也知道,以后在这府里恐怕是抬不起头来了。迷蒙的夜色,暧昧不明的种种,他真是沾上大/麻烦了。
丞相叹了口气,进内卧开柜门,找了套中衣出来,“陛下把衣裳换了吧。”
一只纤细白净的手从屏风后面怯怯伸出来,“相父……真乃国之栋梁。”
这回不叫他阿如了,自己也知道害臊了吧?丞相沉着嘴角,将衣裳塞进她手里。回过身,站在室内满心茫然,被褥和中衣乱七八糟,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这份罪。
檐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仆役抬热水来了。他忙把衾被盖起来,指派他们放在门外,然后打上一盆送进去,“陛下,可要清洗?”
屏风后半天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才传出呜咽的声音:“相父……不愧是朕倚重的元老。”
他心下了然了,看来这份打击不轻,少帝自知颜面扫地,终于坚持不住了。
“陛下不必自责,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陛下初通人事,暂且不熟练,将来日子久了,自然就不会出错了。”他一面安慰她,一面把被褥卷起来放到一边,另换了干净的给她铺上,然后朝屏风方向长揖行礼,慢慢退到了外间。
忙了半夜,丞相觉得有点体力不支,倒不光指身体上的,精神上的折磨也很累人。他们君臣现在的处境,似敌非敌,似友非友。说情深,她每天都在琢磨怎么扳倒他;说对立,连这么丢脸的事都要和他共享,他已经不知道拿什么来形容这种辛辣呛眼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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