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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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外伤,当我弯腰叫喊她,她还望我笑了笑。不过我见她脸色煞白,不知有没有内伤,严不严重?幸好医院就在附近,我看见她上了男朋友叫来的救护车才回来。交警是在他们离开后才展开现场拍摄的,估计很快道路就会畅通。

“内伤,那会伤到哪里呢?五脏六府的哪一个器官?

“要伤就伤在头颅,”她说,“刚才我听三岔路摆早餐摊的老板说——他可是亲眼目睹者,他们两人吃过早餐刚从那儿离开,没想到碰到一辆失控的卡车径直驶向他们,当时任谁也逃不过这场灾祸,但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杜鹃眼明手快,一把推开身旁的男友,使他幸免于难,而自已却被卡车撞得人腾空飞出几米,当场晕死过去。所以,当时围观的人都认为这个女孩必死无疑的了,而且为她不顾个安危为男友赢得第二次生命都感慨不已,唏嘘不止,尤其她男友本人,跪在地上又哭又叫,那场景感染着每一个在场的人,也许是他的悲痛引起了上苍的同情,一阵时间过去,杜鹃竟舒醒了过来,在她意识清楚后第一句话就是问男友‘你没事吧?’,遂露出了甜蜜欣慰的微笑。”她停顿了一下瞅着我焦急的神情安慰我道:“小芳,你放心吧,杜鹃应该没事,既然上天不愿她皮受一点点伤,更不会让她的生命流失——上天长着一双慧眼呢,时刻保佑着善良的人们一生平安!”

“王嫂,无论如何我得赶到医院去,一刻也不容缓;麻烦你帮我拉一下圈门好吗?我浑身没力了!”

“好吧,我知道你俩情如姐妹,到底见到她人才会放心下来;店门就交给我处理吧,我想医院不远,你很快会回来的,我暂时帮你照看一下,反证这会儿不会有生意;如果一时回不来,我依照情形拉下门就可。”

“那谢谢你了!”我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向路边,伸手去拦的士车了。王嫂说的对,我只有亲眼见到杜鹃,跟她说上句把话,此刻担忧的心才会跌落下来。

我从坐上的士车到下车总共不到十分钟,转眼我已马不停蹄地直蹬上市人民医院三楼的住院部了。我没有向任何人打听和询问,径直的朝走廊的尽头奔去,据医院墙上箭头指示,手术室和急诊室都在那个位置。不过我不用走到那儿,在路过的一间观察室里我看见了向权,他正抱着杜鹃放置到床上。“杜鹃,你还好吗?”我跑进去拉起她的手,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仿佛我们是隔世再相见。“芳草,你怎么来了,我没事!”杜鹃欣喜地说,声音微弱,身子动弹了一下,想伸手去揩我脸上的泪珠。我握住了她的手,转眼问向权:“怎么样,医生的诊断出来了吗?”向权回答说已经做完了全面检查,身体没有丝毫问题,只是大脑好像有轻微出血,从ct上看,左侧脑部有一些蓄血,医生健议尽快实施开颅手术,他已打电话给同事,让他转告杜伯母,可能杜伯母马上就到,待她们娘俩见上一面就进手术室动手术。“是啊,进了医院我们得听从医生的安排,手术得趁早!”我说,倾身向前凝望着杜鹃苍白的脸庞,此时向权让她依靠着自已,一只手轻轻不停地整理着她的长发。

过了几分钟,杜伯母风燎火急的赶到了医院,由向权的一位男同事陪着。她一见到表面完好无损的女儿破涕为笑了,道:“死妮子,你吓死我了!”杜鹃立刻从向权怀里挣脱开身,伸出胳膊搂住坐在床沿她妈妈瘦小的身躯,紧偎着她,撒娇似地说,“妈,我一点事儿也没有,你别揪心。当时一辆卡车冲过来,我吓着奔跑了几米后,晕倒了而已。现在司机自愿掏钱我到医院作全面检查,我肯定来了是吧!”

“那怎么成,咱们这不成吭人家司机了吗?”这位善良的母亲信以为真,竟有些着急了,“如果真没事赶紧回去吧,这医院能住得起吗,别人的钱也是钱啊,我没见过谁人的钱是从大河里流过来的。”

“妈,”杜鹃又道,“您先回去吧,我住到明天就回,至多输几瓶,再说,一切都是那司机的错,花他一点钱算作对他的惩罚吧!”

“你别赶我回去,食堂的活已作了交待;那么既然你要留下来得由我陪你,向权回去上班,他工资高,耽搁不起!”

这时,向权向我投来求援的目光,我心神领会,便当即拉起杜伯母的手,让她随我出去一趟,我有话对她说。杜伯母和我走出了门,向权则尾随其后。我们就站在医院的走廊边。“伯母,”我把拉着她的手用双手握紧,语调柔和地说,“情况要比您看到的严重一些,不过,您放心,一点也不怀。”“是这样的,”向权接口说,声音不由得颤抖着,“杜鹃被车撞倒时可能头先着地,受了一点内伤,刚才拍过片医生说颅内有轻微出血的隐患,建议做开颅手术,现在就等家属的签字准备手术了。原本我是打算签字的,但杜鹃动手术我想有妈妈陪在身边内心会更踏实。”“开颅手术,那不等于把头剖开了吗?头剖开人还能活吗?”杜伯母一听全身瘫软了,我抱住了她下坠的身子。“伯母,”我说,“杜鹃她一定会没事,现在医术那么高明,他们对这类手术当然有十足把握,我们就放心地交给医生吧,几个小时后杜鹃还是会像现在一样活生生的出现在你眼前,而且消除了隐患大家才都安心!”说着我伸手揩去她面上的泪珠,可是转眼她又泪流满面了。“伯母,”这时向权有些焦急了,“为了杜鹃,请您一定在她面前坚强一些,让她进手术室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而且事不宜迟,医生都聚集在一起研究好了手术方案,只等家属签字配合了,我和您去签字好吗?”

杜伯母跟随向权走了,她边走边擦拭着眼泪,我望着她的背影,矮小,单溥,却步履疾快坚定。她的人生中已遭受到丧夫之痛,现在坚韧地去做当务之急的事了。

我回到观察室,见杜鹃背靠着枕头面露微笑地望着向权陌生的同事,他们谁也没有动口说话。“杜鹃,”我重握住她搁在被子上的一只手,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困吗?”“有点头晕!”她回答说。我动身去检查她的头颅,把靠在枕头上的后脑勺移开,我看到了左侧有那么一大块头发沾染上了浅色的灰迹,而才刚我亲眼见向权用手指梳理过它们,但是重创压扁过的痕迹难以灰复。我拔开头发,用手指轻轻按了按完好无损的头皮,问她有没有感觉这儿疼痛。她说不会。“杜鹃,”这时我把她的头放靠在我前紧偎着,说:“你从头到脚没有丁点损伤,可见上天对你有多保佑,常言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后的好日子都等着你呢,以后享福的时候可别忘了我,所以啊,等会儿你进了手术室不要害怕,光想着你和向权,你妈妈和弟弟一家人实实在在的幸福生活,还有我们大家,包括给你动手术的大夫们护士们都被你坚贞的爱情感动着呢,而手术中他们自然会对你格外细心呵护,你就权当躺在摇篮里美美睡上一觉,出来时我们得要看到你最美最灿烂的笑容,好吗?”“我会的!”她轻声耳语地回答。

杜伯母和向权签好字回来了,一行来的还有医生和护士们。“娟啊,”眼看女儿被向权抱上了担架床马上要推往手术室,伯母赶紧上前嘱咐说,“你不要瞎想,有医生在啥事也没有,我和向权还有小芳都在这儿等你出来,啊!”“知道了,妈!”杜鹃给了她妈妈一个甜美的微笑。担架床推到手术室门口时,向权弯腰吻了吻杜鹃的脸颊,又附在她耳旁说了一句话,使得杜鹃羞涩地抿紧了嘴唇,然后这对恋人在相互的凝望中被两扇光亮的铁门暂时隔离了。

我和向权扶持杜伯母到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此时我触碰到她的手,冰冷如铁,面容僵硬,眼睛里重新蓄上一颗永远滴不下来的泪水,不过她心目中那一盏灯使她永远地望向它——那扇手术室的大门。而向权虽然有他身旁的同事跟他说一些话,但是内心焦灼的他一句似乎也听不进,最后干脆在手术室门前走廊里来回不停的走来走去。我则内心默默地祈祷起来,但愿杜鹃手术顺利,平安无事。接下来我下楼去了,想给这儿的人买几瓶水来喝。

我回来了,抱了一大堆水和纸巾等现在用得着的东西,总共不到十分钟。

“这是怎么回事?”远远的我瞧见手术室的门敞开,走出一个戴口罩的大夫,他跟马上围上前的向权和伯母他们在交流什么,“难道杜鹃出了事?”。一种不祥的预兆袭上心头,我赶紧跑了过去。“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医生,您们一定要医治到底,她不会有事儿的!”这是我赶到之后听到杜伯母和向权反复重复的两句话。而这位医生在嘱托声中又走进了手术室。“向权,杜鹃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危险吗?”这时我劈头问他,但是此刻他显然遭到了严重的打击——脸色青紫嘴唇发白,内心难以承受遂伸出手腕猛朝身边的墙壁捶打起来,不过他这一行为马上被他同事强有力的制止了,可是他那同事这么用力一拉他又变得软弱无力即刻蹲下地去;杜伯母呢,她早已六魂无主双手合掌地祈祷着,整个身子抖动个不停。我过去扶住了她,把她安置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接着我走向伫立在一旁向权的同事身旁,我只有从他那儿获知他们知晓的情况。他告诉我说杜鹃现在手术还未做却已危在旦夕,因为进了手术室医生们得首先做准备工作,最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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