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十二点半钟准时从店里出发的,不到十分钟我已步行到了咖啡馆,这时我怀着异样激动的心情推开了咖啡馆两扇厚重的大门,一眼扫视到子麟端坐在一排排整齐的咖啡馆桌前的一个位置上,这会儿我俩应该是这店里唯一的一对顾客吧。我径直朝他走了过去,还未靠近小桌,他礼貌地站了起来,歉卑地面对着我,“你好!”我站定后小声对他说道。他没有吭声,由于我目光不敢大胆直视他无法知晓他的表情。我们面对面地坐落下来。接着服务生端来了我未来之前他已订好的两杯咖啡,并顺口问了一句是否加糖的话,这当我趁他俩进行简单的对话间隙,放眼去观望近在咫尺的子麟,只见他穿件暂新的黑色夹克外套,里面白色的衬衣领子也新得无丝毫折皱,他的面容依然是刻画在我脑海里的那幅面容,看不出任何改变或消浊,头发修剪得整齐不过。看来有罗乐替换我他的情感不曾失落,不会像我一样七弦情断立刻陷入了极端绝望和痛苦有力地摧毁过我的身躯,不过我从他的面部表情上,望不见他善良温存的本,因为他丢却了一贯宁静祥和的神情,看上去不无狂傲和自负,就像遭遇到父母痛打过的孩子,内心的抵触始终写出脸上,而它好像成心在打消我的某种念头。
“子麟,”我见他低头去饮咖啡,估计没有先开口说话的念头,便鼓起勇气开门见山地说,“无论罗乐对你说过什么,但请你一定相信我——我真的一直全心全意爱着你——真的深深地爱着你!”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打断了我的话,语调深沉冷酷。“芳草,我们的一切已经过去,大家交往了半年多,除了感情外,好像都没损失什么,如果你真的看得起我,以后大家做个普通朋友吧!不过,那样也算是我的荣幸吧!”
房屋顿时成了万年的冰山,天花板上一银色柔和的灯管也成了僵硬的冰棍!我沸腾的血瞬间凝固了——俨然遭遇扼杀倒地死亡唯有一丝意识在残存,可是我永生的灵魂却痛苦呐喊道:“你为什么要永远的误解我?”但我不会让自已死亡——任何刽子手也不能——我要堂堂正正地向心爱的人坦白,敞开一切心扉。
“可是,子麟!”我说道,“我现在仍然爱着你,失去你我可以活着,但爱你胜过我自已的生命!”
这当,我是在向一个与我毫无瓜葛,铁面无情的人倾诉——瞧,他目光始终转向一边。但我不能不继续说道:
“上天和缘份既然安排了你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他们寄予我们的当然是花好月圆,我们忌能就这样辜负了。这段时间我才思索到人生来就是依赖同类的爱才踏实活着的,何况是世人皆崇尚亲密无间的爱情呢?毫无疑问,你就是为了一份踏实的爱才追究怀疑我的,以前我会为你的不信任心生怨气,但现在我充分理解了。记得一个作家说过,男女之间有些地方是对应的,重叠的,是共同作为人的那部分但是两个别的情感深处各有各的“荒野地带”,承认和尊重差别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平等。所以,子麟,我认为这是我们问题存在的源,而我们都是深爱着对方的。那么,我们不计前嫌,重新开始好吗?”
“回不了了,我们永远做不到平等。”他说。
他的回答再一次使我回归绝望,可是并不能让我就此放弃。说真的从他说这话时的面孔已转向我,眼睛望着我的眼睛,神色真诚之起我已内心感激涕零了。我想他肯定是仍对罗乐的谗言深信不疑,而且他仍撑握着真凭实据——决心远离情感的背叛者。
“子麟,”我下定决心,必需对他表明心迹,“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相信你是爱我的。出于你真诚的爱,我内心对你迸发的情绝不亚于你。如果你硬要抛却我们在一起时你真实的感受,或者我的某些思想行为让你感觉虚无,轻易地否定了我对你的爱,但是现在我诚挚地恳求你,解除对我的误解吧。只要你有朝这个方向的想法,需要我怎么样的解释都行——事实自然给你最满意的答案。这些天期间,我无异于死过一次,如果死能证明我对你的爱,我甘愿闭上双眼;但我清楚两个相爱的人期盼的是分分秒秒的相处,而不是阳相隔。不过,现在站在你面前,我却是那么情愿用刀挖出我的心捧到你手上,请你好好的端详这颗鲜血淋漓的心只为你跳动,只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请相信我吧,子麟——像我从来相信你爱我一样。今后我俩在一起你不再会有不良感受了——只要你给我相处的机会,我会专心让你真实领略到我爱你程度!”
“芳草!”到底他被我这番话感动了,眼睛里竟噙满了泪水。他情难自禁地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起。片刻后,子麟用我伸手递给他的纸巾揩了揩泪水,说道:“我刚才说我们永远做不到平等已不再是气愤之言,如果你没有骟我,那么我的猜忌让我背叛了你,对不起!”他说着哽咽了。立刻,我被动容了,心里头一热,绕过咖啡桌动情地握住他的手,情深依旧地呼唤他说:
“子麟,爱是用不着说对不起的!”
就在我说话之际,两行热泪从子麟面颊滚落下来,滴在我手上烫着我手指;然而立即这两滴热泪转化成寒冰扎在我心头——我已明白万分,这是他流下永远愧疚之泪!因为他的面孔又恢复到了拒我千里之外的冷酷神情。于是我的绝望之泪也汹涌而至;但是我想到约他出来的最终目的,张嘴合着泪水悲悲泣泣问他道:
“子麟,我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嗯!”他果敢地回答道。
希望落空后的茫然之感紧追而来。我傻傻地望着他,似乎不满意他仅一个字的回答。
“芳草,”在我注视下,子麟略带哭腔委婉地说道,“罗乐跟我在一起还是个女孩子,我要对她负责,所以我对不起你,希望你彻底把我忘记!”
子麟说完他朦胧的泪眼不再看我。这时,我终于明白我和他的一切早已结束。可奇怪,这当我内心竟没半丝灼痛,甚至连半丝悲伤和难过也没有;相反地,我倒为自已主动约子麟出来这一做法感到滑稽可笑,甚至后悔;想想几年前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的姐姐曾几度拒绝男友而误失良缘,而我现在又是为了不步入后尘,为了不失去我挚爱的子麟,抛掉了原有的自尊,来讫求他的感情,如今还是惨遭拒绝!鸠始终难占雀巢!
“这就是我的宿命!”望着子麟离去的身影,一筹莫展的我只能苦笑摇头。此时,我脑海里不由得想起托尔斯泰说过的话,他说:“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无疑人类情感的命运也类似相同,就像母亲,姐姐和我三人不是各有各的情感遭遇吗?
一条只需十来分钟的回程却令我这个丧家之犬一路上悲怜万千,思绪万千载,感慨万千!而正午南国八月的阳光如同家乡早春二月的艳阳欢洒着世间的万物,但却没有照耀于我,而且阵阵微风倒让我时而有不寒而粟之感。走近书店,那几棵矗立人行道边的白桦树我耳熟祥能的小鸟啁啾依旧,可今天听它们仿佛反复重复着母亲常挂在嘴里的那句话:“冷是风,苦是命!”。
第十九章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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