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了,直接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文希,喝水不?我带了你最爱喝的橙汁。”叶文希无语,他现在最爱白开水。
没得到回应的邓礼杨锲而不舍:“吃东西不?我这儿有面包饼干果冻糖果……”
叶文希无语,他这是把他女儿春游时候的零食都带上了吗?面包饼干就算了,好歹能填饱肚子,果冻糖果算啥?一个大男人吃这种不觉得别扭?想到那个小女孩叶文希郁闷了,小女孩确实挺可爱挺招人疼的,但是想到她爸是邓礼杨,叶文希就有一种很矛盾的心情。
邓礼杨接了个电话,听声音是她老婆打来的。邓礼杨说俩人没谈拢,看看天色晚了就不回去了。他要跟着叶文希到对方公司去实地考察,看看这个合同到底要怎么签。编,继续编,叶文希为他老婆觉得不值,夜不归宿还找借口,枉费人家给他生儿育女。
一路上邓礼杨没话找话,叶文希死不开口。旁边的人都觉得奇怪,有个热心的大婶还过来问是不是俩兄弟吵架了。邓礼杨说是叶文希说不是,大婶就劝上了,什么俩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俗话说俗话说地说了一大堆。邓礼杨就在旁边拼命附和,说大婶说的对,这是我兄弟闹了点别扭,您看给我们开解开解。这么一附和大婶更来劲了,这话说得比张天还有道理。叶文希被聒噪地受不了,开了金口:“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大婶您就回去吧。”大婶这才心满意足地回自己位置上去了。
“文希,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啊,我们不吵架了。”
叶文希白了他一眼,我是被吵得受不了了答应大婶的,谁答应你了啊?
到了N市叶文希觉得亲切得不得了,感觉就和回家了一样,就是苦了邓礼杨了,大概是没坐过二十四小时的硬座,一下车那叫一个憔悴。这趟车赶得不巧,到叶文希公司的车十分钟前刚刚开走。俩人又等了二十分钟才等到下一辆公交车。正巧赶上晚高峰,车上挤满了人。叶文希和邓礼杨好不容易才挤上了车,司机还在念叨着往后走往后走。在中国公交车司机的眼里,公交车大概是拥有无限容量的。所幸叶文希的公司离公交车站不是很远,没多久就到了。邓礼杨怀疑再多站五分钟他就忍不了了,公交车里的味道他实在是不喜欢。
叶文希没有理会亦步亦趋跟着他的邓礼杨。到了宿舍,叶文希掏出钥匙开了门。邓礼杨想跟着叶文希一起进去的,没想到叶文希动作比他快了一步,直接关门谢客。邓礼杨抬手想敲门,又怕影响到其他宿舍的员工,只得作罢。房间里的叶文希听到外面没什么声音了,猜想邓礼杨应该是去外面宾馆住了。折腾了一天一夜叶文希也挺累的,躺到床上就睡着了。等叶文希第二天起床开门的时候一直靠着门的邓礼杨就这么直挺挺地摔倒了地上,那砰的一声叶文希听着都觉得疼,没想到摔倒的正主反而和啥事都没一样,闭着眼睛继续睡。这人是猪吗?还是身上肉多抗摔不怕疼?没来由的,叶文希想到了邓礼杨背后那条长长的伤疤。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被这么一摔不会裂开了吧?想到这儿叶文希赶紧去把人扶起来,一扶就感觉不对了。虽然隔着一层衬衫,邓礼杨身上那滚烫滚烫的热度还是传到了叶文希手心里。邓家大少爷从小没吃过苦,一天一夜的火车,又在门外靠了一晚上,这么折腾下来身体吃不消也正常。邓礼杨心里却清楚,他从小练习散打,工作了也一直坚持锻炼,身体没那么弱。他这病,是急出来的。
平时不生病的人一生起病来就给人感觉特别脆弱,这次发烧足足持续了两天一夜。期间叶文希寸步不离守在床边,让邓礼杨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其实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是吧?第三天邓礼杨终于退烧了,叶文希帮他煮好早饭就去上班了。邓礼杨看着心疼,这几天叶文希一直在照顾他也没好好休息过,都是自己拖累的。邓礼杨正在自怨自艾的时候,接到了王琳打来的电话,邓礼杨还是那个说法,两方没谈拢看来要多留一段时间,女儿小萱在电话对面喊着爸爸嘟囔着爸爸明明答应好了要带她去一次去游乐园,爸爸不守信用是个大坏蛋。邓礼杨对老婆孩子是愧疚的,当时王琳生这个女儿的时候受了不少苦,医生出来说母女平安的时候连邓母都眼泪汪汪的,时不时地就劝邓礼杨要对自己媳妇儿好一点,女人生孩子那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回来了,你不对她好那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邓礼杨在自己母亲的教诲中沉默,他的愧疚是真的,但是他不爱她,也是真的。从那个晚上以后,邓礼杨就再没碰过王琳,连牵手拥抱都没有过。每次出门,都是邓礼杨走在前面,王琳抱着孩子跟在后面。到了晚上,王琳和孩子睡卧室,邓礼杨睡客房。期间王琳想尽办法让邓礼杨搬进卧室和自己睡一块儿,邓礼杨也没答应。王琳本来想和邓礼杨的奶奶说下,让奶奶去劝他,奈何这是小夫妻之间的私事,王琳说到底也是个年轻女人,和长辈讨论这种事情她也不好意思,只能作罢。偶尔公公婆婆过来看看孙女,邓礼杨也表现得和一个合格的丈夫一样,王琳更不能开口。邓礼杨明白,这段婚姻对于王琳来说,鸡肋得很。
叶文希到晚上十二点多才回来,两天没上班,工作都堆积起来了。推开门发现邓礼杨坐在餐桌旁,明显是在等他。叶文希没理会他,径直拿了衣服到浴室洗澡。结果刚刚脱完衣服打开淋浴,浴室门就被人拉开了。叶文希不用回头也知道开门的谁,这人脸皮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厚?
“我没想到,原来邓先生有偷(河蟹)窥别人洗澡的癖好。”叶文希转过身来,大大方方的赤身裸(河蟹)体面对他。邓礼杨没接口,开始脱衣服。好吧叶文希错了,邓礼杨的脸皮不是一如既往地厚,而是比以前还要厚。
“文希,你还是想着我的,是不是?不然这几天我生病,你怎么会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呢?你要是对我真的没什么感觉了,你应该放任我自身自灭才对,是不是?”
“邓先生想多了,毕竟邓先生过来是和我谈生意的,合同签订了,我们就是合作伙伴关系。邓先生本人的身心健康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但是如果照顾不周导致邓先生毁约,我并不能负起这个责任。”邓礼杨听着叶文希一口一个“邓先生”觉得特别刺耳,但是好歹叶文希没把自己赶回A市去,邓礼杨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叶文希关了热水,毫不避嫌地从邓礼杨身边经过,只留给邓礼杨一个背影。邓礼杨看着那个背影愣了,自己背后有一道伤疤他是知道的,叶文希背后的那些,是什么时候有的?是这五年的事情,还是以前的?如果是以前的,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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