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九架不住花痴的软磨硬泡,从腰间取下竹笛,放在唇边。梨花酒的香气中悠扬的霓裳羽衣曲飘扬在水面上,轻盈跳跃着,跳碎了一地月光。正值此花前月下泡妞发情的最好时机,花痴却忽然掉链子了。
他脸色一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了……茅厕。并且接下来的一晚再也没能出来。
第二天清晨鸦九怒气冲冲踹开了藏剑阁的大门,径直扒开正聚在一起玩儿牌九的众剑灵,大步走到正闭目抚琴的文修面前。
“你什么时候有了侵占别人意识的能力的?!”
众剑鸦雀无声。文修淡定地一收手,余音袅袅,“主人,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已经问过安福了。他昨晚的行为根本不受他自己控制。”鸦九垂着眼睛,声音森冷,“他也绝不会有胆子给我的客人下泻药。”
文修缓缓站了起来,比岭主还要高上一头。鸦九蓦然觉得自己的气势有点儿压不住……“主人,我是为你好。”文修说得淡然而笃定,好像他说得是宇宙真理一样,“那个殷扶疏对你不安好心。”
鸦九怒极反笑,好整以暇地抱起手臂,歪着头,看着自己昔日的主人、现在的文修剑灵,一字一句说道,“谁对本领主不安好心那也是本领主的事,你,不过是我的佩剑而已。”
举座皆惊。
看到文修发白的脸色,他忽然有种奇妙的、大仇得报的感觉。
不管看主人吃多少次醋都不会腻……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病呢……鸦九一边在心中狂笑着: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一边霸气潇洒地迈步出门,对于自己机智的回答简直五体投地。只不过在踏出藏剑阁的一瞬间,他又有那么点儿心软。
会不会说的太重了?
慰问完依旧脚软的花痴后,鸦九半夜开始辗转反侧。远处藏剑阁的方向隐隐有忧伤的琴音传来,絮絮绵绵,不绝如缕。
他低骂一声,披上衣服,拉开门,身影消失在邈邈夜色之中。
不论多么艰难的岁月都已经过去了,不堪回首的被掩埋在命运的转轮里,新的希望如青天白云,在地平线外无尽蔓延着。
那些黑暗的秘密会不会有一天被暴露出来呢?谁也不知道。就如同我们不知道自己的每一个选择是否正确,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流向何方。
但是至少现在,所有人都有勇气努力生活着。
这就够了,不是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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