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什么花头来,玄明便将此事搁下,完成几桩起名、算八字的小事。将结果发送后,从柜子里取出一只颇有些年纪的玉碗,玉碗被一块同样上了年纪的丝绸包住,破了一角还用金子补上了。听刘半仙说这是祖传的法器,听到法器两个字,年少的她差点把手中的玉碗给砸了。当时的她狷狂,随口说一句“哪里像法器,倒像是明器。”因这句话,给母亲罚跪一晚。
如今玄明对着玉碗,倒也没有爱恨难明的感情,亦无半分嘲笑之意,尽管比起当日见它,此时的玉碗更像是一个明器。明明堂自玄明接手,调整了业务,这玉碗就被深藏在柜子里,终年不见天日。摸索着玉碗用金子补齐的缺角,玄明叹息,想逃避命运是一则,但面对这些时的跃跃欲试瞒不过别人,就连只见过两次的警察都晓得说她明明喜欢得要死,却偏偏要逃避。她原先以为抗拒、回避是反抗命运的一种方式,可是现在看来,并没有预想的那般有趣。
玄明洗了手,把玉碗擦了又擦,装了小半碗水,端端正正摆放在办公桌上,再洗一次手后坐到了玉碗的面前。擦玉碗时,她心中不起一念,一如此时。她双手结“者”印,口中振振有词,鼻腔不断发出嗡嗡声,玉碗中的水似随之共振。她双目闭着,没有看到此时她的胸口透出一点点光来。不过几息,她的额头已微微有汗,玉碗里的水在漩涡后恢复平静。
待玄明睁开眼,一切平静如常,水面亦没有一丝波纹。她擦了擦额头的汗,靠在椅背上,适才她在替『大人物』找人救她女儿。以她每日练功的精神力,寻人竟比预想的还要吃力,对那个有着浩然正气的人兴趣更甚之余,觉得这买卖的钱收少了。
傍晚,玄明换上便装驱车来到一处住宅小区,停好车后,依着脑内接受到的信息,寻到了一家叫作『花事了』的花店。
竟是花店,花店的名字有些熟悉。A小姐订的送花服务,是这家的。这是第一个意外。
第二个意外是,花店的主人即她要寻找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穿一件黄色的套头衫,头发乱糟糟得扎在脑后却一点无损她的秀气,看向她时笑容亲切,但随即露出狐疑之色。十分敏感,没有敌意,还有一点好奇。玄明觉得,这是两人的精神力产生共鸣的关系,头一回,她对一个初见面的人产生好感。“虽然我的办公室里订了你的花,但是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花,是为了你。”
“为了我?”女孩子很惊讶,另一位女性店员很八卦。
“对,为了你。我叫玄明,是个命理师。请问,今年的三四月间,你是否去过日本?”玄明一向直截了当。
女孩子没有迟疑地点头说自己去过,请玄明坐下奉上了茶,她说她叫雷莛雨。
玄明以为是雷霆雨,雷厉风行的感觉,就和这姑娘一样,没有心机,又很直率。没有问雷莛雨在日本发生了什么,只是三言两语交代了『大人物』女儿的情况,末了还叹一口气,感慨那好好的小女孩,不过去游玩就遭到如此横祸,若不加以施救,难改杀人后自杀的命运。一边说,一边观察这女孩的表情,唔,一脸忧色,是个好心肠的人。
雷莛雨问她,要自己怎么做才能救人。
玄明面露难色,道:“我只晓得那小姑娘身上有一股浩然正气在和怨气做着斗争,这正气是怎么产生的我倒是不知。”
“浩然正气什么的……我哪有这种东西?”雷莛雨摸摸头,露出极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同你说说在那边发生的事情吧。”(*1)
彼时雷莛雨在东京,一夜间整个城市南京大屠杀死难者的怨气所笼罩,她和同伴打劫了警局找到武器,遇上了怨魂,最后进入怨魂的识海,消除怨魂之后,东京怨气未散,她与老和尚一起念经驱散了怨气。
她说完之后,就见玄明用极为惊异的神色上下打量她,以为她不信,忙道:“我见你是命理师才跟你说的啊。”
“你是佛门中人?”
“勉强,算是吧……”
“那好。”玄明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纸鹤交到雷莛雨的手上,“如果可以的话,结印对着纸鹤念一遍大光明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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