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积压二十年的自责自哀会把人拖垮。林错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心理疾病,只不过能有个陌生人让他诉说也好。
思绪纷乱。林错看了一会儿小猫们玩耍,直到他们被赶回家。他没了乐趣,却不想动也不想思考,静静地享受虚度光阴的快乐。傍晚倾诉过后他觉得很轻松,身体轻地快要飘起来,只是奚岳岑的那些话像是被人设了循环,擦不掉忘不了。
我哪里说喜欢你了。林错气气地想,我只说喜欢和你相处,喜欢和你做朋友而已。他烦恼地抓抓发根,想着要不要特地跟奚岳岑再解释一下。他拿起手机又放下,怕自己太刻意反而被他拿住把柄。可不说吧,任由奚岳岑胡乱猜测他的心思这一点让林错隐隐不爽。纠结来纠结去,又到了深更半夜。
像是来迟了的青春少年期。
结果是奚岳岑先来了消息,道了晚安又附了一句话:我想了想,你要是实在嫉妒我,就搬来我家和我一起共享父母吧!我不介意的,我妈也特别喜欢你!
不知怎的,林错的脸一下子红得发烫,一下子从沙发上蹿起来溜进卧室睡觉去了。手机被孤零零地丢在沙发扶手上。
当晚他就做了个春意盎然的梦,醒的时候浑身汗津津的。林错仓皇地跌下床去洗澡换寝具,凌晨五点多就已经天光大亮,他边洗床单边羞恼。都说了不喜欢不喜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越搓越用力,越洗越生气,奚岳岑说他喜欢他时得意的语气又浮现在耳边。
后来的时间过得很快。林错除了正常工作之外每个周末都要和李如灏还有几位编剧专业的同学见面,还要抽半天去见刘医生,下班回家后晚饭也顾不上精心准备,有时候做个三明治有时候一碗十分钟煮好的汤面凑活,抓紧所有时间阅读大量的资料以及精修剧本。
有的地方紧,有的地方就松了。
林错本来想在医院那一天彻底和奚岳岑说开,结果却背道而驰,更是被他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备用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他摸了去。奚岳岑来的日子里林错才能吃上一顿有滋味的饭。
他临近毕业,公司也刚刚开始起步,说起来比林错还要忙上百倍。偶尔奚岳岑会赖皮不走,就霸占着客厅办公,林错累的站着都能打盹于是也就随他去。有段时间他总是半夜口干起来喝水,每晚都看见奚岳岑架着副眼镜盘腿坐在地上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第二天居然起的比他还早做早餐。
林错若是第二天早上没有安排的话他们俩就一起熬夜,一人霸着沙发一端。奚岳岑忙得忘我的时候还会无意识地把脚搁在他大腿上,林错老是把他敲下去,他就锲而不舍地放上来,直到林错又气又恼才发现他会偷偷地窃笑,原来是故意的。
夜深头又昏沉的时候林错总有一种错觉,好像后来的一切都是梦,他们依然在奚岳岑备考计量经济学的那一夜,他盯着奚岳岑复习自己却睡着了。但也只是错觉而已。
每忙完一个阶段奚岳岑就会给自己放一天假,他哪儿也不去,就在厨房里鼓捣那些锅碗瓢盆。等林错回来了又献宝似的说他今天做了什么好东西,特别好吃而且又营养。
林错见他那献媚地样就想起来了,“你怎么还在我家!”
奚岳岑笑得猥琐浪荡,“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我可不得天天陪着你来解你相思之苦啊。”
“不要脸。”林错没见过他厚颜无耻的一面,也比不上他嘴皮子溜,来来去去就一句不要脸。
他懒得跟奚岳岑多说,因为每次绕回这个话题总有种他们在打情骂俏的感觉……这个念头惊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肯定是受何安和李如灏的刺激太多!
说起何安,李如灏十次出来谈事情九次他都跟着。明明局外人是一个,有时懒懒地倚着李如灏发呆,有时严肃地对着手机处理事务,存在感却极强,也不突兀打眼。李如灏也时时顾着他,他们几人闲聊的时候,何安总能恰到好处地提点建议说个笑料,默契之处二人一个眼神也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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