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冤枉我,我没偷东西……”
只是这几刑棍下去,小石头的声音都渐渐的变得弱了下来,秦婶子早在刑棍第一下落在她儿子身上的时候,便难受得恨不得以身替之,流下了满脸的泪,南沛听着身后人凄厉而悲伤的叫喊声,心中阵阵发凉,悲愤充满了他的胸膛。
而见着自己的妻女都以如此,这个坚韧而又有担当,在小石头眼中像是山一样的父亲,早早就跪了下来,他不住的磕着头,咚咚地仿佛敲在人心头那样,甚至于渐渐有血迹渗到了地上,他带着沙哑而痛苦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祈求着徐氏能够网开一面。
南沛的头被用力的向上掰着,他被逼迫着一定要亲眼见证此刻这惨烈的一切,徐氏再次来到南沛的面前,她缓缓的开口:“还记得我刚刚跟你说的吗?母亲这儿早就为你安排了一个好去处——”
这时,秦婶子猛地狠狠的一口咬在了压着她的那护卫手上,后者吃痛,将她松开,秦婶子猛地跑向小石头,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那些仍旧不断落下的刑棍,口中发出令人心酸的呜咽,只是听着徐氏的话,她却还是当即哭喊着:“不要答应那毒妇的话,少爷啊,我们这一家人的命都是夫人给的,夫人死前唯一嘱咐我们要好好照看你啊,少爷不要为着我们受那毒妇的威胁,她会毁了你一辈子的啊……”
南沛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想着这些年来,倘若没有秦婶子一家对他的照顾的话,想必他大概在某一天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去,而每每他生病发烧的时候,是秦婶子每夜每夜的熬红了眼,在床边守着他,为他操碎了心,对他甚至于比她的亲生儿子小石头还要疼,而小石头却也不为这些而吃醋,虽说他年纪小,可是他时刻都记着他母亲的嘱托,在什么时候都先想着他,比谁都照顾他,而总是沉默寡言的秦伯,却也会记得在他生日的时候,将他那些偷藏了多少年都舍不得喝的酒拿去厨房给他换一碗长寿面,他们对自己是这么这么的好。
那些记忆让南沛眼前都变得模糊,他的声音艰涩得仿佛被粗砺的石子磨过那样,他对着徐氏开口道:“我知晓母亲是绝不会害我的,所以我……我只会听母亲的安排,去那绝好的去处……”
徐氏发出欣慰的笑声,她先是扭头对着那边的护卫道:“停下吧。”接着她再居高临下的看南沛一眼,“是么?只是我这做母亲的虽说事事替你着想了,但这也要合了你心意才行,说说,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南沛只觉得身体里力气像是被掏空,他的口中也满满都是血锈味,那不敢和愤怒在他耳边发出一道又一道的嗡嗡声,最后他在这吵杂之中听见自己的声音,他说:“是,我是心甘情愿的。”
☆、第31章把到美人师父的一百种方法4
夜已经深了,作为徐氏的奶嬷嬷,何妈妈心疼的看一眼自家太太硬撑着苦熬的模样,知道这是劝不动人去休息了,便叫那小丫鬟再去把灯芯挑一挑,好让房间亮堂些,没得晕得人眼花。
注意到跟前的动静,徐氏收了收神,只是她刚想让何妈妈替她按按脑袋,便听见她之前打发去前门守着的小厮来禀她,那话无疑让心不住的悬着的徐氏一下从塌上站了起来:“夫人,老爷回来啦——”
徐氏几步便想踏出房间去院里迎一迎,却又觉着自己这番举动痕迹太明显,扭身拿起桌上的冷茶灌了几口,刚将这杯盏放下,房门便被人推开,接着便见着这作为一家之主的渣爹浑身酒气的大步迈了进来,他也没理会徐氏搭上来想替他擦擦汗的手,就这么径直的把自己摔进了那软塌里。
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徐氏哪儿能看不出她家老爷心情正糟着呢,可她这不着急嘛,这府上的亏空一日比一日大,甚至于她娘家带来的嫁妆都填进去不少,可这就跟个无底洞似的,怎么都填不满,且她们家的情况像是隐约的也有风声传了出去,就这几天,徐氏出门的时候,只要是遇着个熟人,都叫人不住的打探,而徐氏的人缘可不算好,那些人凑过来打探到底只是为了瞧她笑话,只是到了现在,徐氏还真没有底气跟那些个人一一呛回去,只能够咬牙忍了。所以徐氏老早就盼着今日能快些到,今日便是那圣教的教主大驾光临的日子。
而这天一大早,南岳便急匆匆的出了门,照他原本的打算,是要空出那最大的院子将那教主迎进来的,因为他还敢说,这城中论起富丽来说,真是哪儿都比不得他府上,只是南岳这意思一透出去,那边圣教教主跟前的大总管便派了人回话,说着他们圣教在这城中也有产业,这蔽身之处便不劳他操心了。
虽说这话说得客气,但是常年在外跟人打交道的南岳哪儿觉不出这里头对他的冷淡呢,所以他费了多少唇舌,送了多少好礼,才能又重新往圣教那边递了话,得到个为此次教主一行人接风洗尘的机会。
只是当时南岳在这接风宴上,他好酒好菜的伺候着教主,在人面前多说几句他拿手的漂亮话,把人哄的开心了,这才好借机会提出让那教主将他女儿收房的事,这下两人不就成亲家了嘛,虽然南岳也知道他女儿可能在那教主旁边顶了天就是个妾了,但是这之后那海运的事儿也好提出请求,甚至于这次南岳个老抠,都狠下心来大出血,再多让与圣教四分利,只求这次圣教能够年出手,替他度过此次难关。
南岳想得是挺美的,只是这接风宴眼看着都过去了大半了,那主位上始终都空着,因为这圣教的教主压根就没出现,南岳那叫一个着急啊,这不就让他的计划全盘打乱了吗?可是他脸上到底不好表现出什么,虽说他与圣教的人接触得少,便只清楚一个最得教主信任的冯若清冯大总管,可其余那些尽管是生面孔,但能够跟着教主出行的,那肯定也一个都不能得罪。
所以南岳非但不能甩脸子,更是要小心翼翼的从头陪同到尾,只是这当中他却还是有机会凑到那冯总管跟前,不着痕迹的问一句有关教主行踪之事,后者还是那副笑面虎的模样,只是颇有些意味深长的道:“教主喜静,所以这类酒宴他向来是不会出席的。”
南岳心中失望至极,只是就在他想着要再怎么样想个办法跟教主见上一面之时,酒宴也就快散席,因至南岳到最后都控制不住他那苦兮兮的脸色,别人觉着没趣,就再没人去搭理他,所以等他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这原本都在喝酒吃肉一片嘈杂的酒宴上,顿时就变得安静了下来,他先是看一看周围,那些人都恭敬的跪了下去,再往那门口一看,只见一人身着紫金蟒袍,大步流星的迈了进来,南岳再往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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