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钱庄（三）（2 / 2）

“婉姐！不要吧，花大哥说，这几天外面怕是不平静，我们还是呆在这里等吧。”林木木有些着急，生怕秦婉冲动地自己去救人。

“小木，你知道的，要我就这么干坐着，什么都不做，我做不到。”秦婉站起身，直视着林木木，“小木，你有没有想过，这次的假银票的事，背后的人肯定不简单，他们手上肯定有很多打手。就算花满楼和陆小凤武功很好，可是双拳始终难敌四手，他们可能也会受伤，会出事……小木，如果花满楼受了伤，如果出事的是花满楼，你会怎么样？”

“我……”林木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她在意花满楼是事实。可是，会为他做到什么地步，她自己也不知道。

“小木，你喜欢花满楼！虽然，我并不像世人那般在意这世俗的条款，否则我也不会到二十六岁才出嫁；可是，木木，我无法做到和陌生男子同住一处，若非有情，像木木你这样的女孩儿，怎么会和花满楼住在百花楼，连仆从都少有。”秦婉的语气很坚定，转而有些和缓。

‘我只是，不像这个时代的人这么在意而已…’林木木很想大声说出口，可是却不能说，只是脸上的神色带着不赞同。

秦婉自是看到了，道“小木，不要不承认。可能，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总是很关心花满楼，在花满楼面前的你和在我面前的你，很不一样。在花满楼面前，你会笑得更多，每次，你谈到花满楼和那些盆栽的时候，你的话总会变多，会笑得格外的开心。”

“我……”林木木低下了头，望着石板地面，‘可能，我真的喜欢花满楼吧。可是…他是花家的少爷，而且，他太好了，真的，太好了……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以后会有上官飞燕，还有三英四秀里的一个女孩儿，她们肯定，比我好很多吧。’

秦婉是个何其聪慧的女子，只是感觉到了林木木周身氛围的改变，便大致明白了林木木的想法，“小木，花满楼对你，也是不同的。他的君子已经深入骨髓了，你可曾想过，你与他之间，有多少已越过了那道男女之防。以花满楼的君子如玉，有些事，他从不会逾矩，可是，若是那人是你，他便会做。”

林木木有些惊讶，“哎，花大哥，他……”

“小木呀，你可真是……”秦婉对林木木的迟钝有些感叹，“有些事，不能让别人告诉你，你要你自己去发现才行。”

“婉姐……”林木木的脸上带着懵懂。

“不说了！小木，我一定要去救朱停，你自己好好地呆在这里，别到处乱跑。”说着，秦婉便准备离开。

“等等，婉姐……你、你准备怎么做？”林木木知道自己没有秦婉的能力，也做不了什么，只是，到底担心。

“……小木，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秦婉没有回应林木木，只是低声问了一句。

“婉姐？婉姐很好看啊！”林木木有些奇怪。

“是啊，我也知道呢，小木，你知道在认识朱停以前，我是做什么的吗？”秦婉并不想听林木木的回答，只是在自言自语，“扬州有座倚楼，里面都是些孤苦无依的女孩子，虽不卖身，但抛头露面却也少不了。我还记得，小的时候，干娘收养了我们，教我们一技之长。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呢，出来找活干，店家都不愿收。后来，最大的一位姐姐，嫁给了扬州的一个富商，那位富商出钱，干娘开办了倚楼，虽说，干娘从不承认倚楼是青楼，姐妹们也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可是，扬州是什么样儿的地儿，为了活下去，为了其他的姐妹，便是被当做青楼女子也无妨。”秦婉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眼里泛着温柔，“认识朱停的时候，是他救了我呢，那个时候，有个京官路过扬州，想把我带走，干娘不肯，可是，我明白，如果真的要斗，本斗不过他。那天，那个宁大人直接来楼里抢人，朱停却用一个小机关吓走了那位大人……”

“所以，婉姐你就喜欢上了朱大哥？”林木木从来都没听秦婉说过她和朱停的事，有些好奇。

“……那倒没有，只是，我还记得，那天夕阳西下，他笑得很温暖的说看上了我，因为我长得很好看。……从来没有人说的那么直白过，只是因为我的脸，所以才喜欢。其他人总是用那些虚伪的形容来掩饰他们只看外表的本质。”秦婉微微笑着，转而又收了笑，“小木，我自有我的路子，你别管了。你好好地呆在这儿，不要到处跑。”说完，秦婉不再看林木木，便走了出去。

“婉姐……”林木木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觉，又有些担心，“婉姐，到底要做什么。刚才，婉姐的笑好奇怪……”林木木咬了咬下唇，转身走向别院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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