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强势一点,习惯了独当一面,而我也无所谓争这个长短,毕竟有时候我也挺享受被他宠的。可是那样一来,我不就没事做了么?无所事事,又不能走,纯粹是在耗时间,就好像小时候陪我妈打牌,看不懂又没别的地方可去。
由于家庭的原因,我算比较早熟的小孩,初中时期,我的性格叛逆到简直有点愤世嫉俗的程度,正是从那时起,我开始排斥其他脸上冒着青春痘、满口都是A片、黄漫的同学。
我会趁父母不在家时偷偷看他们藏起来的三级片DIY。印象中第一次手`淫是在初二暑假,射`精的感觉太过让人震惊,光那一天我就射了三次。
可比起其他大大咧咧把性挂在嘴边的同龄人,我的羞耻感好像格外强烈。每当上体育课时男生都会聚在一起谈论女生们上下起伏的胸`部,我常常是撑着下巴摆出内向沉静的美少年POSE。
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很容易产生边缘感。
在人多的场合,我会不自觉地发呆,其他人大概都觉得我很高傲,瞧不起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享受这种孤独的感觉,但我确实觉得自己挺特别的,但还有一些时候,我会非常害怕自己有什么不对。
我很喜欢听歌,带着耳机的时候,觉得可以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现在,我就在自顾自地低头看着手机,其他人的声音从我耳边飘过,我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心里却在默默评价着别人的言行。
这些人好爱吹牛哦,好好笑,不过没准是真的,毕竟这里是京城嘛,哈哈。
“是不是很无聊?”一手搭在我肩膀上,赵旗百忙之中抽空问我一句,他微笑地看着我,我有种被当成小孩的感觉。
“还好。”我说。
“乖。”他随手在我头上胡撸了一把,然后橙子走了过来,他把赵旗拉到一旁,门口又进来两个人,赵旗和他们很快开始称兄道弟,我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自己是鄙视还是羡慕他这份厚脸皮。
我一个人坐在一边,有人问我哥们唱歌吗?我说不唱,有点故意地自己把自己往死角里逼,不过他们都在乱唱,我认真唱歌的话也真的会显得很傻。包厢里不停放着一首接一首的“死了都要爱”“离歌”“还有明天”,非常吵,而且是在故意恶心人的那种唱法,我停下噼里啪啦按键盘的手,看了赵旗一眼,他正在和橙子低声交谈什么,什么时候走啊?!我想问他。可等了一阵他也没过来,我心里的不耐烦慢慢累积,坐在原位,按键盘的手也越来越用劲,感觉在和手机搏斗。我的脸拉这么长,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暴躁。过了好久好久,终于忍不住把头从电子书里抬起来,脖子又酸又麻,和快断了一样,我打了几个呵欠。“哟,萧遥是不是困了,要不你们先走?”橙子都关切到我了,赵旗看也没看我一眼,权当没听见,手指把烟灰弹到烟灰缸里:“你继续说。”我顿时火冒三丈,装什么X啊他!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愤怒委屈不满交织的情绪,看手机屏幕的眼睛也渐渐失焦,看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远距离恋爱一开始的时候,我就非常没有信心。
赵旗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感受到他给我的希望。
不知从哪一次起,我常坐的那班机的空姐已经都能叫出我名字了。
我慢慢熟悉北京这个地方,尤其是R大周边这块,在北京以外的地方听见任何和北京有关的东西我都会觉得挺亲切的,好像自己已成了半个帝都人,我甚至想过干脆在这片租个房子,省的每次住酒店,我很想尝试和赵旗两个人有自己“家”的感觉。
可是尽管如此,每来来回回一次,心里的疲惫感还是会加深一层。
渐渐地我开始厌恶北京这个地方,这和亲切并不冲突,这种厌恶通常只有在每次坐车去机场那段路上爆发,那种沉重的感觉,真的使我不想再看车窗外灰色的北京。
而来这里的每一分钟,对我来说都很宝贵,每一次的分别,我都能感觉到依依不舍。可赵旗和我不一样,每当我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夜傻乎乎地抱着他不肯放问他能不能我过一天再走就翘一天课的时候他总是沉默一会,然后说:不行。
慢慢我也就不再问了,到时候就收东西走人,像上了发条的逆行的指针,每一下都是倒数。
“LA的夜,想TOKYO的街。”不知道是谁,点了庾澄庆的《樱花LATOKYO》,已经不记得我听过多少次这首歌了。我惊讶地抬头,原来不是有人点。而是没人点歌,系统自动播放。
里面的一句歌词让我觉得写的简直就是我的心情。
“每回告别,好嫉妒你,头也不回。”
每次我走进登机口,总忍不住回头看看赵旗,心中暗暗期待他也在看我,可每次看到的总是他头也不回走掉的背影。
有次我大叫了他一声:“赵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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