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让戴为来了。”话音刚落,戴为进来了,落座的很大方。
“我是不是显得多余了,先离开好不好?”准备离开,朗奥阻止了。
“今天三个人一起吧,在我生命中都是珍贵的人,不可以聚在一起吗?”朗奥举起酒杯。
“朗奥,你不可以喝。”
“喝一点没关系的。”朗奥有点撒娇,“就一口。”
“就让他喝果汁吧。”戴为开口,寄存答应了。
戴为的出现是理所当然的,朗奥本没有灌醉寄存的可能,但在两人的努力下,终于把寄存弄的有八分醉意。
把门带好,戴为问朗奥,“朗奥,你觉得这样做对吗?”
“如果这样,存存可以知道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我觉得值得。”朗奥感到心酸的厉害。
在餐厅内,唐怀帆和刘寰宇喝着悄无声息的酒。刘寰宇没有手过寄存的事情,但是这次他觉得必须做出举动,因为他希望寄存可以幸福,朗奥可以幸福,唐怀帆也可以幸福。
唐怀帆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在面对幸福的时候,要么是成功,满怀幸福,要么是失败,一败涂地;而且,始终在面对寄存的时候,他只有毫无反抗的接受,在没有其他选择的天平。
和刘寰宇喝了一旬,唐怀帆似是借酒壮胆,走进了房间。看着床上的瘦小的爱人,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如果寄存可以理解朗奥和他,他就成功了,如果寄存忽略了,他得到的是终其一生的懊悔。
床上的人似乎有点醒了,翻过身子,寄存感到喉咙里的干燥像是燃烧了一把火,不停的熏着五脏六腑。大脑里像是做过一场法事一样吵杂,又像冬天炒栗子一样的噼里啪啦,耳朵里还有前几个月到来的杂技团人生鼎沸的表演。
眼前恍惚站着一个人,看不清楚脸,不过,寄存好想见到唐怀帆,从进入酒店开始,看着大堂吃着烛光晚餐的情侣,对视的笑容,甚至是一个亲昵的动作,她都感到由衷的羡慕。
挣扎着站起来,寄存想捞住影象,可是扑了一个空,又栽倒在床上。“好痛,”寄存低呼了一声痛,“呜呜”的哭起来了,“唐怀帆,我痛,帮我上药。”仿佛想起了在医院的晚上,寄存开始哭诉,“唐怀帆,我该怎么办,你总是问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你在我这里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啊,如果我爱你怎么办,朗奥怎么办,即便不管朗奥的事,我真的爱你的话,怎么办,我害怕,我害怕我要不起,就像我要不起寰宇一样……”
听着寄存自言自语,唐怀帆相信朗奥是真的了解寄存,这么一个害怕孤单的人,害怕抛弃就情愿不要,害怕受伤就本不靠近危险,看起来那么坚强,其实只是努力伪装,不让自己有让人攻击的突破口而已。
扶住寄存,寄存的眼睛眯缝着看着唐怀帆,“你是唐怀帆吗?”身手向他的脸庞,“单眼皮,薄嘴唇,恩,真的是你,长的真帅,可是我不漂亮,没有好脸蛋,也没有那么好的身材,瘦瘦的像什么,”看向周围,像是找到目标,寄存一指桌子,“他们都说飞机坪,你介意你喜欢的女人是飞机坪吗?”
虽然唐怀帆早就知道寄存在睡着的时候防御力是最弱的,但是看见寄存这个迷糊的样子还是第一次。
“恩,恩,”好象要吐,寄存想站起来,唐怀帆赶紧抱起她走向卫生间。几乎是把胃吐光了,寄存终于站起来,一阵眩晕,连忙抓住身边的人,寄存睁开眼睛看,“唐怀帆,你怎么在这里?”
扶到化装室,寄存拧开水龙头洗脸,看来寄存醒酒特别快。从镜子里看唐怀帆,寄存开始问,“我记得和朗奥、戴为一起在这里,你……”
像是知道了什么,寄存擦过脸,回到房间,“是不是朗奥拜托你的?”
唐怀帆没有说话。“所以你全知道了?”
还是没有说话。“所以你答应他们了?”
没有说话。“那为什么等到我醒来?”
没想到这么问,唐怀帆突然抬头,“我……”
“如果你做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说完话,寄存就往外走。被人一把拉了回来,“我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时候,那样对你不尊重。”唐怀帆回答。
“现在你想……”寄存看着他。
“寄存,就像你刚才说的,我真的很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为什么你把朗奥抓的那么紧,对我却视而不见?我很用心的想着这个问题,我想知道答案,如果真的无关紧要,我愿意放弃,的确,没有目的的等待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
看着唐怀帆挫败的脸,寄存从没有看见他这样,茫然而疲惫。“朗奥应该告诉你了,否则你不会这么做的,为什么知道了还要从我这里知道答案?”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或许那样我会死心,我是不是真的像你认为的毫不在乎,毫不可靠,没有任何安全感,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像你的爸爸一样,懦弱的爱着然后不堪一击?”
寄存很想把话说出来,把心里的恐惧就这么说出来,可是面对唐怀帆,她哽咽在喉咙里,堵的那么难受却吐不出来。
“你知道吗?朗奥即使不在了,他还是满足的,他说他要当重新长上枝头的树叶,他说他下辈子都可以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吗?我连这样的期待都没有。”唐怀帆说起朗奥的话。
听到这些,寄存豁然知道话里的意思,猛然笑了。她何其幸福,有寰宇一样的玩伴,塑造一个不败的梦想;又何其幸福,有朗奥一样的朋友,终其一身的追随;看着眼前的人,她又何其幸福,有这样一个恋人,爱到卑微却又无限忠诚。
走到唐怀帆跟前,寄存抬起头看着他,“唐怀帆,如果你的孩子成为人家的孩子,甚至成为一块遮羞的布,你愿意吗?如果以后我是别人的妻子,还带着遗腹子,你还要吗?如果你的妻子一辈子会惦记着另外两人男人,你接受吗?”
唐怀帆看着寄存,一个女子,要有怎样的人生经历,才可以在那双绿色的眼睛里看见如飓风般的悲哀和伤痛,在那张还残留稚气的脸上看见沧桑后的风尘。
“我要。”
第四节
八月份。
在唐莎和刘寰宇的婚礼上,穿上白莎礼服的唐莎异常娇羞,身穿燕尾服的刘寰宇依旧俊俏,那么相登对的两人看着台下的寄存笑的分外灿烂。
此时的寄存已怀有五个月的身孕,微微鼓着肚子让寄存的母分外浓厚。追求寄存行动的还有唐怀帆,他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否会得到别人的赞同和理解,但是至少在探望朗奥的时候,看着日渐枯萎的生命因为小生命的跳动而散发生命光芒的时候,他还是义无返顾的坚持下去。
朗奥已经无法走路,他此时正坐在寄存房间的轮椅上,透过阳台的光芒看着世界的变化。生命,走过的时候没有任何痕迹,像指尖溜走的微风,瓢泼下过的雨,只有当风扬起衣角,雨汇集成河流的时候,才知道风来过,舒适而体贴;雨走过,清爽而晶莹。
寄存告诉过他,上帝在冬天会将天堂的大门打开,那时侯世上所有灵魂会乘着雪的归程回到天堂,成为天使寻找下辈子要找的人。
今年的雪依旧苍茫,像寄迎语和寄生格去世的时候,大片大片的下坠,像鸭子走路似的的轻微摇摆。
窗户外不停转换姿势的雪花,映照窗台的观赏松,青翠的颜色,挺直的腰板,以不熄火的姿态展示着旺盛的生命力。“怀帆,你说,朗奥应该上去了吧?”
“应该去了,那么宽敞的道路向他敞开,还有你妈妈在等待,这次他不会走错方向,也不会找错路。”唐怀帆看着满世界的天堂路,银白银白的,看不见尘埃的纯洁。
“让他见见我的妈妈吧,然后我在这里等着他。”
刘寰宇和唐莎、戴为等一圈朋友为朗奥送了最后一程,早逝的生命带来的是悲哀,只有戴为知道,朗奥在最后的生命走的最为轻松和快慰。人生,计较的不是长度而是质量,永远都是有限的生命,只要不是浪费就没有遗憾,朗奥,你觉得呢?
雪后的一束阳光,照在新立的墓碑上,沾着雪屑的光芒像碎钻一样闪亮,柔和的装饰着年轻的容颜,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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