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馨菲一个人坐在床上。窗外的月光冷冷的,正落在床头古铜色的盒子上。馨菲回想起白天被苏宁挽着胳膊的行裕,想着前天晚上还和自己在聚光灯下倾心对唱说爱自己的行裕,几天就变成了学姐的男朋友。这个世界,荒诞得让人心疼。馨菲真的心疼,甚至后悔了。那晚,那晚为什么会这样苛刻他的爱,为什么就不能坦荡荡敞开自己的心扉?十六年,你归来的一秒,打败了十六年的执着,可是我却拒绝了。
馨菲的手颤颤地到盒子,轻轻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节枯萎的叶,细长月牙的形状已经模糊,女孩甚至不敢去触,生怕它会碎成粉末。盒子的里层,是一个亮晶晶的的扇形坠子。鲜亮的色泽在见光的刹那泛出点点湿晕,与旁边的枯叶形成了大相径庭的魅力。馨菲拿起它,放在掌心许久许久。十六年的冰凉与馨菲的体温融化,化在心底凝成一声呼唤,就如鸟儿一样的啾鸣声,随着森林风一起鼓荡,嘲笑着心底自私和怯懦的樊笼。
馨菲弹了弹灰尘,把坠子戴上。
启新履行着自己的承诺,和肖雅商议了下,完婚的日子定在大年初八。肖雅的父母也从美国飞回来过年,年假便成了肖雅最为繁忙的时候。请帖,购物,婚礼准备,一切都在仓促地进行。如果把婚姻比作一方仿古信笺,信笺上空白处已经有淡淡人影子打了底子——那是唯美的爱情,而现在需要准备的则是一个笔酣墨饱,窗明几净的环境——那这可以说是一场盛大隆重正式的婚礼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天认识,我们穿什么衣服?”
“问这个干嘛,你忙昏头了啊?”启新有点纳闷,“我不大记得起来,我只记得你为我唱歌的那晚,是粉色的连衣裙。”
“切,我说的是第一次见面。你是那身永远没换过的白蓝相间的条文衫和蓝黑的牛仔裤,我自己穿哪身来着?”
“几年前的事情了,谁记挂它啊?”
“启新,你说我们穿那身衣服结婚,是不是特别有纪念意义?”肖雅眨巴着眼睛,看着启新刚刚喝下口水差点呛出来。
“啊?那婚纱和礼服怎么办?婚礼,我们只有一次,这样潦倒随意行啊?”
“那……我想在婚礼前穿那身衣服挽着你的胳膊在安湖边走一圈,像在stanleypark那样……”
馨菲这天被肖雅拉出来购物,主要是买回赠新郎的礼物,大衣,围巾,帽子,领带等等。
“你?结婚?老公是谁?你怎么一直没说过?我给你做伴娘?”馨菲睁大眼睛,一见面就劈头盖脸地寻问。
“启新,你认识的,倾慕酒店上次来我们公司参与商讨会的高级助理,他也是我们总裁的儿子。伴娘就你啦,愿不愿意啊?”肖雅依旧没有吧眼光挪开在一款棕褐色的西装上。
竟然是他。馨菲这才想起那天肖雅向她探问那个高级助理如何如何时肖雅脸上红晕的神色,还有上次见到未来老爸成了mars总裁时唐突的掩饰。馨菲顿了一下,“哇,总裁的少爷。他回来才几个月,就被你搞定了?真强悍!”
“我们早在加拿大留学的时候就认识了。”肖雅笑道,递过那件西装,“你看他穿上这身怎么样?”
馨菲发了个呆,她想起“驻足”广场凝神听《安湖》的男孩,想起在“倾慕”办公室盯着自己的眼神,想起心语书吧跑进心灵深处侧面脸庞。这个只见过一两回,却从心底给馨菲一种熟悉感觉的男孩子快结婚了,而新娘子则是自己的好朋友。惊讶,欣喜和羡慕涌上馨菲的心头,看着眼前兴高采烈的肖雅,什么时候才是自己呢?
“发什么呆呢?”肖雅嗔怪道,包里的手机响了。
“嗯,启新,我和朋友在逛街呢。”
“好好,那我们等你。”
肖雅说启新一会就过来,正好试试这衣服。说罢,拉着肖雅的手走向下一家。
启新把车停好后,小跑着过来,望着姐妹俩,有些尴尬。
“原来你就是肖雅的姐妹。”启新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启新的目光凝滞了,定在了那里——那挂在馨菲前的扇坠,宛若跳动的潘多拉魔盒,用魔法撬开了一扇心门,放出汹涌的浪潮吞噬着一切,启新甚至感觉到眩晕。
“怎么了?”肖雅适时扶了一把。
“啊?没什么,这里空气浑浊,不适应。”启新慌忙地回过头,似是躲避着乌黑的魔法。他感到他的心绞一般的疼痛,却又说不上为什么。启新深深吸了口气,再度斜眼仔细打量着那颗扇坠。玛瑙的朱红,折扇的形状,最为惊奇的是,在扇尾中心颜色沉重下来,泛着一点幽蓝,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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