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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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尽瞪了他一眼,自己跳上车。“我的女人,我自己照顾!”

车子留给阿白的是一屁股的烟,呛鼻熏人,来不及闪躲的两人被熏得跳脚。“帮你照顾还嫌本少爷碍手碍脚?”

blue摇头,对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无语老半天,看一眼还在碎碎念的所谓的职场金子,再摇头叹气,抬脚进屋。

港城已经是夜深了,这个依靠深水良港发展起来的大城市,依旧灯火通明,路灯的光投进车内,成了一半影,一半明亮。

张尽回头看了下躺在后座的人,微微叹气,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这么的真实吧!自从回来以后,她变得更安静了,身上的生气一点一点的减少,剩下的只是一个有温暖笑容,眼底却没有留恋的人。

车窗开启,让海滨的风冲掉车内的酒气,也让自己更为清醒一些,这个女子,他不想再放手了。犹记得那一天,在木屋的茶室,她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声音低沉的讲述自己的流浪和遇见。一双包着白纱布的手,被攥得又冒出血气,染红了白布,欧阳民将她的手握住,也未能让那血止住。

他坐在对面,直视着她,可是,她都没有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低沉的讲述撞击着在场的人,可是无能为力去改变那已是过去的风雨。

清早是在宿醉的口渴中醒过来的,微睁眼便被窗外的灿阳刺痛双眼,条件反的闭上,整张脸皱成一团。适应了好一会,才不甘不愿的爬将起来。

睡意朦胧覆盖住无奈的脸,低头,便看到身上崭新的睡衣,刚好合身。转头对上衣柜的镜子,发现脖子上有颗疑似草莓的红痕。右手上脖子,左手展开,触到一个光滑温热的物体,瞪大了眼,看清躺在身边的裸男,脸颊陷在枕头里,睡得天下风淡云轻。

蹙眉,额上不受控制的青筋暴起,两手捏成拳,自被窝伸出的一双白璧无瑕的美腿,向后屈起,然后毫不迟疑的一脚踹出去!

“混蛋!”

“啊——砰——呃!”巨响加惨叫声后,被踹到床底下的人彻底惊醒,美梦被破,掩不住的懊恼,扶着脑袋狼狈爬起,控诉。“你干吗踢我!”

文晨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还趴在床边的半裸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头,做泼妇骂街状。“我的衣服怎么回事!”

张尽白了她一眼,爱困的爬上床。“你不光吐了我一身,还吐了自己一身,不换能行吗?”

“呃。。。。。。”放下指人鼻尖的人,改为着自个的脑袋瓜,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睡眠不足的男人扯过被子裹成一卷,口气里掩不住的哀怨。“你抱着我又哭又闹的,我新换上的衣服是被你给扯破的,所以我没有睡衣。”

“呃?”三黑线自额上滑下,还叉在腰上的手也放下。“怎么我都没印象?”

张尽翻过身背对着她,睡意浓厚。“别吵我睡觉,昨晚被你折腾的。”

“怎么成了我不是了?”耍委屈的人不应该是她么?不多纠结,看了下不像装出的疲惫,从床上跳下,找水喝去。

早餐时间,文晨抓着筷子戳着张尽做的煎蛋,瞪着对面慢条斯理喝着牛的男人。“和我睡一张床,你又怎么解释?”

“我这里就一张床。”某男理直气壮,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文晨握着筷子,咬牙切齿的,只差露出獠牙来。“你客房是用来摆设的吗!”

“是的,只是摆设用用而已!”张尽猛点头。

握筷子的手青筋暴涨,不见平日的淡定,但张尽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像颗泄气的皮球。

“我们又没有一起睡过!”他小小声的咕哝。

高中时期,两人外出郊游不慎落水,是时寒冬腊月,却因天突降大雨,山路崎岖走不了,被困在郊外,文晨受冷夜里发起烧来,是他用体温温暖了她一夜。

文晨有些恍惚的想起那一段时间,两人在郊外困了近两天的时间,回到家仍是高烧不止,哥哥急忙将她送入医院,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悉心的照顾。那段时间她病了很久,待到痊愈哥哥也瘦了一大圈。每天他都亲自的督促她吃饭睡觉吃药,连身为正牌男友的张尽都不上手。

“砰!”

一声碎响,让沉浸在回忆的人回神,张尽手中的牛杯放在桌上,只是杯体已经裂开,白色的牛沿着桌面四处溃散,他的身上也溅了不少体,可是都没有在意,一张俊逸的脸绷得紧紧的,黝黑的眼盛着燃烧的怒火。

“你干吗?”

他瞪着眼,眼神复杂。“你又在想他了是不是?什么时候你才可以从孺慕之情中清醒过来!”

文晨拉下脸,冷冷的看着他,轻轻的吐出口,不带感情。“不关你的事。”

一句无关让他腾的冒火,一双铁拳攥得死紧,努力压抑自己想要上前掐住她的冲动。“你是我的女人!”

文晨一话不说,一把摔掉筷子,转身就往外走,也不管身上还是睡衣,决然不见留恋。

张尽跳起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文。”

文晨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张尽,从我们分手的那天开始,我们就不再是了!”

拉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不管是曾经,现在,还是未来,都不会属于这里。

在高中时期,文晨对哥哥的孺慕之情深深的藏在心底,只有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才会偷偷的舔舐,张尽的追求让她有个想放弃的借口,两人便在一起了。似乎对于她心中所想有察觉,只是自信自己能将她心里的影子抹杀。不可否认,那时候的他是个优秀的男生,在学校里面叱咤风云,年轻气盛便只身入商海。

大学,两人在不同的城市,他常是跑到有她的东城,在大二那一年,文晨在有他的城市度假,发现他同时与几名女子有染,对此,张尽的解释是逢场作戏,两人因此而分手。只是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依然追逐着她的身影,哪怕他们毕业已经多年。

招了辆出租车回山上,隐约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又笑笑,对着满山的青竹,自己能有什么好让人得到的呢?她不过是一个隐居山林的小女子,没有世俗的东西给得了。

山光翠竹,云淡风轻近午天的宁静,坐拥着有回忆的木屋,也只有在这里,心中的难受才能得到一些抚慰。闭眼站在青竹林间,深深的呼吸,慢慢平静。

山下的孩子结伴上来,带着小小的画具箱上山学画。他们没有在木屋里找到教画画的姐姐,但听到阵阵低沉的箫音,带着淡淡的哀伤,飘荡在竹林深处。

钟儿放下画具箱,朝着木屋附近的瀑布跑了过去。清水翟翟之间,姐姐一身素衣,手中的长箫奏出哀伤的曲,美不胜收。后面赶来的孩子呆呆的看,没有人肯打扰了这片刻的宁静。

钟儿不知怎么越看越心惊,向前冲出一步。“姐姐,不要跳下去!”

孩童的担忧,让文晨回过神,被风吹起的长发向后翻飞。她放下手中的紫竹箫,回身,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怎么了?”

钟儿呆呆的看着她,一时之间回神不了,刚刚,他不知怎么就强烈的感觉姐姐会离开,会那样随着风消失。

文晨拉起他的手,向着木屋的方向。“今天你们来得有点晚喔!”

其他的孩子兴奋的看着她手中的紫竹箫,掩不住的好奇。“姐姐,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好听?”

“这是古代乐器之一,长箫,想学吗?”

“想!”一口同声,响彻耳际。

“那要先把画学好喔!今天画好了就教你们!走吧,进屋里边去。”

孩子们走在前头,文晨跟在后面,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她忽然强烈的察觉到什么,向四周扫视过去,却只看到一只野兔跳了过去而已。

回到山上以后,依旧过着自己一成不变的日子,帮山下的村民带点市场的农产走向,整理着他留下的稿子。只是那天回来以后,blue就天天给打电话过来,说张尽在他的酒吧夜夜买醉,让她过去劝劝,她都没有理睬。直到一个礼拜后,连被甩的阿白也看不下去了,一同撂下狠话,她才在催促中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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