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问在一阵尖锐的声音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颗参天的古树下,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洒下斑驳的痕迹。顶上不知什么鸟飞过,叫声忒吓人。终于天亮了。他抚了抚发麻的胳膊站起来,才发现手上仍紧紧的握着那把弯刀。全身上下酸疼的厉害,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只记得,后来车翻了,大家滚下了山坡。他在黑暗里撑了很久,后来就昏过去了。想了想,先扯开嗓子喊了起来,来来回回喊了一圈,口干舌燥也没见什么回应。他现在十分后悔,好好地家里宅着多舒服,弄的现在这样!陈春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肯定也很着急。
他左思右想,等不是办法,人还是得靠自己。
林子很密实,树木壮的离谱,连草都有他人高。一不小心被草叶子刮到,就是一道口子,血珠直往外冒。蚊虫,相思虫一抓一大把,咬的他苦不堪言。衬衫跟没穿一样,连牛仔裤都叮的进。他把弯刀收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不时有拇指的虫子从树叶上掉下来,黑壳的、绿毛的、黏乎乎的,极大的蜈蚣,八脚,还有许多见也没见过的爬虫,越往前越心惊,越走越火大。这该死的地方!他一边诅咒着,一边尽量往阳光多的地方走。这里是西藏吗?一个高原没事长那么多树干嘛?弄的跟热带雨林似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他走着走着,忽然后知后觉的想到,话说夏天,草丛里不是最多蛇虫鼠蚁了吗?仿佛要应证他的想法,当他背靠着一棵树想喘口气的时候,头上一阵腥风扑来,他心里“咯噔”一声,小心翼翼的抬眼一看,哎呦我的妈呀!“什么东西呀!”他吓得一蹦三尺高,连蹦带跳的向前窜了出去。这一跑,真是慌不择路,虽然这里本来就没有路。也不知道跑了多远,跑不动了,他才停下来。累的气喘吁吁,却不敢靠着树了,只好站着原地休息。身上汗津津的,还火辣辣的疼。抬头眺望四周,都是树,连边也看不见。肚子适时的唱起歌来,饿了,渴了。口袋,除了把刮胡刀,空空如也。真是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啊!等找到人,立马回家,再也不瞎折腾了。慢腾腾的往前走,刚才只顾走路,什么也没看。他记得这个时候,山上还是有些可以吃的小浆果的。他们家以前在农村的时候,他爸懂草药,他没少跟着往山上跑,哪里有什么,那种果子好吃,他都知道。倒是让他找到几株茶树,不过高的吓人,恐怕要架梯子爬上去摘了。远处有一大丛红红的,激动他冲去一看,好呀,现在竟然还有覆盆子。吃了一颗,又甜又多汁。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正准备饱餐一顿,旁边忽然传来“嘶嘶”的声音,他斜眼一看,立刻僵住了。边上居然盘着一条胳膊的大黑蛇,脑袋有拳头大,吐着长长得信子,“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蛇、蛇!袁问的脑子里就剩这一个字了。那条蛇一扭身,像是要游过来,袁问“啊——”的狂叫一声,手里刚摘的果子朝大黑蛇甩去,拔腿就跑。那叫一个迅速!那叫一个敏捷!可是跑出一段,他又转身往回跑。刚才看到什么了,是野人吧?是野人吧!草!我这是在非洲呢?还是在做梦呢?袁问懵了,他现在只是依着本能逃跑,脑袋已经当机了。
当肩膀被一只毛绒绒的大手捏住,他吓得都不能说话了,本能的反抗。像只僵蟹似的没挣扎几下,就被牢牢逮住了。
披毛背发、腰束兽皮、手持长矛。野人?原始人?熊妖?别跟他说是cosplay。看那野人壮的跟铁塔似的,袁问相信,只要他随便用那蒲扇似的手来上一下,准能把自己扇晕了。为什么我还不晕,快晕吧,快晕吧!
“#¥¥@%?”
姜赫今天没跟着大伙出去打猎,他最近心情很不好。想着他来回赶了几天几夜,想让阿妈在临死前能见上那男人一面。可是阿妈的心愿永远也不能满足了,蛇毒当夜就夺去了阿妈的生命。那个男人像是忽然老了十岁,远近闻名的打猎好手,回自己部落时连步子都是蹒跚的。阿妈死了也必须葬在自己的部落,他们连死了也不能在一起,永远不能!
部族的规定要遵守,阿妈想和那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也没有错,他不知道该怨恨谁。部落里好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父是谁,但他知道。因为每到走婚时节,那男人就会来,他只找阿妈,阿妈也从不理会其他男人。记得小的时候,他们是住在男人那部落的,那人非常宠爱自己,狩猎技巧也是男人手把手教会的。等到八岁后,他才回了自己的部族,男人还时常跋山涉水偷偷过来探望他们。他真的不明白,族规为什么就不能改一改,附近好多部落都不再这样了,不但允许一家子住在一起还可以自己处理自理的猎物,不再上交。
想到当自己这么问族母的时候,族母震惊的看了他许久,才严厉的说道:“这是祖先定下的规矩,你是想反叛自己的祖宗吗!?”他的心顿时缩了一下,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好把火都发泄到咬死母亲的蛇身上。
今天,他本来想随处走走,打条蛇出出气。没想到树林里突然传出一声喊叫,他寻着声音过来,却看到个跑的飞快的怪人。这人真的好奇怪,浑身包裹的紧紧的,他穿的是什么?他几个箭步追上去,把人拉住。
“你从哪里来?你是哪个部族的?你在一个人这里干什么?”
“&*#%@?……”
袁问惶惶不安的听那野人叽叽呱呱了半天,一句也没听懂。不过他倒是因野人平和的表情,心定了不少。
“什么?我听不懂。”他小心的朝他说了一句。看到野人疑惑的神情,又慢慢地重复一遍。用手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朝他摆手,一字一顿道:“我,听,不,懂。”
姜赫倒是明白了,可是语言不通该怎么办好呢?他呆愣的看着袁问。袁问经过了一早上的奔跑和惊吓,心身俱疲,脑袋还在当机中。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干巴巴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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