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对老头说:“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错啊,”老头吧唧着嘴说,“张定富婆娘没了之前一直都住这儿呢,出殡那天我还来抬棺呢。”
我一惊:“张阿婆没了?”
“早没了,早半年就没了。”
半年前?!
我忙再问:“那一直在她家的小孩呢?”
“不知道。”老头摇头,“那小鬼很久没见过了。”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第三章池迁捉虫非
谢过老头,我只好沿街一家家问过去,用已经不纯熟的客家话敲开别人的门:“有无看到张阿婆屋家的小孩?”
开门的人都会用警惕的目光在我身上睃一圈,然后说:“没看到。”门贴着鼻子砰的一关。
问到第几家的时候我忘了,后来我的脚后跟走得有点疼,橘色的夕阳在我前边,像是嘲笑一般拿光打我的眼。
我终于深切体会到池迁那些话的意义,我就像是在养一株盆栽,每月往银行里打钱就像浇水施肥,除此之外,别的就没管过了。
照顾他的人都没了大半年了,我们谁也不知道。
问的最后一家,开门的是个女人,生过小孩后变形的身材,头上是理发店里最便宜的卷发
。
她靠在门上听我问,想都不想就说:“不知道,没看到。”倒是躲在他大腿后面的小孩大叫了一声:“我知道,我看到他住在桥底下了,还和颠麻抢地方睡。”
“颠麻”是土话,就是那种没人管的精神失常的女人,乡下常能看到这样的人,把塑料袋顶在头上,身上穿得破烂,一边在街上走,一边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有时还会用石头砸人。
我倒退了两步,女人直接把门摔上,在外面都能清晰听到她高声的怒骂:“你又跑去河边玩了?叫你不要去你又去!你皮痒了是不是?又想吃巴掌是不是?”
小孩被打得哇哇大叫:“不是我要去的,是别人拖我去的!”
天快黑了,再晚下去怕搭不上车,我一路小跑往河边去。
一个个桥洞找过去,没有,我不死心,又返回来再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我爬到桥头上,手搭了凉棚往河对面看,隔着一段还有一座桥,再远一点还有一座,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
望着有些泛黄的河水,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在我打算去下一座桥看看的时候,有个铁罐从桥底下滚了出来,一只脏兮兮的小手伸出来把它抓回去,我赶紧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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