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店长。”菲菲看着我一脸悔恨,表情顿时很纠结,“我们没合计着耍你,这不是缘分嘛!”
我闭上嘴不说话,因为生活太狗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开车的刘子琛侧目看了眼保坚持沉默是金的我,然后看向后视镜沉沉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菲菲挣扎片刻,屈服在自己老哥的压迫下,吱吱呜呜道,“店长,上午那条短信是我发的。”
“为什么?!”我觉得我的智商居然不足以解读自己的生活了!
“还不是我这不成器的哥闷骚着,不愿意去见店长!左思右想,我只能下帖狠药,以毒攻毒!不来见店长,不跟店长解释,你们两就彻底玩完!”估计是豁出去了,菲菲嗓门提高许多。
我张大嘴巴,面上的淡定悉数崩塌——所以,我一天的暴躁心情全都乌龙了?
“这不是挺有效的,这人一看这条短信,马上就拎了我来跟店长解释……”
猛然刹车,刘子琛握着方向盘,沉声道,“下车。”
“啊?”我震惊地看着他,觉得他很不可理喻。不过他都发话了,我总不能赖着不走,于是我伸手去开门。
“不是你。”刘子琛伸手拽住我,力气不小。他回头盯着菲菲,冷冷道,“你,下车。”
“不是吧?!”菲菲惊讶捂脸,“哥,你不能这样!有了老婆就不要妹子了!大家都是女人,待遇怎么这么不平等!”
刘子琛吸口气,揉了揉眉心,呃,这是我的惯用动作,“到家了,你先回爸妈那。我跟沈思单独谈谈。”
菲菲看了车外,才一脸恍然。她利索地下了车,跟我们挥了挥手,然后翘起拇指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我正要给她回做手势,无奈刘子琛却发动了车子。
“吃什么?”剩我们两个人时,他语气放松下来,透着分慵懒之意。
我看着他,发现他也用余光看着我。那眼神,仿佛是只要我提个地点,就立刻传达出“好,我们就去吃”的意味。
“随便。”我垂下眼睑,往座位里缩了缩。
刘子琛没想到我会说随便,他想了想,“去喝汤吧,才回n市,老早就想喝了。”
“才回?”我抬眼看他,我知道这两个字是说给我听的。
“嗯,去了趟深圳,临时出差。”他握着方向盘打了个圈,转弯了才继续说,“今早下的飞机,一回家倒头就睡了。”
听他这么说,我才发现他眼里红丝未退,透着淡淡的倦色。于是我就说不出反对的话,乖乖和他去喝汤。
那餐厅不错,有档次但算不上奢华。刘子琛一看就知道是常客,来了就要了间小包厢,领了我直接过去。意外的,他胃口很好,直接喝了两碗,而平常号称大胃王的我却是一小勺一小勺地舀着。开玩笑,自从病了后我天天喝汤,现在怎么可能还喝的下去?除非我是青蛙。
“不好吃?”
“不是。很好吃。”我象征地又吃了口。
刘子琛看了我一眼,很快吃完了碗里的东西,擦了擦嘴,“那我们好好谈谈吧,不然看到你食不下咽,我注定消化不良。”
“……”他语带笑意,我却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笑不起来。
见我不语,刘子琛用指骨叩了叩桌子,缓缓道,“为什么要分手?我等了那么久却等到了一句‘分手吧’。”
“那你当时怎么不来问我,逾期不候……”我小声嘟囔。
“问你?”刘子琛突然笑起来,很是无奈,“先不说我当时正急着出差,就说你沈思又不上班又不接电话,家里一连几天都没人,我到哪儿去问你?”
我很汗颜啊,当时我出院了就住在爸妈家,确实没跟他说清楚。
看着我纠结的表情,刘子琛叹口气,“我答应给你足够的时间想清楚,那时我就想,等不到你同意交往的回复,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继续等。虽是这样打定了主意,你那句‘分手吧’的杀伤力,还是太大了。”
“唔,还不是你公然出墙,带女人回家,还被人看光光了!”提起这个,我立刻炸毛,愤愤不平。
“那天的电话果然是你打的。”刘子琛揉揉眉心,似乎很头痛,“那女人是菲菲和我的堂姐,一家人走得很近。她跟老公吵架了闹离家出走,喝高了就跑到我那狂敲门,还吐了我一身。”
“啊……”没想到真相是狗血的狗血次幂,我继续发问,“那你干嘛洗了澡不穿衣服?”
刘子琛表情很郁卒,一脸“你怎么可以这么笨”的谴责,“她吐了我一身,我就去洗澡。电话响了,我担心是你打来的,赶忙出来就没来得及穿上衣。”
哦,原来是局部走光。我在心里更正定。
说完,刘子琛喝口茶,挑眉看着我,意思是:有什么问题一次问完吧。
“其实,那天我有去找你。”抿了抿唇,我垂着眼小声道。
“我知道,你留了脚印。”
“……”我觉得很无奈,“你为什么不在家?”
“因为我在你公寓下面等了一夜。”顿了顿,刘子琛还补充道,“怕你不信,我带着我堂姐等。后来堂姐夫发飙,我才把她送回去。再回到家时,就看到你留下的脚印。打电话不接,我开车去你家,家里还是没人。沈思,那晚你到底去哪了?”
“我回我爸妈家了。”真相太给力,我觉得难以承受,“那天我手机钱包都被偷了,打的去找你后发现没带公寓的钥匙,就直接回了我爸妈家。”
“后来呢,怎么没去上班?”
“你不知道我病了吗?”哀怨忧愁地瞅着他,我顿时觉得委屈,“难道你都不向菲菲问问?”
“她说你为情所困、抑郁成疾。”说罢,刘子琛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以为是因为罗耀,你躲着我。”
菲菲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抽抽嘴角,伤感道,“那天吹了风,又吃了过期的面,然后发了阑尾炎,动手术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抬头时,发现刘子琛正看我,他的眼神软软的,透着心疼,“还疼么?阑尾炎。”
我悄悄咽了咽口水,“切都切了,还有什么可疼的。”
刘子琛伸手揉乱头发,他一手捂着脸,透过指间的缝隙看我,眼神幽深而感,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叹道,“沈思啊沈思,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第十篇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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