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太稀奇了,於是我谁都不敢告诉,我不确定宋子晾是不是在给我漏题,但是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肯定不好做人,说不定学校还得找他麻烦。他也不怕我直接把这个本子拿去找系主任!看来他也是吃准了我不会恩将仇报。
而事实上连和他的关系究竟是什麽,我自己都没搞清楚。我本应该和他没有关系,但是我又渴望和他有某种牵扯。又惧怕,又期望,这心头鬼在我这里。
两天以後的考试,我发挥得还算正常,宋子晾确实有给我透露一些题,不过还好,他做得很巧妙,不会让我考得太好,也不会让我挂科。他给的小本子里有30%的题是在考试范围内,其他简单的呃题我也用不著他来给我指点。但是他忽然这样对我,而且单单只对我一个,我心头真是既欢喜又著急。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他要是真不理我,我也就死了心了。他这样无外乎是在引诱我,考验我的底线。我知道他需要我的臣服,需要我把身体和心都交给他,但是我做不到,毕竟我渴望的不是施舍,而是一段正常的感情。
顺利过关以後我的心情并不见得特别好,都是宋子晾惹的。
期末考试结束以後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东西回家,我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多呆一天都会被宋子晾堵截。真恨自己是北京人,要是我是个外地生,也就一走了之了,连路上遇见都不用怕。我也不晓得现在为什麽这麽怕宋子晾,他就是看著我,对我笑笑,我都受不住。
以往假期我都尽量的晚回家,这次早归,老头子自然有点诧异,当然他还是秉持了一惯的冷漠,就跟我不是他儿子一样。我也懒得计较,见怪不怪。
在家里住了一个星期,眼看著要过年了,我的平静却被一通电话彻底的打破了。
赵明月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搞到我家电话号码的,在我手机关机期间就她一个人找到我了。当时是我後母接的电话,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打游戏,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什麽,总之後母进来让我接电话的时候脸色算不上友善。我也好奇是谁,於是没有多问就接了电话。
和赵明月说话挺开心的,我在家憋了这麽长时间,早就想找个人说说话了。
当然这一讲电话就没注意时间,等我挂了电话,弟弟就一脸很厌烦的样子在客厅里说,“吃闲饭的,你打电话用你手机打啊,你占著电话我朋友找我怎麽办!”
听他那口气,我就生气。但我不想和小孩子计较,可是又看到後母在他身後的那个嫌恶的表情,我不由自主的怒了。忍了这麽多年,我不是忍不了一个孩子说点难听的话,只不过我现在吃的是我亲生父亲的饭,不是後娘的饭。如果我爸说不养我了,我二话不说收拾包袱滚蛋,但是两个和我一样的人,凭什麽有资格这麽欺压我。
“你给我闭嘴!”我只是如此的吼了吼异母弟弟,他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都已经是初中生了还这样,我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就当我好欺负。我没理客厅里的两个人,兀自回了房间继续打游戏。等到晚饭的时候父亲也没回来,一到底年他就四处应酬。我们三个人和保姆特安静的吃饭,筷子磕碗都听得真真儿的。
於是我只好吃完饭又回房间打游戏,已经打了好几天,看著显示屏我都有点想吐。
深夜父亲回来,我听得他呕吐的声响,估计是喝高了。随後没十分锺他就怒气冲冲的踢开我的房间门,抓起我的衣领抵在桌子上,顺手给了我一耳光。我疼得耳膜作响,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父亲还要打,我急忙大吼,“你干什麽?”
“教训你,干什麽,我一不在家你就欺负你弟弟。你他妈的是个什麽东西,我养著你就是要你来欺负我儿子的麽?!啊?”
我顿时无话可说,如果他觉得那是欺负了他儿子,我也只能认了,反正我也不知道我是谁的儿子。有血缘未必是有父母。这些年被他打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不是打不过他,只是觉得他养我,是我父亲,我再怎麽也不能还手。
他的拳头砸在我背上,头上,肚子上,脚下也猛踢我大腿。只觉得自己晕忽忽,很久没有被人这麽用力的揍过了。
大过年的,我还真是时运不济。
最後父亲还是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我知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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