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十年（下）（2 / 2）

每次看见江南在自己面前露出马脚，然后被自己刻意装作不知道后露出的松口气表情，更是觉得好笑。而江南还每次都在那沾沾自喜又逃过一劫，殊不知路南老狐狸早就把他清楚了。

路南听着被自己头后在自己身后跳脚的人，发出了一阵出自内心的笑。可想想自己的计划，路南脸色又是一冷，但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那张温柔的脸。总有一天，那三个不知道自己底线的人总会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第九年，江南14岁。这一年在对路府来说是怎样的江南不知道，可对江南无疑是一个转折。

6月的天，说变就变，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便是细雨蒙蒙。晚上则因为持续不断的细雨，月亮也被乌云掩盖。

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咳咳，不对，偷听夜。

也许是晚上的饭菜汤太多，也许是这一天打断他换银票计划的小雨，话说江南认为所有的财产只有随身带才保险，所以每月都会带着自己的东西悄悄去钱庄存起来或者直接换成银票，就连路南路北也不知道他这一举动。

江南第一次在夜晚起来上厕所了，因为江南实在对那在自己房间放一马桶的行为谢绝不敏。外加江南自认为自己晚上还是不要上厕所的，所以路南他们也没有一定要留下马桶在江南房间。

从江南房间到小院的厕所中间正好是路南的卧房和书房，江南在路过的时候，却听里面传来一阵讲话声，其实这声音压的非常低，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出来。可江南正在书房外面，而且因为江南对走夜路有种恐惧感，神经绷得很紧，一点点的声响都能让江南紧张不已。所以路南路北的谈话是一字不拉的听在了江南耳里。

“哥，你确定要这么做？是不是时候太早了一点，这个计划还不是很完善啊！”路北的声音有点迟疑，并且有点规劝的意思在里面。

“你就听我安排，娘亲是怎么让那一贱人毒死的你忘了，每次看着她一幅丑到极致的嘴脸享受着原来属于娘亲的一切，我早就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丢去喂狗了。”路南的声音里透出的是江南从没听过的恨意，让江南不由打了个寒颤。

……

“那江南你打算怎么办要知道在这计划里，真斗起来你压没法顾到他。”

江南听到这，心跳了跳，更加仔细的分辨，专心偷听。但听着里面诡异的沉默，江南觉得自己的心也凉了半截，可好奇心杀死猫，江南还是舍不得就这样离去，躲在墙角继续听着。

“……真到了那时候，一切计划为重，流言什么的不重要。”

江南听到这句话，也无心管他们的计划是什么了，更忘记了自己路过这的初衷是什么，心都凉透了，却是异常清醒的悄声回了房。还记得把鞋子底沾的水渍用自己写废的纸擦干，然后把衣服鞋子都还原成出去的那样，闭上了自己的眼。

6月，江南经常出入港口，打听南下的道路和航船行驶时间。

7月半，路府表少爷江南在出外游湖的时候被水鬼拖入水中，路府多方打捞也没找到尸体，最终被判定死亡……

其实，江南若是留下来了，就能听见路南最后一句其实是“先把江南送到自己母亲家中是计划的一部分，不用担心江南过得不好。江南可也是一只小狐狸，虽然平常的时候呆了一点，但送到母亲家自然知道该怎样保护自己不被我们这边牵连。而且只要我们是胜利者，一些人的言论本不算什么不是吗？要知道史书总是由胜利者谱写的。这样我们也就不用顾忌了，计划自然为重。”

也许是不自信；也许是江南始终对路南他们缺乏一种更深成次的信任；也许是江南还是没有真正的融入这个时空；也许是江南觉得自己的情感被骗了；更或者是因为当时的时间，地点不对，结果终是让江南以一种狼狈的姿态逃离了。

不知道江南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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