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并不常去红袖书院。因为除了偶尔去找水清寒下下棋之外,他去红袖书院也没别的事儿。红袖和银钩都是他的产业,他自己掌握银钩,把红袖交给水清寒,账面清楚,互不干涉。一年一度的清帐,红袖书院结出来的钱,一半给水清寒和她的姑娘们,一半给天香楼。烟波是真真正正落得清闲。
赌坊有南十三打理着,井井有条不紊。
所以有时候烟波会闲到突然站在大街上觉得无处可去,无聊至极。于是他找了一个需要长期投入力的事业去做。
那就是养**。
据知情人水清寒的透露,大概是烟波本想养鸟,结果因不食烟火,脱离群众,脱离生活,就不分**鸟,被人骗了,买了一只小**仔。后来这只小母**仔领回了一只漂亮的公野**。两只小**下了一些蛋,又孵出一些小**来。水清寒很想看看这些小**,但那只公野**老爱啄她,她不敢接近,于是叫烟波提着小**仔到红袖书院来给她看。
这件事,烟波因为有点忘记了,所以往后拖了拖。
于是当他提着**到红袖书院去时,昔日毛茸茸可爱爱的小**仔,已经长成了肥墩墩胖乎乎的成年**。
据在场人士介绍,水清寒突然看到一只**扑棱一声飞到红袖书院里,挠烂了她的轻罗幕,飞散了一地**毛,还在她心爱的焦尾琴上拉了一泡**便便的时候,格温柔爽利善解人意的她突然抄起身边的花瓶朝着烟波的脑袋招呼了过去。
于是这件事有点高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烟波昔日那帮兄弟在暗中给力,突然一夜之间,整个长安城的人都传说烟波在养**,卖**,养了上万只!很多想照顾烟波生意的人,就很热情地五更天就去敲烟波在郊外的庄园的大门,对着睡眼惺忪的烟波就是一个熊抱,然后热情洋溢地问一句:“烟波大哥,你只卖**么?**蛋卖不?”
烟波无言地打开大门,向来客展示了一下他家里自由自在的共计五只**。
来客面露惶恐,急忙打道回府了。
烟波返身回去继续睡觉。
第二天他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外黑龙一样排起的长队。第一位的酒店老板娘王芷萱很热情地跟他说:“烟波大哥,听人家说你养的**很抢手,五万只**两天就被抢光了。我没福,没抢到。就是来预定一下,接下来的一万只,我要了。定金我都带来了。”
烟波低头看了看她带来的定金。
白银五万两!
也就是说,五两银子一只**!
帝都人民这是肿么了?肿么了?五两银子一只**,你们在买金**吗?还是他的**会下金蛋?
“我们也要定!晚点儿没关系,两年后再交货也没关系,五两银子一只我也出得起!有多少要多少!这里是十万两定金我先带来了!烟波大哥要先照顾我啊!”
“妈的谁也别跟我抢!不就五两么,就算六两七两我也定!不用按斤算,不管大小按只就行!我带了二十万两先定着!全部家当!以后烟波大哥养出一只**来,我就要一只!全是我的!”
烟波默默地计算了一下。
如果最后那个人说的是五两银子一只的话。二十万两,就是四万只**……烟波扭头看了看自己的院子面积。四万只**肯定养不下,要分拨儿养,大概一拨一千只,半年养成,也即是一年养成两千只,也即是说——
这人要的二十万两的**,足够他养二十年。
20年。
二十年。
他今年三十二岁。
……这真是可以用来打发无聊时光的终身事业啊。
于是烟波脑际灵光一现,就把这些单子接了。从此他也比较少去银钩赌坊了,更多的时候他在郊外的庄园里陪着小**们散步。
咯咯咯,咯咯咯。
还可以卖**蛋。这又是一笔收入。
人生就是这么奇异,在不经意的转角,往往会有神奇的风景。
烟波把他的庄园“庆闲山庄”改名成了“凤起山庄”,从此开始了养**生涯。
这天,烟波又在庄园里陪小**散步的时候,门童突然来报,说有客人来访。
烟波想了想。
他避世这么长时间,不必要的大事他不想惹,不必要的人他也不想见,于是他叫门童回绝。
他继续陪小**散步。
很快的,门童又跑过来了。
“大哥,他说他没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见大哥,但是他非得见大哥不可。”
这人好奇怪!烟波想,难道是他昔日的兄弟,突然思念他思念得要发狂了,所以跑过来擂他的门,只求一面,稍解相思?
好想看看这人是谁。
所以他就放下**食盆,去大门外迎客。
身后,对他依依不舍的小**排成一字长队鱼贯而出,紧紧跟着他的脚步。
烟波把门打开,怔了一下。
一个陌生的男人,单人独行,锦帽轻裘,霸气外露。
“请问你是?”
陌生人简洁地说:“贺天衣。”
护国公贺天衣,真是大人物。所以他来,一定有大事情。烟波决定在他开口之前严肃地推辞掉。
烟波正了正面容,很严肃地正要开口,突然咯咯咯咯声不断,一恍眼间,烟波和贺天衣就被群**包围了。
贺天衣好像有洁癖,他眉头紧皱,低着头左躲右让,忍着。
烟波太解这群**了,如果他不走,**也不会走的,所以他当先作请:“屋里坐,屋里坐。”自己先进庄院去了。
他一转身,贺天衣一个扫荡腿,袍角如白鹤般鼓起——踢飞了一圈**。
内心独白:我忍你们很久了。
进了正厅,烟波命门童将潜入的**们驱逐出境,方分了宾主坐下,上了茶水。
“请问大人,找小民有何贵干?”
贺天衣拂了拂袍角,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平易近人地笑道:“不必拘礼,你我此时相对,没有高下之分。我虽身居高位,却平庸得很,没什么翻云覆雨的本事,相比起来,烟波你的大名远扬,才叫人敬佩。”
烟波客气地笑笑。
“那,请问,有何贵干?”
他把称谓全去掉了,婉转地回避了贺天衣的“平等”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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