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嗡然一声闷响,夏可颂心慌气短,目光突然扫到自己的伤口,于是指着一条条伤痕,支支吾吾道:“我,我还在受伤。”
“不要紧,都结疤了。”萨丹站在床下,将她的腰紧紧箍住,灼热的触碰让她不知所措。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也曾在心里做过准备,但是她还是不甘心。
夏可颂眼眶一热,挣开他的束缚,“还没有洗澡。”她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做了个扇鼻子,表示很臭的动作。
萨丹再次贴了过来,笑着用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味道不错。”
她差点忘了,在庆典前,大家都已经做了认真的梳洗。萨丹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肩膀,在感觉到她的肤变僵硬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咬了一口,她痛得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往他身上砸去。
他钳制住她的手,笑道:“老婆,刚刚是以牙还牙,现在要以手还手。”他突然脱去身上蔽体的衣物,将手从她的腋下绕过,抱着她滚上了矮床。他像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她是山下那只无法脱身的猴子。
夏可颂碰了碰他肩上因为用力流血的伤口,不经意间加重了力道:“你流血了。”她说话的声音微微地有些颤抖,还有些变音。
萨丹捉回她的手,捧着她的脸,让她无法忽略他灼热的目光,他缓缓的说,一遍一遍,“看着我,看着我……”
那是情|欲和征服的目光,无关爱情,光影迷蒙,让她混沌的神经更加虚弱。她不再反抗,沉默着希望一切快点结束。
他的唇舌在她身上游移,他带着她的手在他身上抚弄,他想要吻她的嘴唇,她昏沉之中本能避开。他掰过她的脸,固定住她的头,嘴唇贴了上来,将她的嘴唇含在口中,舔咬、吸吮。他湿滑的舌猛然间闯了进来,在她的口腔内如狂风肆虐。她被陌生的气味和体|呛得流出了的眼泪。
萨丹扯去她的衣物,分开她的双腿,双手、唇舌所到之处是她灼热的肌肤,以及灼热之下流淌着的冷冰冰的血。
她想要放肆的挣扎、哭泣,可是不行的,她要孕育一个孩子,她要忘记羞愤与屈辱。
她咬牙,止住呻吟,想起二八月份,发|情的猫叫。
他的亲吻不温柔,不是他。
他的抚不温柔,不是他。
他的声音不温柔,不是他。
他的气息不温柔,不是他。
进入她身体,摧毁她纯洁的,不是他。不是那个说把她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的他!
她知道第一次会很疼,但还是会期待疼痛中的美好,那种由你爱而且爱你的人把你从女孩变为女人的美好。但是这撕心裂肺,灵被掰开的痛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期待的梦不仅已经醒来,而且连再做的资格也没有了。
“嗯啊!”她的第一次,不仅疼,而且伤。
他进入的时候,她扯着他的头发往后一蹿,头仰起、落下,发出一声闷响。她的身体陡然间丧失了力气,眼前一片模糊。
“处女?”萨丹的身体僵硬住了,收回湿漉漉的舌头,他似乎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他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低沉喑哑的声音似乎充满懊恼。夏可颂想起在大风部落看到的那个破|处仪式,咧开嘴笑了起来。她纯洁的第一次为这个男人所鄙弃!
但是,没关系的,她也鄙弃。
他会怎么处理眼前这种境况?他会怎么对她?她大脑空白,神经错乱,已经无法思考。如果她可以去看的话,就会发现此刻这个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无措神情。
萨丹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拿来干草擦去她下身以及沾在他身上的代表纯洁的红色,丢到火塘中,慢慢化为灰烬。
“为什么这么难过?”
她仰着头,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轮廓,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我怕疼。”
萨丹擦去她的眼泪,在她的身旁躺下,顺手拍了拍她的屁股,“你太爱哭了。”他并没有再继续,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他抱着她入睡,她身体一颤,抗拒的推开,他还是纹丝不动,甚至越抱越紧,像抱着他的所有物。她认命了,告诉自己要放松下来。起先夏可颂有些意外,但是她很快就释然了,如果他不信仰天神,不惧怕所谓的禁忌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在他的怀抱,在她的梦中,她想起在自己对薄原说出来生的梦想时,他问她,“今生呢?”
“光明就在身边,我不需要再寻找。我只需要做一个被你爱着的幸福的人。”不过那时候她并没有将后一句说出来,因为薄原已经深深的吻住了她。
——你不在了,谁还能来爱我?
在小河看着自己,蓬乱的头发,泛青的小脸,她张开嘴巴,露出开始发黄的牙齿,同样的环境条件,为什么那些人的牙齿可以那样白?伸手了,皮肤也不如以前光滑了,还布着深浅不一的疤痕,摊开手心,那里不知不觉已有了薄薄的茧。起身,伸展酸痛的肢体。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变成这副鬼样子,她无法想象一年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晨风清爽宜人,却吹不散心头闲愁。
夏可颂汲好水走回木屋,萨丹已经在准备早饭,火儿揉着惺忪的眼睛,将一把陋的三齿骨梳塞给她:“神女妈妈,要梳头发。”
她抓起一把黑亮的头发,轻轻的梳弄,蓦然间鼻翼酸涩。妈妈,妈妈……
夏可颂替火儿梳了一条长长的辫子,她像一个快乐的灵,让她忍不住心生欢喜。发现萨丹正在看她,她急忙将笑容收敛。
有姬部落的人将她当做神女敬爱,但是萨丹说,“神女要和你们一起劳作,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有姬部落的一员,除了天神的血,她想要用平凡的身和我们同甘共苦。”政治家的语言听起来总是那么美好。她忽然间想到这样一句话:历史是由英启动的,如果人民有意志的话,也是由政治家诱发的。
夏可颂露出无可挑剔的笑容,优雅点头。
她的兽皮缝的再慢、再不好看,人们也会觉得那是品,她不愿意触碰那些爬满虫子的果实,人们不会质疑她,她亲近、关爱痛经的女人,人们便不再害怕。
不小心失手,夏可颂将手中的陶盆摔碎,裂开的一角露出交错的木条。清开泥土,她发现陶盆的内里是用树木枝条编制而成的盆子。她到每一户人家随机选了一个陶器,砸碎,看到的都是相同的情况。他们会觉得奇怪、不解,但不会愤怒、制止。据此看来他们虽然已经开始学会制作陶器,不过还没有意识到粘土可以脱离内部的支撑单独做成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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