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桐桐，叫妈咪...妈咪...”我追着前面飞奔的马车，望着马车上的桐桐喊道。

他抱着小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滚来滚去，偶尔回应叫我一声妈咪，一并附赠给我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在这一路上，除了在马车上昏睡外，我乐此不疲的教导桐桐说话，基本上都是单词，有如：姐姐、哥哥、爹爹、娘亲等。经过十多天的努力，他已经能看着暮霭叫哥哥，看着我叫妈咪。

“妈咪”，对于他来说也许只是我的一个代号，甚至在暮霭疑惑时，我告诉他这是家人为了我好养活，才起的小名。于是没过多久从他嘴里听到“妈咪”时，我有一种失重的感觉，忙解释道这小名唯有血亲能叫，现今也就剩下桐桐了，并且表示自己极其不喜欢这个小名，等年满十五时在取个好听的字，而某人不放过机会的告诉我，到时一定要取一个他喜欢的字，我只能笑眯眯的答应下来。

话说，这马车可不便宜，经过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死皮赖脸、撒泼打滚”磨了卖家二天这才花去了一两银子买到这辆马车，并且附带教会我驾车。

至于现在为毛不是我驾车，实在是卖家教导无方又没有耐心，这个不负责任的女人，先给我做了个示范，接着讲了讲重点，也不照顾咱马盲就施施然的走了。于是我只能看着身着女装的暮霭轻松玩转马车，带我们长途赶往天启山。

我现在终于明白古人为什么喜欢坐轿子了，实在是这马车颠簸的太过厉害，我这样的是适应不了。还好咱这穿的有水准，本以为咱只是缩小了，长力气了，身体健康外没什么特殊了，现在我才知道咱如今这体质真不是吹的，跟着马车速度跑上一天，除了睡的香点毛事没有。至于俺娃甚至还可以摘个果子采个花啥的，并且半点不落下。所以现今除了城镇附近我会坐在马车里，到了荒郊以外人少的地方我就跟着马车跑，晚上停下大家休息。

俺想吧！俺现在也应该算的上是天赋异禀，练武奇才吧，嘿嘿，我对上天启山拜师更是充满信心。

关于天启山，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天启山上有个nb的天启门。天启门是个独立于皇权之外的几个门派之一，身在尘世间凌驾凡尘外，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廷，都能看到天启门人的身影，很多牛人都和这个门派有着或近或远的关系，对姬国国人来说，天启门就是他们的守护神，因天启山一直耸立在姬国的土地上，所以不管换过多少皇族，姬这个国号从没变过。而他的规矩就是每三年海选（收徒）一次，只要是姬国人，不管别，不计出生，经过考核比试，收取山门百人，内堂十人。

用暮霭的话说，我既是他的妻主，又把他过世的爹爹为他准备的拜师礼用了，咱就得陪着去。在加上他说只要能入了山门就免费管吃住，如果能进入内堂拜师，每月还能有月钱拿，我心动了。

当然我最最心动还是武功啊，我相信很多人都曾有个武侠梦，我也不例外，记得小时的梦想，鲜衣怒马行侠仗义，十步杀一人千年不留名。甚至还曾细细的模拟过那细雨纷纷的江南古城，古旧的石板地面，撑着油纸伞缓缓而行的少女，衣袂翻飞的少年骑着骏马飞驰而过，溅起一路水渍，蓦然回首四目相对......这样的场景在大脑里放映过太多次，让人心生向往。随着自己的年岁见涨，恋爱结婚融入社会朝九晚五的生活，早就磨平了棱角，丢失曾那么细腻的少女心。

而今由此计划怎能错过，在说自己无所谓去哪里，又有免费的吃住，就算没暮霭的要求，单单我自己也是要去的吧。

暮霭驾着车，我跑在他身边听他不时指挥我摘个花草，野果子等等，闲事给我讲讲民俗，聊聊家常。比如我之前猜测他不过九岁左右，现在知道了人家已经十三岁了。十三岁的男孩子是需要订婚的，十六岁及笄出嫁，三年无所出可被休的。男子也没户籍，只有作为主夫在妻主的允许下才能在户籍上留名。经过十多天的相处暮霭也坦言，作为一个没有户籍的男子，又没有母亲或姐妹的担保下天启山是不会收他的，而之前所说的拜师礼，只是可以向他爹爹一个故人证明自己的身份，而他为何选择我，我没问，他也没说。但我可以想象的出他做这个决定时，是怎样的一种决绝，十三岁不过是个孩子，已经拿自己的一生做了赌注。

在当时我曾对他说，“暮霭，我很庆幸你遇到我，等你的良人出现时，我肯定成全你。往后咱们就是亲人，我待你会和桐桐一样。”

他沉默的看着远方，良久后朝我嫣然一笑“妻主，你看那片山头，好像有野果子呢。”

我一愣却心下清楚，不禁叹息真是个倔强的孩子，我轻敲他的脑袋，微笑着说：“好了，我知道了，还是叫我云云吧，我去摘些过来，你慢点走。”

他这才点头说道：“嗯，那我在前面等你。”

桐桐看我朝山跑去，撒丫子跟了出来。其实那都算不上是个山就是土堆而已，长了不少树木，其中点点艳红，跑到跟前一看，一片野草莓，个头还不如小樱桃大呢，挑出一颗看起来干净的扔到嘴里，味道好的过分，甜甜的草莓味又浓郁。由于敢时间我用衣角兜住摘了不少，至于桐桐边吃边糟蹋，偶尔扔两个脏脏的给我。

回到马车堆了一小堆，又不舍得用带的水洗，最后商议了下，只能找个水源处洗洗再吃。山水山水，好山好水有的是，这里只要是个河，是个溪流，只要是活水就不存在污染一说。暮霭驾着马车，在天黑前路过水源，周边的草也肥，马儿人都的休息。于是放马吃草喝水，大家也洗把脸，洗野草莓，收拾妥当，天也黑了，我给桐桐和暮霭放风让俩人高兴的洗了澡。等他们洗完，才轮到我。而后小白带来一只肥美的野**，暮霭和桐桐在附近找了几枯枝，我处理完野**摘了几棵叶子包好，做起了叫化**。大家就着火堆，吃着水果，看星星，我搂着桐桐指着天上的星星，告诉他自己仅认识的几颗，找着记忆中自己只记得书本上图案似的星座，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星星真的更美，还真让我看出一点相似的图案来。

等到闻到香味时扒拉出有名的叫化**来，我用刀子给大家分了分，我吃了一口，可能是和包着叶子有关，也或者是我手艺不行，如果不是野**本身的鲜美，我想这味道只能算是一般。还好小白桐桐暮霭都很给面子，吃的光，甚至在我准备爬回马车睡觉时，小白同学又拖回一只，给它照样料理一番，管埋不管扒的回去睡觉。

一夜无话，又走了三天终于到天启山下的天启镇，说起来是个镇其实不然，此镇之繁荣比我们来时路过的几个城有过而无不及。

报名点很人化，四座城门各设一点，一进门就可看到。我们大中午赶到地方时，还没进城就被壮观排队吓到了。我和暮霭商量一番决定我留下排队，他去城里找家客栈先安顿下来，这一路上的花销，之前银镯子卖掉的钱如今也就剩下不到五百文了，我想了想解下脖子上红绳，这上面挂了一块小小的玉如意和我的结婚钻戒，为今也就只能卖掉我的玉如意了，钻戒能不卖还是得留着，毕竟它于我的意义是不同了，它应该留给桐桐的。

我摘下玉如意爬出去车厢，递给站在外面的暮霭，他望我一眼没接，笑嘻嘻的说“换钱就不要了，路上不是让云云采了好多草嘛，那可都是不错的草药，过会我进城卖掉就是了，如果云云是送我，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哦。”

我踌躇片刻还是递给了他，“我也就剩下两件好东西，这个你留着收好，剩下那件过几年给桐桐。”

他接过玉如意，脸色微红的轻轻捏了我手一下，迅速撤退。我揉揉他的头发，捏捏他的脸，“带着桐桐去吧，排到我们可要会儿，你们先歇歇，别贪玩差不多了就回来别落下你俩了。”

他快速跳上马车驾着就走，桐桐揭开车后帘，笑容灿烂的向我摆手，我微笑着朝他挥挥手。

想来这一路行程花了差不多十八天，一路上我和暮霭言传身教，在加上他大脑也早以发育完善，学起来很快，基本上一教就会，如今除了太过天真对常识的无知外，倒也和别人差不了多少。他就像一张白纸，跟谁学谁样，我衷心的希望能进入天启门，那样我们会有大把的时间和力用来学习，我希望能教出一个快乐又优秀的孩子。

作为一个现代都市人，对于排队即使反而，但也算心平气和，但对于咱们这过于长的队友来说，总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想过队的或者看谁不顺眼了抡起拳头就上的，骂骂咧咧抱怨这抱怨那的，这样的人一旦出现，立刻会出现一名头戴斗笠身着深黑长袍的人，一招或几招制服此人踢出队伍。然后队伍就会安静下来，等过些时间新来的人里面又会出现一二......我看了两轮这样的表演，自己也离城门越来越近，等我终于挪到城门边站在凉初时，看到暮霭驾着马车从城里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