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按拽的生疼,云岐有些怔然的看着老头,看着他缓慢的躺滑下靠枕,缓慢的倦敛上眼。云岐觉得心口抽疼,特别真实的疼楚,难以愈合的疼楚。
花溪,玄云。
天下两难的抉择就在他眼前。
他的唾手可得将造就另一番世事翻转,他,他竟然有些寒彻的抽搐了下心口。
花溪的信笺还在房中,前几日才见过的清冷容颜还记忆犹新,檐玉马的叮当就在耳边,灼热的酒滚烫他的夜,十二年的情愫长约。
是他把花溪刻进骨肉,也是他强势的侵入花溪的生命。他才是花溪的命劫。
他的阿溪还在等待。
手突然有些抖,云岐垂下眼,无数次试图出口的话哽在喉中,随着老尊上逐渐轻浅的呼吸声缓缓散尽。
只有疼楚分外明显。
“我要。”手缓缓反覆在老尊上的手上,“玄云的命,我替你守。”
胸口什么东西砰的断开。
心在下坠,砸在身体的某一处,刺骨的疼。
云岐闭眼躺在老尊上身侧,以保护的姿态低声。
“师父,我替你守。”
风穿撞在门窗,暴雨闷声急促而砸下。烛火摇曳,云岐躺在那里,缓缓闭上眼。
惊雷轰然炸起。
他纹丝不动。
“轰——”
花溪醒来了,在这个深夜里。他皱眉捂住胸口,不知为何抽离的疼痛,疼到他脸色都有些苍白。
“……长廉。”他有些气息不稳。
“主子。”长廉推开房门,看见榻上的人瞬间慌乱的滚爬进来。“主子!”
花溪脸苍白的骇人,长廉去扶他的身,触手一片冰凉,像无声息的玉石一般的冰凉。
“去拿——”他话还喉中,殷红的腥血突然呛喷而出。
“来人!快他妈的来人!”长廉抖着手去给他擦拭血迹,声音都染上了慌张,一把扯过被子裹住花溪,想让他稍稍暖和一点。
“去拿檐玉马!”花溪拽住他的衣袖,清冷的脸上有些隐忍的抽搐,“快去!”
长廉咬咬牙,“不行!”他转头冲门外怒声,“来人!快去找千济门的神医!去请家主!”
“混账!”花溪怒斥的声音伴随着愈渐呛出的血,逐渐模糊不清,他直直栽坠下去,眼前昏花模糊。
“别……”
他皱眉清寒。
别惊动云岐。
梦里有一汪池,清澈的映月。花溪走到池心,一遍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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