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明说其它的没发现什么,就是有次看到陈东和曹运动在村民家喝酒,好像和几个地痞无赖关系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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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画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这就是了。又提高声音说,事情发生后,你们科里的人都有什么表现?
王梓明说下午陈东和曹运动先后到了我办公室,表现的很关切的样子,但我在讲了事情的严重性后,他俩又开始互相揭发,说是看到对方曾经和村上的地痞交头接耳。
图画冷笑了一声,说看来他们是心里有鬼呀。杨秋香呢,没有去找你?
王梓明本想不承认,又怕越描越黑,稍微犹豫了一下,说找了,她进门就哭,说主要责任在她,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图画沉默着,好像在思考什么。王梓明既害怕她再说出什么严厉的话,又等待她说点什么,心里惴惴不安。
这时候图画的手机响了起来。那边好像说是什么酒店和房间已经定了,报的是酒店名字和房间号。图画记了,说谢谢您石主任,改天到万川我好好请你!那边又说了些什么,图画很爽朗地笑,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谢谢石头哥关心。挂了电话。又对王梓明说,王科长你也记住,元河大酒店1122房间。
王梓明说是黄厅长的房间吗?
图画说是啊,验收组已经到了元河,元河市建委的石主任已经和他们接上头了,我们今晚就是要再去见见黄厅长。
王梓明说我们两个一起去见他?
图画说不,我一个人,你在外面等我好了。
王梓明意识到这个事情的难度,说,图主任,我感觉黄厅长的话不会那么好说吧?今天他可是丢大人了,估计这气十天半月都消不了。
图画呵呵一笑,说我有办法让他消气。因为我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王梓明听图画说到“软肋”,马上就想起上午在会议室里做汇报的时候,黄厅长在和图画俯耳低语的时候,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直往她领口里看。在填埋场,他的目光也多次停留在图画高高耸起的胸上,马上就开始为图画担心起来。说图主任,你……我还是陪着你吧。
图画说不用,这种事情,人多了反而不好使。
王梓明急了,说那个想黄的,我总觉得他有点心术不正,你一个人去见他,会有危险的。
图画带着鼻息笑了。说王科长,你的眼光也很毒。这个黄厅长我虽然没和他打过交道,但对他的人品早有耳闻。这个人是不贪财的,所以咱们就带一套西服就可以了,毕竟他的那套今天弄脏了。
王梓明本来不敢在图画面前说什么放肆的话,但这会有点情急,脱口说到他不贪财,难道是贪色?
图画说正确。
王梓明着急得有点结巴,说那,那你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往虎口里送呢?
图画笑了一下,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说梓明,知道你是在为我担心。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今天咱们是有求于人啊,前面就是枪林弹雨,我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不过你既然担心我,到时候你就想个什么法子去房间救我好了。
王梓明注意到,图画对他的称呼已经由王科长变成梓明了。在他的记忆里,只有那个晚上,图画是叫他梓明的,那以后,梓明这个名字再也没有从她那两片红唇中蹦出来。现在再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王梓明就感觉是一股电流流遍了全身,呼吸都变得高高低低的了。难道今晚,注定要发生点什么?
窗外,暮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了。暮色中的田野,被沉沉的雾霭笼罩着,渐渐地再也分不出什么轮廓。夜,像一床毛毯,温柔地盖了下来。
车内,王梓明和图画都在各自想着心事。图画会想起那个夜晚吗?他会想起那些的时刻吗?王梓明很想转头看一眼图画现在的眼神,但又觉得突兀,还是忍住了。只是感觉到了她的呼吸,感觉到了她的存在。此处无声胜有声。王梓明熟练地开着车,在心里感叹到,这样的旅途,哪怕再遥远,也不觉得漫长!
一股奇特的香味渐渐弥漫了整个车厢。王梓明知道这种香味是从图画身上散发出来的,并且知道它的源泉在哪里。难道……王梓明不敢再想下去。再想下去的话,又怕自己不能专心开车了。但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开始躁动起来,丹田那里突突地跳个不停,体内的血液忽然变得高温起来。
后座上,图画半闭着美丽的凤眼,似乎是在小憩。但她的鼻息却是一会轻一会重,高高的胸脯起起伏伏,表明她的内心并不平静。可能是为了掩饰什么,她忽然睁开眼,说,梓明,放音乐来听吧。
王梓明没说什么,打开了车上的音响。金莎的《星月神话》像春日午后的一阵清风,渐渐弥漫了整个车厢。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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