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废除功力的药吗?怎么会是毒药呢?”滕粟靠坐在床上,被喂着吃血米桃仁粥,据说有补血养神的功效。
玉无心轻笑:“那是在诳你,他从一开始就想置我于死地,只是没把握能胜过我,才不厌其烦的试探。”
依他猜测,童患之所以扮成滕武接近粟粟,是怕高估了她在白发鬼心中的地位,若然他没追上山,那家伙很有可能会以父亲的便利捏造是非,激化仇恨,最后怂恿她回来报仇。
不管在打什么小算盘,都注定落得一场空,滕粟压就不信他。
“说我爱装,你也不遑多让,他易容的不像吗?”
“再像也记不清了啊,而且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我爹还活着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样了吧!嗯……口气和神态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真的会让她有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不错,懂得耍心眼做戏了。”逼真的演技,若不是太过担心她的安危,或许真会为那种惊惧质疑的眼神小伤心一把,可惜当时情势紧迫,让他无暇多想。
“哼、哼!这要多亏你们拿我当无知小儿来看,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嘛,口快心直最好忽悠啦。”
瞧瞧这得意的小神情,鼻子都快翘上天去了。
“是——是我们无知,你不是小丫头,你是大侠女,成了吧?”玉无心捏捏她的鼻子,把空碗放到桌上,“不过,听我亲口认下滕家那场祸事,你就没一点动摇吗?”
滕粟以责怪的眼神瞟向他:“你乱担的恶名也不少了,件件都计较会被累死,再说连你都不能相信,我还不要直接收拾收拾去跳河了?”
“胡讲。”玉无心钉了她一个响头,心里有些感动。
滕粟本想抱头假意叫个痛,谁知手一举,牵动了伤口,当下真哀嚎了出来。
“受伤了还不安分,乖乖的别乱动。”玉无心连忙拉下她的手低斥。
断飞燕出手狠辣,虽然没伤及筋骨,却也少不了要皮开绽,处理伤口时她还没醒,涂在刀头的迷药是歪打正着的起到了麻痹和镇痛的作用,他心里压着怒气,气自己无能,在江湖上打滚这么多年,头一次失足,居然是失在最想要保护的人身上。
童患那焦黑的手指抵在她耳门前,只要再进一寸便足以使她丧命,他表面上装得冷静自若,实则心惊胆战,那样的感受,生平从未体会过,也不想再有第二次。
“知道我受伤,你就不该敲我的头呀,这么聪明的脑瓜子,要是被敲笨了多可惜。”滕粟撒赖地往他怀里偎过去,突然想到他也被针刺伤了,连忙坐直了身子,“你的伤不要紧吗?那一排针少说有五十多呢!”
玉无心将她轻轻扶靠在身上,笑道:“倒为我担心起来了,就是百千,刺不进皮里也只是在放空针。”
也是,他身上的硬的磕牙,别说针了,怕是连钢条也戳不进去。
“义父,我想出去走走。”在床上赖了多日,再这么睡下去她会变成一头猪。
“你的伤还没痊愈,不宜再受寒,如果觉得无聊,我再讲故事给你听。”随手从被褥下出一本书册。
滕粟一看——《灵隐天竺二寺记》,当下额头抚口。前天是《栖霞山游记》,昨日是《虎丘山游记》,都是没去过的地方,一开始听当然是觉得新鲜好玩,但说来说去离不开山山水水,地貌风情,不是亲见,很难身临其境,再配上他没有高低起伏的声调,整个就像在念经。
“义父,我头晕气闷,你就饶了我吧,除了读书不能做点别的吗?”
玉无心见她苦哈哈的皱着脸,只好合上书册塞回原处:“你想做什么?”见她面上放光,又紧跟着加了一句——“出去玩免谈。”
那问了等于白问,在这屋子里,上不见天下不着土,只有门窗能透点气,除了看书闲侃还有别的可干吗?受伤的是右肩,连提笔鬼画符都不能做。
接连数日他衣不解带,又当爹又当妈的贴身照顾,连睡觉都睡在外间里方便随时传唤,如果不是她坚持自己洗澡上茅房,恐怕连澡盆夜壶也一并抬进屋里来了。
被捧在手心当宝贝的感觉是不坏,但看他日夜陪伴,陪得她都起邪念了,他还能这么君子风范,换药时眼珠都不往下溜一溜,伤透了她的自尊心。
“那我们聊聊别的吧。”说着又往他怀里蹭紧了点,伸出手指在他身上画圈圈,“我听人说过,男女单独在一起,除了搂搂抱抱,还会想做些别的事,比如亲嘴呀……你对我,有没有想过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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