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许元一进了藕花小馆的门,就换下了被淋湿的衣裳还洗了一个热水澡,没成想半夜醒来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疼,强撑着爬起来喝了口水,却愈发疼痛了。迷迷糊糊睡到天亮,木舒影在门外叫她数声,许元倒是听见了,挣扎了几下就是发不出声音。
木舒影以为她又偷懒,“啪”地推开房门看见窝在床上的许元正想出身斥责,再一看只觉得她脸色不对。
许元见她进来,抬高了身子,费力地开口说道:“嗓子疼……好像感冒了……”声音仿佛从中间撕裂了一般,听得木舒影不自觉地哆嗦了下。瞧她模样不是装病,上前伸出手额头,确定没有发烧,直问哪里不舒服。
许元试着坐了起来,刚动弹了一下就立刻紧锁眉头,用破铜锣一般沙哑的声音抱怨道:“头好痛……还浑身没劲……”
木舒影一瞧病的不轻,赶忙让阿暖去套车,自己去厨房煮了碗姜枣水硬逼着许元喝了下去。阿暖套了马车回来,木舒影吩咐他好生照顾许元,送她去殷城找“一善堂”的秋大夫瞧病,自己拿了给云王和云王妃的礼物也出了门。
她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去学堂给阿暖请假。
进了学堂正门,瞧见涟漪正忙前忙后的准备着什么。木舒影笑着走上前去,问她在做些什么。
涟漪忙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一瞧木舒影进来,也笑着说道:“就是在准备甜酒,秋节要到了啊。”
木舒影直夸她贤惠,又请她同尚未起床的颜乔息说一声,阿暖今日陪许元去城里看病,告假不来了。嘱咐完了,自己又拎着东西与涟漪告别,往山上的云王别院走去。
折腾了一个早上,雨后的山路又不太好走,待走到云王的别院,已然不算早了。
门口守卫的官兵认得木舒影,进去一报,立刻就有个小丫鬟出来迎她,恭恭敬敬地一面接过她手中的礼物,一面领着她穿过曲折的游廊。
木舒影边走边和那小丫鬟寒暄了几句,尚未走到大厅,站在游廊尽头就瞧见云王和一布衣男子站在大厅外,像是在话别。木舒影一愣,没想到云王此时在待客,停住了脚步,不知该不该继续上前。
正在踯躅之时,云王倒先瞧见了她。高兴地对她说道:“筱辞?你来了!我正想着要派人去请你过来呢。”
听了此话,木舒影只好缓步走上前去,款款向着云王一施礼:“筱辞见过皇叔。”
云王哈哈一笑,将她扶起来,亲切地说道:“与你说过多少次,一家人不必如此拘礼,显得生分。”又转向站在他右手边的布衣男子,介绍道:“这是我的侄媳妇儿。”又对着段筱辞说:“这位是金元钱庄钱老板的长子,钱于冬钱公子。钱公子年纪轻轻,可是能干的很,现在已经认通州金元钱庄分号的掌柜啦。”说着,拍了拍钱于冬的肩膀以示鼓励。
这边钱于冬谦虚地说着“王爷过奖了”,那边木舒影抬眼偷偷打量起这位少掌柜来,三十不到的年纪,低调的布衣,典型的生意人打扮,有着一张风尘仆仆又明的面孔。她悄悄扫了一眼,立刻微微施了一礼,称了一句:“钱掌柜。”
钱于冬立刻一面慌张地更大幅度向她行礼,一面惶恐地说:“小王妃,在下当不起,当不起。”心中却暗想:不知是哪一位王爷的王妃,竟然落脚在这种地方。也偷偷打量了段筱辞几眼,见她气度不凡,从容冷静,心中也不敢小觑。
云王最不喜缛节虚礼,一看这两人如此客气,立刻不耐烦地嘴吩咐那领路的小丫鬟道:“快请筱辞到大厅就坐,再去后院将王妃请出来。”
小丫鬟领了命,木舒影却问道:“钱掌柜这就要走了?”站在原地没跟着小丫鬟进客厅。
“可不是。我也在劝他,让他多留几日。辛辛苦苦从通州赶过来,茶也没喝几口就要赶着回去。做生意也不能玩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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