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没瞧见宁泽辉似得,扭头就走了。宁泽辉站在走廊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脸是拾不起来了,可扭头走他又不甘心,追着卓亚明过去了。
秦烈阳推门进了黎夜的病房。他曾经想过无数次再见黎夜的情况,有他年少恨极的时候,也有黎夜刚打来电话的时候,还有最近听多了微信的时候,可却从未想过这样措不及防的看到了一张微笑的脸。
黎夜就坐在床上,他已经能坐立了,脸色白了很多,似乎应了他小时候那句话,“我晒不黑的,就算黑了,养养就白了”,脸上也有了些肉,看着比刚见的时候好了太多。
这让他安心,又让他烦躁。秦烈阳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一开始知道黎夜受伤的时候,他是满心的愤恨,觉得真好啊,这不是报应吗。
可现在呢!他不得不承认那些料条对他的作用。这半个多月,天天听着黎夜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自己每天的生活,让他伴随着这些声音睡觉,似乎又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时候他跟黎夜睡在一张床上,每天晚上躺下,关了灯,黎夜就在他耳朵旁不厌其烦的嘟囔着今天卖了多少,成本多少,赚了多少,我们有多少存款了。或者是又花了多少钱,我们可能穷一些了,最近都买不起肉吃了。他那两年就是这么过的啊!黎夜的声音就像是最美妙的催眠曲伴他入睡,他才睡得安稳。
让他再说多恨黎夜,似乎没有那么厉害了,可要说原谅,却过不了那道坎。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似乎就看了一眼,便沉默了下来。还是黎夜打破了僵局,“那个……烈……”他大概是突然觉得面对面这样说太亲密了,变换了个称呼,“秦先生,坐会儿吧!”
这个称呼顿时让秦烈阳想到了几乎约等于陌生人的卓亚明,他们之间是这种关系?他板着张谁都对不起我的脸坐在了特护的凳子上,开始挑刺,“怎么,现在要跟我生分了?秦先生?真是没听过的称呼呢!当时卖我的时候,让卓亚明打电话到我家,求我教医药费的时候,怎么不叫秦先生啊。认清你的身份,你是被我包了,叫我什么?”
他那张脸绷着其实挺吓唬人的,起码在秦氏,即便他年纪不过二十七岁,但他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也没有人敢再多说一句。更何况,他的话还是那么刻薄,就跟前两次见黎夜一样,到处充满着对黎夜的恶意揣测。
他以为会看到黎夜那张笑脸垮下去。事实上,黎夜的笑容的确在瞬间不见了,他的脸上闪过了难看,可很快,他又微笑起来,回答他说,“我知道了,烈阳。”
这个表情简直勾起了秦烈阳最不想要的回忆,就是这副表情,每次遇到无论再难的事情,黎耀不懂事打破了别人头需要赔钱,跑车的时候被人欺负敢最累最重的活,做小买卖被店主吃拿卡要,他都是这样,即便难过,也要挂上笑。
他不懂,为什么不说出来?他要去闹,要去争,可那时候黎夜说什么,“生存不易,忍忍就可以了,事情不是解决了吗?”对,是解决了,赔笑可以让人家觉得自己有诚意,少要点钱;多干点活也不会少钱,不是累点吗?至于那个摊子,忍下来就有生意做,就能活口。都是钱。
那么,现在这副表情,也是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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