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怎么也睡不着，我从沙发上爬起来，用手支撑着下巴歪着头看李直。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就是这样并排坐着。
在大课室里听zm种马游戏公司的宣讲会，大一的我和糖水只是慕名前往，当时谁都没对游戏公司产生兴趣，只是听高年级的人说这家公司的总裁大学时是出了名的美男子。
我坐的位置不算靠前，是课室中间走道的旁边。黑暗里，旁边悄悄坐下一个人。糖水在我旁边唧唧呱呱怎么都听了一个小时了帅哥还不出现。
这时候主持人说欢迎李总上台跟大家交流。
坐在我左边的人立刻站起来，走上台。我盯着他一路的背影，身形挺拔，直到他转过身来才看清他的脸。
与其说他长得好，不如说是气质好。但后来几年，每次见他，我总觉得他越来越好看。
这才后知后觉，李直是那种耐看的类型。
但糖水从始至终都认为李直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难道是我的审美观还没开化……？
糖水说我的审美观没定型，于是在她他喵的悉心调|教之下，我终于有了跟她差不多的审美，这孩子真早熟。
楼梯一阵动静，我从遐想里清醒，看向声音的来源。
我要纸巾啊啊我要流鼻血。
zero用可以推倒一床小受的气势走下来，后面紧紧跟着他的华丽后。
李直听到声音也醒了。
貌似直你妹又活蹦乱跳了啊，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走来。
zero突然停住脚步，后面的人也停下来，zero沉稳的声音响起，“下次再出任何问题，我会把他收回。”
我打了一个寒颤。
“我一定小心使用他……”话刚说出口，zero冷冷的眼神朝我刺来，我赶紧改口，“我一定好好爱惜他！”
zero这才坐下，优雅地翘起腿。
远藤和另外一个高瘦的男子坐在他对面，后者应该是他的助手？我心里犯着嘀咕。
直你妹走到我面前。
“你又活了……”我正要扑进他的怀抱以表达我重新有了保姆和抱枕的喜悦之情，他却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呆板地问：“请选择——萝莉控？酸控？”
啊？
我刹住脚，盯着他无表情的脸半天，只听zero懒懒的声音传来，“对他这款机器人来说，目前的启动芯片都升了级，不兼容，这块是助手以前无聊时做的，还是出厂设置，你按照步骤指令来。”
闻言，我扳着直你妹的脸看来看去，喂喂这两眼无光面容呆愣一脸痴呆哪是直你妹。
zero！你把智能的你妹君还我！
直你妹又重复了一遍：“请选择——萝莉控？酸控？”
好吧，我妥协了，很无力地回复，“酸控……”
“等等！！这问题是问我的口味？”我猛一回头看zero向他求证。
他用细长的手指玩弄嘴唇，眼神清冷，“是你设定他的属。”
“喔……那就酸控吧。”怎么可能是萝莉控？想到直你妹会对一群小萝莉花痴，我必须在暴走之前打消这种可能。
直你妹继续面瘫发问，“请选择——保留历史记录？删除历史记录？”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保留历史记录。”
zero却拦住我，“稍等，如果你对机器人造成了任何伤害，也可以选择删除他的记忆以进行更好的控制。”
也就是说可以为所欲为了？
“谢谢提醒，我会考虑。”这明明是情趣点嘛！就好像痴汉的神秘按钮什么的，载入上次保留……蛋定地继续通关。
刚说完不久，直你妹恢复了常态，他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样子，扭动了一下脖子，又拍拍脑袋，一脸疲惫。
他看到zero时表情一呆，态度立刻变得很恭敬。
我扯扯他衣袖，他转过脸来看我，略显疑惑，“宋小末你怎么也在这儿？”越过我，他看向我身后的李直，依旧是不解的神色。
我用食指蹭蹭鼻子，“不小心给你充电充过了……你电池坏了，只好拿来维修。”
zero瞪我一眼，“这里不是维修站。你要再搞出问题，我不会好心给你修了。”
我真有上去亲他两口让他立刻过敏的冲动。
其实我也不吃亏……那嘴唇很粉嫩啊很粉嫩。
歪着歪着就歪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喝酸。”直你妹揉着眉间表情困惑。
这么快就有反应了么。
“你不要做蠢事，”zero的声音又响起来，他真啰嗦。
直你妹和我同时看他，他扫了我们一眼，最终定格在我脸上，“说你，别给他喝太多酸，会老化。”
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傻事！有酸我自己就喝了，哪会给不需要营养补充的机器人。
“你直接命令他不要喝不就行了吗。”我撇撇嘴。
“我现在不是他的主人，他只能听从一个人的指令。”zero打了个哈欠，“好了，你们回去吧，都该休息了。”
说完，他走过来跟李直互相告别，而远藤则给了直你妹一个拥抱。
zero转身走到我面前，我下意识以为他又要警告我。
不管怎么说，“谢谢。”我在他开口之前说道。
“嗯。”他倒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一脸面瘫地转身上楼了。
远藤和助手留下来送客。
“走吧。”李直拍拍我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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