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似曾相识（2 / 2）

“……或许您…习惯了施舍，但我们并不习惯被施舍，当初收下这笔钱，就想好了今日的归还……”

（唔，习惯这种词也是啊。）

giotto为自己的发现渐渐出神。小冬看着giotto那一脸的高深莫测，话头就这样被卡住，低声告罪：“抱歉，我是不是说得有点重了？”

“啊，不，没有，很好，我知道了。”神思被唤回，giotto的语言竟带着些无措，待神情平稳下来后才突然察觉自己的手上已接过了那包沉甸甸的钱币，正想说些什么让小冬收回，却见她先鞠了一躬，拎裙告辞：“那么我就回去了，再见，先生……对了，纳克尔神父，我可以去教堂吗？”

“当然，我的朋友。”纳克尔从口袋中掏出一串钥匙，抛过去，小冬随手接住，对两人再行一礼，转身离去。

“纳克尔，这位小冬小姐，是什么人？”小冬方走giotto便急急问道。纳克尔奇怪地看他一眼，善意地嘲笑：“giotto，你最近有点疑神疑鬼，小冬和我认识快四年了，她家在西西里岛也扎了十几年，究极地不会是间谍一类的人。”

“是这样……啊，我想起来了，这个钱袋，是我和西蒙刚认识的那天的那个，但是这个名字，当时没有啊……”

“嘿，那是小冬的绣功，究极地受欢迎！”

“——什么东西受欢迎？”

这声音轻飘飘，明明有一把上了年份的上等葡萄酒的甘醇味，却更带了三分**尾酒的轻佻多变。下一个转眼，声音的主人便倚在了门边——微跟的长靴，飒沓的制服，以及充分显示了主人不拘格的……冬菇发型。

看着这位品味一如既往，恩，个的守护者，giotto忍住去揉太阳的冲动，将手中一袋金币轻轻放回沉木的办公桌上，保持微笑：“三年多前送给别人的钱，今天被那孩子送回来了，还绣上了图案。”

“听起来是个少见的好孩子啊，是刚才出去的那个？”

“啊，是啊，说起来那个孩子的信仰，应该和斯佩多你有点相似啊。”纳克尔抱着胳膊，在同事的置疑眼神中头痛地解释：“小冬她明明不信仰任何神灵，却比任何人都喜欢来教堂，与其说是祈祷，不如说是发呆。”有时候，看着神像的眼神，凶狠而冷漠。

那种危险的眼神，身为超级拳击手的他，太熟悉了——那是在擂台上，对对手的凝视，挑衅，甚至是，宣战！

“ヌフフ，听起来真有意思呢。”与其信神，不如自信，在这个有神论成为主流的社会，一个看起来普通的女人，居然有这种简直可以判为异端的思想……斯佩多笑起来，竖起一手指摇晃：“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哦，这个人，我也认得。”

不急不缓，带着隐隐的笑意与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情绪，他继续：“刚才她拦住我向我问路的时候，我觉得有点熟悉，所以她走远后，我用魔镜扫描了她的资料。然后发现四年之前，我曾经……”

停顿，眸光沉，再开口时已，一字一顿：

“我曾经，透.过.魔.镜.瞪.视.她。”

——沉默，连呼吸也沉默。

giotto垂头沉思，纳克尔皱起眉头，窗外雨水冷冷地沙沙作响。

被斯佩多透过魔镜瞪视的人将受到诅咒，第二天那个人的尸体会浮在水面上。

从没有出现过意外，在这之前。

斯佩多眼中黑桃兴奋地雀跃着。

真是……有趣啊。不起眼的少女，有着这样思维方式的少女，使他的瞪视无用的少女，就像穿过时间空间才到达这个原本不属于她的世界，这样的人，让他斯佩多，对这个十分十分无聊的世界，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趣呢。

看着自家晴守沉重的严肃表情和自家雾守那高深莫测还带着某种程度鬼气森森的笑容，后世相传能够包容一切的大空终于没能忍住，抬手，按上了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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