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楞了一下,垂下眼轻轻的说:“男人在外面的事儿,女人哪能多嘴。况且那个人,在玉堂心里和别人不一样。”
林雅月听文秀淡淡带著些苦涩的话,眉头一竖便说:“嫂子,男人在外面的事情,女人怎么管不到?灏渊要是在外面养了人,看我不拆他骨头的。”她顿了顿又说:“况且那人心里哪有我哥的位子?嫂子,你一直知道我那点心事儿,要不是当年知道他的心里只有那个镇统,我哪会死心嫁给灏渊?你平日劝著点我哥,叫他别那么固执。”
文秀抬头看著林雅月,好一会儿才低头柔声说:“男人在外面做的事儿,女人不能插嘴。况且,玉堂向来有自己的主意。雅月,妹夫疼你,这是你的运气。女人该守的礼总要守著,过了,男人不会总忍著的。”她拿起手边的绣花绷子,一边绣著上面的牡丹一边说:“你难道真不知道紫凤是怎么被你哥休出家门的吗?我那时候不过多了句嘴,若不是有孩子,恐怕也被你哥休出去了,如今你让我劝,从哪劝起呢?”
林雅月看著平静的低头绣花的文秀,头一次听到她这个温柔内敛的嫂子抱怨林玉堂。紫凤是几年前被休出去的,底下的丫头说过,是因为这个跋扈姨奶奶去过朝阳门那院子,被林玉堂一怒之下给休了出去。她那时候痴恋温庭玉,自然这话听了也当没听过,现在想来,她哥和温庭玉之间的暧昧,连瞎子都看的出来,只有她不肯抬头看看,一门心思的只当那些都是无聊的传言而已。
林雅月看着绣花绷子上那朵娇艳欲滴的牡丹,咬了咬唇继续说:“文秀,你爱我哥吗?”她没等文秀抬起头来又自顾自的说:“灏渊是留洋回来的,我这些年跟他学了不少洋人的思想。文秀,我哥他不爱你,他和以前的我一样,爱上了那人。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文秀轻轻的说:“玉堂是个顾家的男人,我能嫁到林府是福气。”她抬起头来,温柔的看著林雅月说:“你和灏渊年纪都还小,等再过两年,自然会明白我的话。”说著听见旁边的自鸣钟打响了时辰,便站起身说:“时候不早了,我去厨房看看,昨儿下午前院儿里的玉兰开了,我让他们摘了花做了酥炸玉兰片,你以前是最爱吃的。”
林雅月看著文秀站起来,她是个话急的,咬了咬嘴唇张口又问:“嫂子,你就真不在乎?还有,他……他今儿会过来吗?”
文秀转身看了看林雅月,见她有些娇羞的垂下眼,叹了口气,拉著林雅月的手又坐下来说:“今儿不过来了吧,听说前两天同仁堂的常二爷诊断出来,说是再也不能唱了。镇统府的人说他那时候就厥过去了,这两日大概是在家养著,下不得床呢。”
林雅月一听就急著拉著文秀的手说:“他现在身体怎么样?怎么会唱不了了?我跟南方的时候还打听著说他三月就要复出了。要不我怎么会急著跟灏渊过北京……”她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惊觉自己的话说的太多。倒是文秀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说:“这话在我跟前说没关系,以后这话急的毛病可要改改。雅月,你是嫁了人的人,现在又是湖广总督的夫人,嫁人的时候我就嘱咐过你:心里不能再想其他人了,你就是不听我的。”
林雅月垂下眼说:“我早就不想著他了,那人是个绝情的,话都说得那么狠了……但我怎么能说忘就忘了他。嫂子,他不能唱的事儿,我哥知道了吗?”
文秀点了点头说:“你和玉堂到底是亲兄妹……”她有些寂寥的顿了一下又说:“他现下估计正听林瑞的回话呢。”说著抬眼看了眼林雅月,见她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干脆把话都在这小姑的面前说出来:“那人……是玉堂在意的,我也一直从林瑞那留意著这事儿。外面也不知道是怎么传的,其实那人从你嫁了以后,身子骨就没好过。调养了两年都没什么起色。听说二爷的诊他血虚气弱,心气不固,恐怕是再也提不起中气唱戏了。”
“二爷的诊断是心气不固,血虚气弱……”林瑞站在小厅里,躬身向林玉堂报著温庭王最近的情形。他话还没说完,林玉堂就挥了挥手打断了他说:“得了,我知道了,来来回回就不出这两句。对了,我上次让你送的东西,送过去没?”
林瑞在底下回著说:“又给送回来了,说是他病死了也不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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