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厚实的云层将天空覆盖的严严实实,连续几天不见消散,白天雨丝绵绵,晚上则像被打上**血倾盆而下,砸的房顶噼噼啪啪好不心烦。苏晚这几天晚上一直盘坐在床把自己包的像粽子,盯着煤油灯困顿至极时才迫不得已睡下。她的确是有一点怕打雷,更怕台风来袭,不想像上次一样,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要逃难。很轻易的,苏晚荣升国宝级形象,整日顶着熊猫眼昏昏沉沉。
肖素婷几次提议和晚晚一起睡,被曦晨言辞拒绝,眉毛一挑无言胜于语,妹妹真正的监护人可是他,当后娘的莫要越权。苏晚当然要摆出我很勇敢的姿态,拒绝哥哥陪睡的好意,哥俩一合计,等天空放晴,曦晨教苏晚习武,有助于提高胆识。
又熬了两天,终于迎来久违的晴天,骤雨初歇的艳阳洒在身上温暖异常。肖素婷把家里的被子搬出来晾晒,苏晚踩着板凳将耷拉了脑袋的吐蕃娃娃挂在绳子上吹风,肖素婷笑微微的捏捏娃娃,说帮晚晚洗干净再晒。
柔媚的阳光下,肖素婷仍是一身红衣,恬静的笑容比初见时更多出几分身为人母的温婉。苏晚笑说好,在被子下面钻来钻去看肖素婷的笑颜,“娘亲长的真好看!”肖素婷笑容更盛,俯身抚抚苏晚额头,说晚晚将来会更加好看。
曦晨从前厅大步奔过来,“娘,爹叫你去帮忙!”肖素婷应允,苏晚蹦蹦跳跳跟了过去。
这几日下来,村上很多人着凉,医馆异常火热,苏农一人忙的不可开交,曦晨和肖素婷轮班帮忙,虽然苏晚自称大人,真正的大人仍不放心留她自己。
苏晚才过去就见好几个人簇拥着一个满头是血的男人挤进医馆,大呼救命,肖素婷马上将人领到病房。曦晨将她拉到一边,顺手遮住她的眼,沾血的画面哥哥一直小心翼翼,不想妹妹多见。苏晚翻身抱住哥哥,仰头笑说没事。两个小家伙,马上投入到工作之中,苏晚负责最简单的收钱。
时值未时,肖素婷才腾出手来做饭,那个伤了头的男人已经在病房睡下,据说是码头上搬运货物的时候被意外坠落的木箱砸到,脊椎骨扭伤,怕是以后都不能再干搬运这一行了。开医院的心肠就要硬起来,不然整天多愁善感就不用做别的了,苏晚如是想。
一家四口正在侧厅吃饭,忽闻外面有人招呼,苏农放下碗筷迎了出去。
来人是码头的监工,尖嘴猴腮,一双贼兮兮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主要就是问问砸伤的男人情况如何,医药费等等。苏农照实回答,男人伤势虽重保命不成问题。
监工“哦”一声,蓦地凑到苏农耳边一阵嘀咕,说完还笑着拍拍苏农的肩膀,“做的干净点,少不了你好处。”苏农微微扬着嘴角,眼底透出厉色,冷言道:“这事小的做不出,还望大人积些德。”监工一听脸色大变,哼一声拂袖而去。
苏农再进侧厅时脸色异常难看,去掉易容之术的俊脸冷冰冰挂着霜。在肖素婷的追问之下,道出原委,才刚的监工,是镇上一个大土绅的狗腿,此土绅相中男人的老婆,想抢了去做第七房小妾,所以才会有木箱意外伤人事件,谁想做的不到位,又遇见了肖素婷苏农这等医术高超者,希望落空,就想让苏农在用药上做点手脚。
好狗血的谋命霸妻!吃饱的苏晚放下碗筷,“爹爹这般得罪权贵之人,会不会招惹麻烦。”太平盛世啊,还不都是一样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苏农无所谓的努努嘴,“晚晚觉得爹爹不该帮忙?”
苏晚眯眯眼,“爹爹是妙手圣人,定会送佛到西。”
黄昏时分,男人后知后觉的妻子匆匆从第三村赶来探望,此女大臀肥打扮的花枝招展,扑到男人身上就开始哭天抢地,肖素婷小声提醒她病房之内还有旁人,妇人才抽抽搭搭停止嚎啕。
苏晚只隔窗瞥了那女一眼,顿时想起谋害亲夫的潘金莲,见男人憨厚朴实一再宽慰妻子的神态,不由心中轻叹,踱步回闺房。
四天后男人回家休养,苏农将诊费退回建议他们搬家,男人本不肯接耐不住妻子不断使出的眼色。又过十天,听说镇上大土绅柳家纳第三村一俏寡妇方氏为妾,私底下的闲言碎语漫天纷飞,唾骂此女才死了丈夫就改嫁之类之类。
苏农的脸色难看了好几天,好在采药、出诊等一系列事情安排下来,再加上教曦晨和苏晚医术,他也没有多大功夫心情不好。苏晚也告别了闲来无事的生活,清早跟哥哥学些基本功,白日里或在前厅做些收钱的小事或和肖素婷学些女红手艺,午睡后跟曦晨读书认字。
七月流火,终于有事实证明苏农好事未遂惹来一身腥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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