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陶在母系氏族长大,品性大气,性格率直,走出来对骆离说:“你们明明是在讨论尚长老的感情事,人家失恋了,不但不替他难过,还自己先忙着恩爱,有这样当朋友的?”边说边晾衣。
“陶桃你说得对,是我不对,情之所至,无法控制。你们来之前有在陇族碰到尚长老吗?珠珠对他是什么态度?”
“没有,要是知道我早就告诉闻姐姐了,刚好和他错开。”
尚世江伤心了两天,第三天就暂时抛开了,他心里清楚,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
因为,当珠珠一二再,再二三地强调看不上他,不喜欢他糯米一般的性格时,他就起了半分退却之心;当他保证可以为珠珠改变性格,直到她喜欢,珠珠却说:本性要是能改,男人都能生孩子。这时,他又起了半分退却之心;后来,珠珠直接指着他的脸说:你全身上下都让我厌烦,就算易了潘安之貌,只要是长在你的身上,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见一次吐一次。
那种深深地深深地厌恶,真是发至珠珠心底的;越是纠缠卖好,越是让她恶心。这时,他有了两分退却之心。
最后珠珠说了几句话,使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是男人,爱恋之心立即浇灭一半。
珠珠说:骆离拒绝我,我有纠缠过,但我并没让他厌恶;当他选择小本子时,我立即放手。而你,你明知道我讨厌你,连朋友也不愿意和你做,却偏偏听不懂人话,非得到我面前来恶心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珠珠如此犀利的“表白”和质问,他的心“嘭”一声,碎成瓦片,瓦片掉落在地,露出他原本的心脏。
也忍不住赞同珠珠:我真不是个男人,太他妈贱了。如果哪个女人也这样纠缠自己,我也得烦死。在珠珠的痛斥之下,他居然同情起珠珠来。自己怎么这么招人厌呢!算了,我还是走吧,免得她难受。
就这样,在经过七天的煎熬,他就滚回合江来了。幽襄子夹在他们中间,也受了不少珠珠的气,他不愿连累人家。
尚世江回来总算是想明白了,这明明是自找罪受。在天岳观做那个梦,急着找厕所,又羞得没穿裤子。这明明就是说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嘛,活该被人侮辱。
放手是一回事,对珠珠的爱意却是另一回事,所以他回来之后,那难过的样子也是真的。
骆离在合江比在外面更忙,一点也没闲着,现在又去落沙观找进安道长,顺便把二十万块钱提给付春阳。
刚到落沙观门口,古钱又抖了一下,骆离默默计算着,这是死的第四个了吧?
付春阳在有符令的控制下,恶化有所减缓,夜里都是戴着口罩。不戴不行,喘个气儿都是鸟鸣。骆离发现他住的地方摆着一个鸟笼,只见笼不见鸟。
付春林这女人是个厉害的,虽然怎么泼辣,但很有头脑。生怕被赶出去,谨遵骆离的吩咐。这鸟笼只是个幌子,为免他兄弟的叫声露陷。所以直到现在,进安都没发觉异样。加上她又是女人,进安从来不进他们住的地方,连吃饭都是分开的。她也从不敢到前面去,免得被骂。住了这么久,付春林看出来这老道士厌恶女人。
骆离从姐弟俩那出来,就去大堂见进安。
他已经等候多时了,问道:“骆宗主啥时把你的人接走?”
骆离看出他很不奈烦,他又不知道这两人躲在这里的原因,落沙观至建观以来就没留过女人,他每天都是抓心挠肺的。
“我这次只是过来送生活费的,他们可能还要住一年半载。”
进安一听,那还得了!连连摆手:“当初棠道长说只住一个月,现在马上就到了,生活费就算了,两人吃喝能有多少?你还是赶快把人带走换个地方吧。”
钱都不爱了?骆离觉得这事有点棘手。
姐弟俩在落沙观里,这个月过得都很“安静”,张启山不是换了对象,就是做别的坏事去了。突然换隐藏地万一出麻烦怎么办,就算不管付春阳的死活,也得防着他们在外面乱来......
“进安道长,能否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事情跟你说。”
“行,跟我进练功房。”
“不,你跟我来。”骆离拦住他,带他朝左边走,这条路的尽头就是付春阳的住处。
“不去!”进安忽地甩开手。
“好,那你先去练功房,我叫付春阳。”
真是没办法,骆离再跑一趟,把付春阳带了过来。
一进来,进安就点了一张隔音符。对骆离说道:“骆宗主现在可以放心说了?你讲的重要事情就是关于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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