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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懿沉吟片刻,方道:「废立储君,事关重大,皇上自有决断,何须臣下进言。」

「我也是这个意思。」杨道玄颔首,道:「虽说托庇於柴家,你自己总得想些法门才是。」

「陛下教诲,臣铭记於心。」李承懿轻声道,心中一软,却是不再言语。

他与皇帝之间,少有如此温情脉脉的时候,起初他介怀身世,对著皇帝亦是一副臣下作派,生怕言行之间有越礼之处,後来关系渐渐熟稔,他仍是局促,既是不敢亲近,亦是不能亲近,终究只能小心翼翼地维持著不远不近的距离,只是皇帝对他这样却是体谅,从不勉强於他,偶尔还有些自嘲之语,皇帝种种用心,李承懿自然不会不明白。

皇帝在他脸上抚了一下,道:「你确实不是作皇帝的料子,朕一眼就看出来了。」语毕,却又是一声叹息,「只是……你毕竟是最讨朕欢喜的。」他摇了摇头,「罢了,不说了,出去,一时心下大定,笑道:「此事著实不堪,不敢污了柴公子清听,只盼柴公子忘了此事,只当不曾发生过罢。」

柴鉴昭却不言语,过了片刻,才皱眉道:「你与……武定侯,既是那等关系,那……那事又是如何……」

李承懿一怔,「什麽?」

「你瞧著也不像是甘心居於人下,武定侯亦然,你与他在一起,莫非是……」柴鉴昭犹豫道。

李承懿这才听明白,心中一阵好笑,平静道:「男子之间,也不必非得要分出上下,况且我与武定侯亦不过是露水姻缘罢了,如今他既成亲,往後便不再作数,我再是不堪,也断无与……断无与公主争夺丈夫之理。柴公子想问明此事,莫非是对此尚有疑虑?」

「答得这般含糊,莫非竟是你委身於他?」柴鉴昭说著便笑了起来,随即眉头一皱,神情痛楚。

李承懿顾不得反驳,连忙过去,温声问道:「柴公子这是怎麽了?可是哪里不适?」语毕,便要伸手扶他,一时间只见那衣襟略松,露出锁骨并a"/口,身上竟有数道伤痕,且伤势未曾痊愈,瞧著甚是骇人,不禁道:「如何能受了这等伤?」

柴鉴昭瞥了他一眼,却道:「轻些,莫要碰了伤口,还疼著。」顿了一顿,又自嘲一般地道:「横竖我也是惯了,此次不过是叫父亲拿马鞭抽了几下而已,不妨事的。」

李承懿心念一转,忽而福至心灵,难以置信,「莫非……是契亲那事……」

「与你何干?莫要自作多情。」柴鉴昭掩好衣襟,便在一旁绣墩上坐下,略有几分不耐烦地道:「父亲道倘若我不愿与你结下契亲,也便罢了,待他将此事禀了皇上,便要为我再寻一门亲事,我不愿应允,便被他打了几下。其实说来也是我忤逆亲长,自作自受。」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却道:「平日瞧著你对府中那两人甚是宠爱,倒没料到你对武定侯情深至此,竟肯委身。」

李承懿听他这麽说,一时也是哭笑不得,心知他是不愿再说先前那件事,不由得叹息道:「我与武定侯,并非你想的那麽一回事……况且柴公子何必如此诧异,你既有爱慕之人,莫非不曾想过此事?」

柴鉴昭默不作声,不过片刻,却已涨红了脸,隐有几分窘迫难堪之态。李承懿一愣,瞧著他那副模样,不禁心神一荡,竟是忘了言语。

十二、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李承懿方才咳了一咳,正要说话时,便听柴鉴昭道:「便是不曾想过,那又如何?横竖我……」说到此处,话声戛然而止,却是无论如何再说不下去,目光之中隐有羞恼窘迫,不一而足。

李承懿心中一动,忽而听闻外头传来人声,不欲叫人瞧见他与柴鉴昭俱在此处,便往条案後头走去,矮下身躯,藉著条案掩住身形,幸而那条案宽大,铺了绸缎,旁边又有立柜掩饰,倒还能勉强遮掩一番。

柴鉴昭眉头一皱,正要伸手推他时,便听闻人语笑声趋近,不过片刻,便有脚步声入了耳房,又有门扇闩上之声,那两人低声细语,李承懿凝神倾听,只听出其中一人为某侯爷幼子,另一人则为仆从,两人乃是主仆,李承懿与那人倒不相熟,听著那人话语含糊,想是醉了,正想起身告罪时,便听那人低声道:「心肝,你如何能到这时还不甘愿……」

那小厮犹豫片刻,方小声道:「此处乃武定侯府,如此行事,倘使侯爷知道了,只怕要拿小人治罪。」

那人道:「莫怕……纵要我舍了自己也罢,定然不让你受那等苦楚。」

两人缠腻之馀,说了好些r"/麻言语,又过片刻,耳房内悄然无声,却有细微水渍声响,李承懿心道不妙,稍稍探头去看,却见那两人搂在一处,唇舌交缠,那人早已醉了,又见门已闩上,竟是毫无顾忌,抬手便去解小厮衣衫,李承懿心下大急,又恐遭人发现,只得退回条案後头。

柴鉴昭并非不明世事之人,听著这样响动,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尽管故作平静,不愿失态,然则耳g"/却已红了一片,殊是动人;李承懿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只得望著地上,暗暗祈求外头那番事态快些结束,也省得他与柴鉴昭两人躲在此处,俱是尴尬不已。

哪里知道,外头那人当真是醉得狠了,身在旁人府中,竟也敢这般肆无忌惮,解了小厮衣衫,取了边上灯油随意弄了一弄,便挺腰而入;那小厮显是惯於此道,并无呼痛之声,只低低叫唤几回,便如同得趣一般,啜泣不止,又不时说些邀宠求欢之语,那皮r"/碰撞之声,动情呻吟之声,唇舌交缠之声,俱是清清楚楚,两人虽未亲见,却犹历历在目。

不知过了多久,彷佛将至紧要关头,只听那人道:「可是丢了?」语气带笑,犹如戏谑,那小厮却不说话,只细声哭泣,然则因欢愉难耐之故,嗓音竟隐隐哑了,又听那人安慰道:「丢便丢了,又有什麽。莫哭,待得回到府中,再叫你尝一回这样滋味。」说著,又听闻一阵急促碰撞之声,末了,那人低喘一声,竟是极为快意,也跟著丢了。

李承懿心中一紧,不禁瞧向柴鉴昭,却见柴鉴昭将脸埋在双臂之间,唯有露出的耳g"/红了一片,彷佛染了朱砂;李承懿微微伸出手,又忽而回过神来,忙将手收了回来,只是心跳却如擂鼓一般,叫人著实坐立不安。

过了片刻,那人同小厮收拾一番,匆匆离去,李承懿方才松了口气,正要起身时,却见柴鉴昭形容有异,不禁诧异道:「柴公子?」正想伸手去搀他,却被打开,柴鉴昭哑声斥道:「别过来。」

李承懿微微一怔,但见柴鉴昭双手抱膝,坐姿有异,面红耳赤,神情恼怒之馀又有几分尴尬失措,李承懿灵光一闪,回过味来,不禁道:「莫非……」甫一出声,便听柴鉴昭恨恨道:「不许说。」语毕,却又别开目光,一副羞窘已极的模样。

事已至此,又联想方才之事,李承懿哪里有不明白的,当即便道:「我这便离去,柴公子自便。」顿了一顿,又道:「此处时有旁人经过,倘若怕有人过来,尽可闩上门扇。」

他说完话,正要离去时,却听柴鉴昭颤声道:「等……等等。」

「怎麽了?」李承懿问道。

柴鉴昭脸上赤红,如火烧火燎,一双长眉紧皱,犹豫半晌,方道:「这……这却是要……如何……」

李承懿见他懵懂情状,愣了一愣,只得道:「柴公子既非雏儿,断无不懂之理。」说著,便附到他耳际,低低将一应事宜说了一通,柴鉴昭并非不懂此事,只是惯由女子服侍,又未曾有过自亵之事,一时才不知如何行事,李承懿只略点拨几句,便叫他明白过来,神情益发窘迫尴尬。

他素来傲慢,罕有这样情状,李承懿见他目光如浸在水中一般朦胧失神,又兼神态羞恼无措,面上烧得通红,一时意动,不假思索,便低头吻住那柔软唇舌,柴鉴昭低喘一声,却不言语,倒是极为顺从地与他唇舌交缠起来。

李承懿心头一动,微微睁眼,便见柴鉴昭含著他舌尖,面色潮红,浑然是一副动情忘我之状,心头不禁一热,浑身亦是滚烫不已。他先前亦是听了一场风月,早已被勾得隐隐动情,只是苦苦忍著,不愿失态,如今柴鉴昭这样作派,却叫他丢盔弃甲,再无抗拒之念。

两人唇舌交缠,起初柴鉴昭还有几分生疏,到了後来,彷佛是开了窍一般,动作也大胆了些,李承懿少有这样被动的时候,倒是隐隐有几分新奇……眼见柴鉴昭鼻息渐渐粗"/重,待得一吻结束,李承懿不得不按住他,暂且止住那几乎不可掌控的情潮,略带犹豫地低声道:「你……当真知晓自己在做什麽?」

柴鉴昭垂著眼,过了半晌,方不甘愿地答道:「无非是排解欲念罢了。」

「我还以为柴公子瞧不上我。」李承懿纳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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