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娼这种事。”
庄晓杰并非良心发现袒护潇潇雨歇,在他的认知里,潇潇雨歇还达不到嫖、娼所需的智力水准。脑残如他,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去嫖的话早被骗得裤子都没的穿。若说卖、淫,更加不可能。潇潇雨歇是纯1,像那种流动卖、淫团伙一般都是快餐形式,买菊花的嫖、客多,鲜少听说买黄瓜的。就算有,潇潇雨歇工作强度大,每天早出晚归,回家还要录音还债,能有多大干劲去开拓第二职业?都是男人,庄晓杰很清楚干那事儿对精力体力要求极高,*小说里那些“一夜七次狼,金枪永不倒”的人间传奇大部分是女写手乱开脑洞。专业牛郎想保持良好的业务技能必须坚持健身,狂补蛋白,要知道顾客花钱买的是个爽,快三秒人家能买单?做梦!
黄警司起身接下他的证件,低头瞟一眼,随手递给白警官,白警官漫不经心说:“这会儿机房的人都下班了,要查东西得等明天。”
庄晓杰急了,正想说自己还要赶飞机,又被黄警司阻截。
“庄先生您别急,我话还没问完呢。”像是有意考验庄晓杰的耐性,这尊笑面佛说完这句话便打开保温杯慢条斯理边吹边喝。庄晓杰焦躁得想抖脚,一想到“男抖痴女抖贱”的古训,忙紧紧掐住裤腿强行忍耐。
黄警司喝完半杯茶,惬意的舒口气,放下杯子重拾正题。
“我刚才听现场同事大致描述了事情经过,据说您当时一边骂那位醉酒的先生非礼您,一边暴力追打他,虽然确实是他行为不当,但如果是熟人,也不会气成那样吧。”
修辞委婉,质疑感却一点不少,庄晓杰也知道自己先前反应过激,别人的疑心都是有迹可循的,苦笑道:“黄警官,您是不是怀疑我跟他也是价钱没谈好,中途闹崩了?我以脑袋担保,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跟您客观分析一下。首先,假设我是卖方,我为什么不在上海就近找买家?我是上海本地人,住址工作全在那边,要从事兼职肯定留在当地干比较本小利多。就算冲着北京这边市场广阔,天远地远跑过来捞金也该找个阔绰点的金主才能回本儿不是?可您瞧瞧外面那小子,他哪点像有钱人,衣服是优衣库,裤子是地摊货,毛衣是混纺的,鞋子是盗版的,内衣裤我没看过暂不鉴定,但估计他浑身上下的行头加起来不会超过500块,开的那辆破面包还是借来的,试问我找这样的穷逼是做买卖还是普度众生?同理可证,假设我是买方,我会看上这号人吗?那种事说白了就是找乐子,不像找对象还要发掘对方内在美,肯定只会奔着感官效果去啊。我这人审美水平不敢说多高,起码跟正常人接近,花钱找个这样的,我还不如去参加扶贫活动献爱心呢。”
他长篇大论歪理迭出又迷之切题,黄警司像听相声似的数次喷饭,经白警官咳嗽提醒,方端正仪态说:“您的话很有道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么,现在能告诉我您跟那位先生的真实关系吗?弄清这点一切误会都可以解除了。”
庄晓杰叹气:“这个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怎么说?”
“我是个直男,他是个基佬,我俩认识一年半,几个月以前他开始暗恋我,后来还跟我表白了,搞得我很尴尬,一直不愿意跟他联系。可是这次我来北京出差,恰好遇到他,这两天又恰好因为一些事跟他走得比较近。今天我们一块儿去人家家里做客,他帮我挡酒喝高了,半路上发酒疯,我为了照顾他,车开得不太稳,被交警拦下,之后的情形就是你们知道的那样。”
黄警司仰起脖子送出一声绵长的“哦”,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喜欢您,您却有些反感他,所以被他那么着以后才会恼羞成怒暴打他。”
庄晓杰拍腿称赞:“您总结得太到位了,我一个直男总被同性恋骚扰,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他明知我讨厌他还故意那么着我,这不是有病吗?您不知道当时我的感觉就跟吃、屎一样,心里边儿一阵接一阵翻滚,到现在还反胃呢。”
没来得及接下去,白警官冷不防断喝:“你是直的了不起啊,能当电线杆子使吗?说同性恋有病,我还觉得你异性恋有病呢!别人只不过那么着你一下,你就小题大做含血喷人,动不动吃、屎、吃、屎,屁、眼长嘴上了吧!”
这北京大妞刚才还冷若冰霜,陡然化身爆炭,一通数落呛得庄晓杰瞪眼咋舌,而且看起来还想追加火力,得亏一阵手机铃声及时阻止,她抓起手机看看号码,昂首阔步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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