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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到九月初,立秋之后,这年竟然连着下了一个星期的秋雨,俗语说,“一场秋雨一场凉”,这雨下过后,天气也没那么燥了;又是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过后,洪生早晨起来打开院门,看到门口黑乎乎的一团,还吓了一跳;对方显然也被惊醒了,抬头看到是他时,貌似眼中还闪过一丝“惊喜”?

“怎么坐这儿了?”

那人站了起来,低着头,身上还是湿乎乎的,头发一缕一缕粘在额头上,脸上是一道道的黑色印痕,像个可怜的花猫一样,

“淋雨了吧?”

“塌了……”

发出的声音有点低,有点哑,还有点犹豫,洪生当时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塌了!”

这次说的更清楚了一些,洪生说不出什么感觉,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人发声,以前大家一直以为是个哑巴呢;是惊喜吗?还是感动?反正说不上来;

拉着人进了屋,那家伙就找了个拐角蹲那儿了,然后那眼神看了洪生一眼,又一眼,貌似不准备走了;看着那张花猫一样的脸,洪生叹了口气,烧了三锅水,去村头还又挑了两担(一担两桶),才把这“花猫”洗干净;他的脏衣服就地烧了,拿了自己的几件先给穿上,可能是太瘦的缘故,那衣服到他身上,就跟空架子挂的一样,可能是在外面流浪的有点久,年青人的脸上,颈部,背上,甚至是腿上,都有一块一块的癣,洗干净的头发耷拉在眼睛上,年青人难受了就甩甩头,于是洪生就给他剪了,剪的虽然参差不齐,但看起来还是精神了很多,尤其是眼睛,显得更亮了;从头到尾,那人一声不吭,洪生让他蹲着他就蹲着,让他站起来他就站起来,不过脱裤子的时候貌似还有点害羞,双手挡在腿间,看的洪生直发笑。

下午洪生又去了趟镇上,买了管治癣的软膏药回来,拉过年青人,给他上上下下涂了一遍,晚饭的时候,洪生端了一个碗给他,他就抱着碗蹲在了最里面的墙角,还是那种吃法,给嘴里塞的满满的,嚼的很费劲;洪生想尝试着跟他聊聊天,

“你会说话哇?”

那人吃的很认真,

“你叫甚了?还知道不?”

那人吃的很认真,

“我大名叫王洪生,小名叫洪生,你了?”

那人依旧吃的很认真,

“够不够了?再来个馍馍哇?”

那人眼睛抬起来了,犹豫了一下,挪到饭桌跟前,把手伸向了洪生;洪生无奈的笑了,

“你这就是知道吃!行,知道吃也挺好,挺好!”

洪生家有两间房,准确的来说,也叫窑,屋内顶上是半圆拱型,内墙上又是泥坯又是泥,一层一层,所以墙壁足有多半米厚,左边一间,他爷爷奶奶活着的时候,是他们住,出来一条两米宽的廊叫外间,做厨房用,外间右边是他父母活着时候,一家三口住,如今,他住一间,另一间堆得些杂物;别看这房子不起眼,老一辈的智慧全在里面,房子墙厚,冬天保暖,夏天抗暑;洪生将另一间腾出半个炕,拍一拍枕头对年青人说,

“你就睡这儿哇!”

第二天天气放晴,洪生拿了麻袋准备就下地,这玉米也能收了;村里的布局很是简单,一条道,左右两边都是人家,老一辈说,以前这桥头村,就是一条河沟,搬来的第一户人家姓王,后来这王家在这儿繁衍生息,祖祖辈辈,便成了现在的村,所以现在桥头村大部分都姓王,家家都能多少攀点本家亲;桥头村以大队(村委会)为界,三十来户人家分为沟里头和沟外头,洪生家住沟里头,那个病媳妇来前,洪生家还养过一头驴,后来为给媳妇看病,驴也卖了,每到春耕秋收,便只能去沟外头他二爷爷家借,二爷爷年纪和他父亲差不多,不过辈份高,所以叫声爷爷;洪生一出门,年青人就屁股后面跟上了,不远也不近,有个陌生人,大伙儿见着了好奇的打量两眼,有人问,

“洪生,你家来亲戚了?”

洪生笑笑说,

“不是!”

“这后生(年青人的意思)是谁了,咋没见过了?”

“半山住的那娃子!”

“就是半山上那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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