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赶跑了,它们不会再回来了。”萧凤遥语气冷淡的安抚道。
“无忧姑娘,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好了。”小玄子也小小声的安抚。
莫无忧无声的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碰触,自己走出了瑶安宫。
“你还想要闹到什么时候!”萧凤遥朝她走近几步,冷声警告。
水潋星被他呵斥得莫名其妙,她闹?她什么时候闹了?如果不是他让别人来找她的茬她会闹吗?
“萧凤遥,你别太过分!”水潋星气得连身子都是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会留情,这就是我的生活态度,天皇老子也不例外,如果你不想我闹,就劳烦你先管好自己的那群女人,别放她们出来像疯狗一样乱吠!”
一口气说完,水潋星不知道自己的眼眶已经起雾了。
他该死的总是有办法能让她眼睛下雨。
“倘若你是清白的何惧别人搜!”萧凤遥看着她倔强的眸,早就冷透的心她总是能轻易让它起死回生。
水潋星站了起来,怔怔的看着他,黑夜中,风吹起他的发梢,鬓角轮廓凌厉深邃,站在那里看着她的样子是那般刻薄。
心,冷却了。
“萧凤遥,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我没关系,除了你不能!”水潋星苦涩的讥笑了声,“不过,没关系,现在无所谓了。”
她记性很好,还记得两个时辰前他刚说的话,他对她没有感情,只是凭他的喜好宠她,热劲过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谁说没关系!”萧凤遥箭步上前伸出长臂将她勾搂到跟前,“谁跟你说的没关系,嗯?朕不允许你无所谓!”
水潋星任那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包裹,任他低沉的嗓音催眠片刻,只要不去看他冷锐的眸光,一切都还好。
“抬起头来看着朕!”见她一直低着头,萧凤遥不悦的命道。
水潋星硬是别开头不鸟他,他恼了,腾出一只手发狠的捏起她的下颌,逼她直视他。
“朕不允许你无所谓知道吗?”他霸道的命令,深邃的黑瞳望进她澄澈如泉的眸中,在里面竟然寻不到一丝涟漪。
“我无不无所谓关键在你!”水潋星笑了笑道。
“所以,三日后努力让朕相信你!”萧凤遥的食指轻轻摩裟过她冰凉的唇瓣,缓缓俯首。
水潋星突然动手推开了他,高傲狂妄,“要么现在选择相信我,要么永远滚蛋!”
她的心经不起反反复复的践踏!
萧凤遥没有说话,上前扣住她的手,水潋星要甩开他却抓得死紧,拉着她进殿,而后走进内殿。
他松开了她的手,走到梳妆台旁,锐利的黑眸扫视了一眼上面的胭脂水粉,而后从中拿起了一个较大的脂粉盒。
揉着被抓疼的皓腕的水潋星在他拿起那个脂粉盒的刹那瞬间瞠大双目。
他怎么会知道?
萧凤遥转身回到她面前,递给她,“你有让朕相信过你吗?”
“瓶子坏了我把它放在这里面有何不妥?”她闪闪烁烁的道。
“是无任何不妥,只是……”萧凤遥带着诡异的目光端详了一圈脂粉盒,再抬眸,森寒如霜,“这里面混合剧毒,这种毒无色无味,一滴就能够置人于死地。”
“这不是你给我的吗?有剧毒关我什么事!”水潋星犟嘴道,小手指自发自觉的做起习惯性动作了。
“凡是朕给你的东西都亲自试过,在它送来时只是普通的舒缓筋骨的香精油,而且这里面的剧毒跟皇祖母和方全所中的一样。”萧凤遥清音冷冷的解释,他知道后宫yīn暗无比,饶是她机智聪明也还是防不胜防,所以他才那般谨慎。
“嗯,证据确凿!”听到这里面的毒和太皇太后身上所中的一模一样,水潋星反倒分外镇定的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在动摇慢慢原谅他的怀疑了。
她是唯一一个被目击出现在案犯现场的嫌疑人,而后又跟萧御琛在一块准备逃亡,现在又从她宫里搜出了死者身上所中的剧毒,人赃并获,罪证确凿,按律,她应该早就被定罪等着咔嚓了。
只是,他会吗?会马上把她打入天牢明天斩首示众吗?
“朕答应过你,再给你三天时间!”萧凤遥看穿了她眼里的担忧,赶忙开口给了她一颗定心瓦,并把那盒含有剧毒的胭脂盒紧握在掌心里,打算带走。
水潋星听他这么允诺,不由得松了口气,呆呆的望着他,心里矛盾继续升级。
这男人到底是怎样?不是对她没有感情吗?干嘛总是表现出一幅很有爱的样子啊,这会让她沉陷在幻想中无法自拔的。
她低着头做思想,倏然,脑袋一热,一双厚实的大手抚上她的脑袋瓜,轻轻拂去她落在颊边的发丝,她抬头似乎瞧见了他眼底的为难。
他俯首贴上她的耳畔,的气息呼吸在细白的颈间,“即便是弄虚作假,只要能让朕相信就行。”
水潋星全身四肢百骸都被震撼了,他知不知道他刚才在说什么?
即便是弄虚作假只要能让他相信他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身为一个帝王该说的话吗?
不是说他这个帝王铁面无私,威严苛刻吗?
为了她,他甘愿当一个昏君?
他犯不着要为她破了原则,乱了人生啊!
喔!这妖孽,做神马伤害她的同时又做让她感动的事?这样下去,她迟早深陷爱情的泥沼里出不来!
“星儿……”
他侧过脸来,修长的指间轻轻抬起她的脸,光是这声充满磁性的呼唤就能要人命。
水潋星没法像他那样能把情绪收放自如,她怯怯的配合他抬头,樱唇微启,瞬间,俊脸覆盖上来,温热的薄唇紧紧贴上了她的。
她顺从心里的闭上了双眸,踮起脚尖,双臂毫不含糊的缠上他的脖颈,热情的回应他的索吻。
两人唇齿相依,灵活的舌头在彼此的领域里纵横扫掠,神马的杀人凶手,神马的剧毒,神马的三天期限在此刻通通在脑袋里放空了。
许是这些时日两人之间的隔阂太多,这唇瓣一相接便是难分难舍,即便昨夜刚温存过,却不曾像此刻这般,一个吻就能让两人的轩得如此之近。
吻,越来越绵长,大手从衣襟探入抚上那越来越丰腴的,盈满掌心。小手攀爬在他宽阔结实的肩背上,辗转反侧的延长这个吻。
寂静的宫殿里只剩下彼此唇齿交缠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在两人都差点失控剥除彼此的衣物时,萧凤遥轻轻吮了吮她红嫩的唇瓣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
刚被滋润完的水潋星微嘟着红唇大有欲.求不满之色,长睫微微掀开,澄澈的美眸不再有狂傲的色彩,而是娇媚如春。
“今夜发生太多事,好好歇着吧。”吻了个后,萧凤遥语气淡淡的道,而后转身走出去。
“萧凤遥我会让这个扑朔迷离的案件还原本来的真相!”水潋星在身后喊道,声音还有些娇软勾人。
“嗯。”萧凤遥停下脚步侧过身来,轻轻的点了下头,继续起步离开。
水潋星一个控制不住跑到门边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嘴角边露出了傻兮兮的笑弧。
帝玉算什么,本人不是更受用!
·
翌日,落霞宫
萧凤临气匆匆的跑进落霞宫,走过假山,穿过曲径,直接通往殿厅,只是刚一靠近就隐约听到了谈话声,他的脚步戛然而止,心想,母妃平日会客都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他还是待会再来找的好,省得惹母妃生气。
“大哥,你说那老婆子死了会不会影响临儿的弱冠大典?”
里边蹈话突然提及自己,萧凤临刚转开的脚尖又转了回来,有些好奇的蹑手蹑脚爹在门边上偷听,因为他来找母妃就是要说关于弱冠大典的事的。
夜承宽:“应当不会,皇上这几日忙着太皇太后的后事已经全权将政事暂由我代理,我想趁此机会可以落实临儿的弱冠大典。”
燕太妃:“嗯,那就有劳大哥了,只不过……”
夜承宽:“只不过什么?”
燕太妃:“临儿他生性纯善,不愿意与他皇兄相争,即便举行了弱冠大典也无法改变他什么,这傻孩子只怕到时候还会要求皇上免赐封地!”
夜承宽:“这个……为兄倒有一计,不知能行否。”
燕太妃:“大哥且说来听听。”
夜承宽:“八皇子近来不是迷上舒妃吗?咱们只要对症下药,八皇子必定能药到病除!”
……
外面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萧凤临陡然站了起来,纯净的俊脸有了凌厉之光。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星星,若是因为他受伤害更不行!
砰的一声,他猛力推开了紧闭的门扉,里面正在密谈的燕太妃和夜承宽二人皆是一愣,面色略显慌张。
“临儿,是谁教你如此粗莽的!”燕太妃凌厉的呵斥。
“母妃,今后你说什么孩儿都照做就是了,只求你别伤害星星!”萧凤临快步上去撩袍跪于前,诚恳的乞求道。
“临儿,你……你说的是真的?”燕太妃故作意外的站了起来,扶起自己的孩子。
“嗯!只要母妃和舅舅不伤害星星,孩儿什么都答应你们!”萧凤临站了起来,看向两个一直妄想掌控他的人说道。
夜承宽与燕太妃相视一眼,得意心照不宣。
“临儿,只要你乖乖听母妃的话,以后星星迟早会是你的。”燕太妃喜笑颜开的抚着儿子从鬓角垂落的发丝。
“唔不不!”萧凤临拼命摇头,“我不要星星是我的,我只要星星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
“傻孩子!”燕太妃雄不已,“有想要的东西就要想办法让她成为你自己的,只要你愿意,星星一定是你的!”
“是这样吗?”萧凤临眼瞳露出迷茫的流光。
只要他愿意星星就会是他的吗?
他老早就愿意了啊,可是星星是皇兄的……
·
御药房,药香弥漫,烟雾袅袅,可是这样一副和谐的景象却偏偏有不和谐的人出现了。
“怎么滴,不欢迎我啊!”此刻的捣药桌上坐着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她斜躺在上面翘着腿,手撑着脑袋看着排排站的御医们,嘴角的捉弄弧度逐步加深。
“舒妃娘娘,您需要什么让底下人来传一声就是了,何须劳您大驾亲自前来。”御药房的老御医上前诚惶诚恐的道。
上次这舒妃娘娘一来就翻箱倒柜将他们御药房的所有珍贵药材都取走了,今儿一来也难怪大家伙如临大敌般。
“有些事总得亲力亲为才好啊!”水潋星翻身坐起,对绿袖伸出手去。
绿袖顿悟,立即把一小袋银钱放到她手上,水潋星只觉得手一沉,她回眸掂量掂量,打开一看,好看的眉顿时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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