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敖本来在整理资料，被这问题问得没继续动作，他抬起头，看见大家都盯着他看。
柯敖笑了：“我今年二十。”
“还在读大学吗？”有个女生问。
“是的。”柯敖点头，继续低头看资料。
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柯敖被吵得受不了，刚准备给底下一个有威慑的眼神，结果底下就停住了。
柯敖怀疑自己难道是有天眼给了底下一个威慑的眼神。
然而并不是，是因为关总走进来了。
柯敖头一转就看到关颀站在自己身边，问他可以了吗。
柯敖赶紧点头，把投影打开，然后开始听部门经理的报告。
柯敖这个年龄的人平常倍有精神，但是犯困也不分时间，比如现在。
他刚刚用意念让自己不要打哈欠，又让自己不要想睡觉。
但是柯敖真的好困，困到关总叫他他也没听到。
关总看柯敖头一顿一顿要睡不睡，无奈地看着他好一会，底下的人看得都尴尬。
关颀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看了一眼柯敖，他手撑着头，睡得辛苦。
最后关总说：“散会吧。”
众人就要站起来，关颀眼睛一瞪：“轻点！”
但是已经晚了，因为柯敖已经被惊醒了。
他比谁起立都快，椅子发出重重的声音。
“关总。”柯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对不起。”
关颀无奈，挥手让其他人先出去，然后让柯敖跟着自己回办公室。
柯敖跟着关颀进会议室，关玻璃门的时候小心翼翼，转身的时候跟跳芭蕾舞一样慢。
关颀咳了一声，柯敖赶紧手放在两侧站直。
关总被他这样好笑到，但是硬生生憋住了没笑出来。
总裁就是要有这个技能。
“关总，刚刚对不起。”柯敖主动认错，“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有点困。”
其实是非常困。
“我们说好九点，其实也没有很晚吧？”关颀手敲着桌子，“你考试也结束了，刚刚放假应该很闲吧？”
柯敖被训得都不敢抬头，在心里骂自己。
你居然会怀疑关总喜欢你，柯敖你是打游戏打太多脑子打傻了吗？
于是柯敖低着头的可怜样看得关总都忍不住了。
“柯敖。”关总轻声叫他。
柯敖还是低着头没反应。
“柯敖？”关颀提高音量，看见柯敖惊醒一般抬头问，“恩？怎么了？”
“你怎么了？”关颀笑着看他，“刚刚没有骂你的意思，不要太在意了。你这助理当的比路凡辛好多了，路凡辛刚开始被我骂可惨了。”
柯敖本来想说自己刚刚站着快睡着了，但是听到路凡辛的名字，他又不打算说话了。
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关颀。
谁知道关总就跟智商下线的傻子一样，突然开始和柯敖说他以前和路凡辛的事。
比如他们参加合唱，班上给他们评比他唱的更难听还是路凡辛唱的更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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