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已经忘了大山其实是个外国人。
但我却没想到,我在与这样一个“陌生人”真正认识彼此的那个晚上,两个人就发生了某种程度上的肉体关系。
那天是工作日的最后一天,按照惯例每到这一天晚上都需要有人留下来加班熬夜以应付周五晚上前来放松狂欢的年轻人,你那天没有留下来加班,因为你的男友已经从市区赶到的你家中,等着你回去度过接下来属于两个人的周末,所以这样鹊桥相会的日子,你怎么可能会错过。而我很庆幸你没能留下,因为这样你就不会看到我酒后乱性的丑态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酒吧最后一位女客人还在与大山喝酒,那位泰国的客人是店里的熟客,似乎与大山也是老朋友,两个人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一把抽着水烟,一边喝着红方兑可乐,而我坐在吧台的另一端低头玩着手机,与我一起加班的两个女生已经疲惫困倦得不行,倒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闭目休息,我也是疲累,可却没有丝毫睡意,而是靠在吧台上逛着新下社交友软件,交友页面上你的状态已经变成灰色,我知道你已经和你的男友早早进入梦乡,我的心情有些酸涩,但仍然守着一个毫无动静的app继续逛着些热门推荐,只是后来,之前从未有过交集的大山突然朝我招手,然后微笑着对我说,hi,过来喝酒吗?我怔了怔,收起手机跨过几个位置坐在他的旁边。
大山的中文说得很好,两个人的从相互介绍到后面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所有的内容也不过是一些两个异国人在一起大多都能聊到的共同话题,他介绍他的家乡,他的音乐,描述他的想要的未来,我问他为什么要学中文,夸奖他创作的乐曲,甚至还抽出了他手指上的戒指询问它的来历,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开始说起了英文,我想我已经醉了,愈来愈醉,醉得连我的身体都已经脱离大脑的控制,开始跟着感性肆意妄为。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大山身旁的那位女客人不知何时随着老板娘回屋休息,而与我加班的两个女生有气无力的倒在沙发上半睡半醒的听着我和大山聊天,酒吧里的灯光除了吧台一方区域还微微亮着灯,其它的地方都是黯淡,没有人来打扰我们,我们抽烟,喝酒,闲聊,这个过程我听后来人说似乎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再后来又发生了些什么,我就记不得了,因为我几乎丧失了关于这一部分所有的记忆。
因为我喝到断片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十二点,昏昏沉沉地从大厅肮脏的沙发上爬起来的我,身子上散发着酒精发酵的味道,还有身上脏被子难闻的异味。我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宿醉,可是很快我就像被人突然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一样变得震惊而慌张,因为我发现我的衣着凌乱,而我衬衫里的内衣不知何时被人解开。我开始坐在沙发上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尽管脑回路因为宿醉的原因无法正常工作,但到底还是有两三片模糊的影子从我的脑海里飞快闪过,我看就女孩被抵在墙上,激烈的与附着在她身上的人动作,我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孩的裤扣被解开,我看到女孩跪在地上,混沌而杂乱的影子像风一样掠过我惊恐的眼睛,随而消失不见。至今,我依旧认为那些影子里内容就好像是某场熟悉的电影画面,那些事情并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因为它太不真实,可正是因为它的不真实,才让我变得无比的惊惶失措。之后,不管我怎样拼尽全力想要记起关于那晚我和大山之间的记忆,可我的记忆始终停留在我与他坐在吧台旁聊天喝酒的片段,甚至于就连我与他到底在聊些什么都是后来从别人口里得知的。
那一段关于周六凌晨四点钟以后的记忆就好像是被一块强力的橡皮擦抹去了,抹杀得一干二净,不留痕迹,或许,这辈子,我都无法将它记起。
记不起,可它又永远地成为了记忆里的一块禁区,即便从一开始它就是空白的。
☆、第八章
昨日抵达珠峰大本营时濒临崩坏的身体,在休息几个小时后,有了明显的好转,夜晚七点开始,大家聚集在帐篷旅馆里喝酒狂欢,我穿着从别人那里借来的军大衣,哈着白气,躲在人群的角落里,微笑看着他们起哄,唱歌,游戏,跳舞,吼叫,按理说身体刚刚恢复不应该喝酒的,可那个晚上我一罐一罐地打开桌上摆着的啤酒,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或许是我因为自己高兴吧,围绕在我周围的人们,认识的,刚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十分亲切友好,我甚至还被推搡进群魔乱舞的人群里,大笑着和他们一起帐篷下的碎石地里跟随音响里欢快的节奏跳着随性的舞蹈,来自五湖四海的陌生人因为碰巧在同一段时间,在达到同一个目的地,而彼此相聚生缘,这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相聚让所有的陌生变得熟悉,让所有的不同都找到了共同点,在惊喜和感慨过后,大家会因为意犹未尽而席地而坐,在漫长的夜里和火光摇曳的马灯下分享各自的生活与经历,在分享中,所有人都可以从别人身上获得认同感,甚至是褒美与崇拜,这是他们来这里以前难以获取的东西,因为少有得到,一切都很新鲜奇异,所以经过一天劳顿的人们在夜晚狂欢后,愿意放弃宝贵的睡眠时间,安安静静地待在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的帐篷里,便搓手哈气取暖,便瞪大着眼睛听着一段段别人的经历,别人的故事,然后再把属于自己的人生徐徐道来,大家都喜欢分享,这也是一种难得的放松与自我回归。
可我只会倾听,却不知道该如何分享,既然做不到分享,我也不能白白享受别人的故事,夜里十点多,我以如厕为由悄悄离开了帐篷里仍在如火如荼进行的聊会,裹紧身上厚重而宽大的长棉衣,独自一人爬上离帐篷不远处的一处乱石堆上,远方被营地上方悬挂的强力照明灯笼罩着的山体轮廓,黑暗而庞大,那是夜幕下的珠峰,高地冷风四起,撕扯着营地中央高高挂起的国旗,发出扑哧扑哧的拍打声,呼啸的山风吹刮着我的脸颊,有些疼,高空明月不知何时被苍红色的薄云层遮盖,绵延起伏的群山黑影逐渐消失,直至再也看不见,不远处的帐篷里是不是飘来爽朗地笑声和清唱的歌声,声音忽远忽近,却成为了一首催眠曲,我打了个哈欠,起身走向自己帐篷走去。
原以为身体与思绪的疲乏劳累会让我很快进入梦乡,可惜钻入睡袋后,翻来覆去始终也是睡不着,我想了想才发现其实今天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未能完成,我支起身子,从背包里搜出手电筒,记事本和一只笔,继续这一天的故事日记。
第二天醒来,已是早上九点,我错过了观赏日照金山的时间,而同车的朋友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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