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我听不懂,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极了──我这症确实就是「心虚」,而且还会情大变,恍惚忘事!
李太医,我爱你!
眼角一瞄,看到李太医因为我的「心虚之症」抖得像筛糠似的,我十分不忍,唯有小声向连瞎子也知道正极度不爽中的小玄子同学求情:「皇上,我的病实在也不能怪李太医…」我不能看着别人因为我说谎而遭殃,但以我这「失忆症患者」的身分来说,也说不出什么得体的求情话。
「佳佳,妳叫我皇上,妳…认得我?」他猛地转头看我,眼里瞬间燃起了一线希望。
「呃…他们是这样说的,我…没说错吧?」我犹豫着,避重就轻的答道。到底具体我要「失忆」到什么程度,我自己也拿捏不准。总之,尽量以真话回答为上。
他听到后垂下眼帘,沉吟半晌,低声吩咐:「你们全部退下。」
我看看低头后退的众人,又看看他,心里毛毛的,不知道他要跟我单独相处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表现已经露出马脚了吗?应该不会吧!我本来就是一片迷惘又有点害怕,这表情绝对没有作假的成分,而且应该跟现在的处境非常配合的啊!
正当我忐忑不安之际,他忽然把我抱在怀里,我又下意识地一缩。他既没有放开也没有勉强,只是叹了一口气,手抚着我脑后的头发,柔声道:「佳佳,妳真的都忘了吗?连我也忘了吗?」在他怀里的感觉其实不坏,甚至有点让人依恋怀念的感觉。我眨眨眼,问道:「皇上,其实…我叫什么名字?」这是我在这几天一直疑惑的问题。我本名叫做张惠佳,姓是肯定不同的了,难道这个佳佳跟我刚好同名?康熙皱着眉盯着我,半晌不语,然后长叹一声,道:「妳姓佟,闺名玉佳,我的额娘是妳的亲姑姑,妳是我的表姐。还有,从前没有旁人,妳会像小时候一样叫我烨儿的。以后只要没其它人在,妳跟以前一样叫好了,别满口皇上、皇上的,听着生份。」
原来不是叫小玄子啊,我有点失望。不过私下里他们原来这么亲,亲昵到可以直呼其名,我倒是有点诧异了,不是说皇的规矩定得很死的吗?转念想想,鹿鼎记里的小玄子因为父母早逝,对亲情渴望得很。叫皇上的人有很多,能叫「烨儿」的人就很少,身边还有这个表姐唤自己一声「烨儿」,大概也是一种补偿吧!就像我回到孤儿院时让神父修女们叫一声佳佳,心里也自然感到一阵暖意一样。
于是,我很顺从地点头回应:「烨儿,对不起,我都忘了。」看他神色瞬间黯淡下来,我于心不忍,劝道:「烨儿,也许我会再想起来的,别难过了。」他神色有点复杂地看着我好一会,然后收紧怀抱,把我的头按在肩上,在我耳边喃喃地说:「太皇太后几个月前大去,接着妳也病重,我还以为妳也要离我而去。现下妳虽然前事尽忘,好歹人还好好的在,我该知足了,知足了…」感受到他的伤感,又因欺骗他而心虚,我于是放软了身体,手绕到背后轻拍着他安慰。他温暖的手轻抚我的脑袋,一直沿着后颈向下摩梭,大姆指顺着把我的后衣领拨低少许,在我颈椎近肩处某一点上轻轻揉着,我猜那可能是个什么安神的道,而且位置也不过分,便也由得他去。暖暖的窝在他怀里,让我又昏昏欲睡起来,虽然跟陌生男人如此亲近,但我并没有觉得别扭,这反应倒过来让我感到怪怪的──我怀疑,这身体的一些习惯和□还在,接下来似乎要好好发掘一下。
他重新安置我睡下后就离开,我松了一口气,这情况比我想象中好应付得多。也许因为这个佟玉佳跟康熙的感情实在很好,所以虽然这「失忆症」来得十分蹊跷,他也没有怎样为难我吧?记忆中历史上康熙跟孝庄的感情很好,孝庄在古人来说算是长寿,但她去世时康熙还是非常伤心。其实他跟我的经历很像,他小时候父母相继离世,然后跟祖母相依为命,我是父母离世后,在孤儿院遇到李校长,和她建立了祖孙一样的感情。亲人离世总是难受的,说些「已经很长寿应该算是笑丧」或者「去得安落没什么痛苦就好了」之类的话,已经是接受了事实之后的自我安慰。即使我有信仰,相信人死后只不过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当父母和李校长离去时,我也难过得像是自己一部分也跟着死去一样。有时想起往事,也会忍不住有点泪意。看他离去的时眼眶红红的,也不知道是为了孝庄还是「我」,心里不禁同情起小玄子同学来。
大病初愈,我全身都很累,神一松,想着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过了一段日子之后,我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天真了。然而错有错着,幸好我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有太过发挥我那破烂演技,这一次才误打误撞的给我破了关。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说的是小玄子同学;而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说的就是我了。
(二)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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